但他没有抗拒。
天空又飘起了细雪，落在二人的黑发上。
这一刻，慕晚恍惚觉得她和沈却之走到了白头……
两人在外头玩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回府。
沈却之要送慕晚回房，她却拉住他，笑道：“从今儿起，你在府的日子我们便一起用膳吧。”
闻言，沈却之心生了几丝怜意，这两年他与慕晚甚少一同用膳，他的确没照顾好她。
沈却之点点头，算是同意。
慕晚心中不免有丝欣喜，但更多的是悲凉。
与他一起用膳都渐渐成了奢望，现在可以了，却是在和离与她离世前夕。
慕晚让小厮备了碗面。
沈却之听到“面”一字，才惊觉几日前是慕晚的生辰。
他眉心微拧，面带歉疚：“抱歉，我忘记了你生辰，明年我……”
“没事，你还能想起，我便很开心了。”慕晚打断他，语气风轻云淡。
不一会儿，小厮将面端上，沈却之将面推到慕晚面前：“尝尝。”
热气扑鼻，慕晚觉着眼眶微湿，她吸了吸鼻子，冷气涌进，像是又把利刃在她心肺间四处乱绞。
她看了眼沈却之，将那似乎带着血的咳嗽硬生生吞下，再匆匆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吃着。
“你慢些。”沈却之轻声道。
慕晚笑了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这味道，没有变过。”
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沈却之的目光渐渐复杂。
慕晚低下头，一口口地吃着，热气中，她没能忍住的泪水滑进了嘴里，很咸很涩。
眼瞧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沈却之将她送回房后，转身便要离开。
“却之。”慕晚忽然拉住他的衣袖，软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沈却之闻言，剑眉微蹙：“晚晚别闹，这不合适。”
“你答应我的，这一月将我当做妻子，既是夫妻，同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慕晚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沈却之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慕晚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沈却之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
慕晚并未睡着，她侧躺着看着身旁熟睡的沈却之。
这是她十年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