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远了，远到即使同住一府一院，见他一面都有些困难。
慕晚心尖不觉颤了颤。
命之将尽，她忽然想改变与沈却之平淡似水的相处模式了……
案上红烛燃的只剩下了一寸，子时将过，满身风雪的沈却之才回来。
慕晚的淡淡倦意随即褪去，上前接过他递来的大氅，温声问：“今日怎么这么晚？可用膳了？”
然而，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钻进了慕晚的鼻腔。
慕晚动作一僵，但很快地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神。
这些都不重要，剩下的日子中，她只想好好陪着他。
“有事，用过了。”
沈却之瞥了眼已经快要燃尽的红烛，看向慕晚：“你怎么还没睡？”
慕晚眸光暗了暗，然而还是含笑道：“没什么，一边守岁，一边等你，挺开心的。”
闻言，沈却之欲往桌案的脚步一顿。
往年的除夕，慕晚总会等他回来守岁，今日他却把这事忘了。
沈却之眼含歉意：“走吧，我们去守岁。”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慕晚将大氅轻轻地放在椅子上，随即后也跟了上去。
漫天烟花，细细黑灰落在莹白的雪地上。
夜空中的烟花炸裂后，四射的光亮映射在沈却之清俊的侧颜上，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令慕晚盯着他看了许久
渐渐地，已入丑时。
慕晚见沈却之还是没有想起来的意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今日是她的生辰，沈却之去年忘了，今年怕是也忘了……
“却之……”慕晚轻唤一声，欲告知自己的情意。
沈却之闻声转过头，先一步开口：“你还记得成婚时的约定吗？”
慕晚愣了愣，成婚那日，她怎么会忘记。
那日的她满心期待沈却之来掀红盖头，与他共饮合卺酒。
但不想，她等来的是夫君的一句话：他不爱她，不会碰她，待有朝一日两人遇上各自良人，便和离。
慕晚心头微塞，深深地看着沈却之：“所以，你是遇上心仪的女子了？”
她曾私心想着，他们已共度十年，或许这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不成想……
沈却之迟疑了一下，而后点头，眼中是遮不住的柔情：“是。”
慕晚微垂着头，百感交集。
或许她该高兴的，毕竟她时日无多，而沈却之找到了他心仪之人。
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