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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痒,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沈却之微微蹙眉:“你风寒未愈,早些回房休息。”
闻言,慕晚沉默地点点头。
沈却之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书房去了。
望着那离开的背影,慕晚无力地叹了口气。
菊青上前扶着她,不禁说道:“夫人,您为何不将您的情意和大人说呢?大人那般好的人,若是知道,定不会同您和离的!”
慕晚抿抿唇,依旧没有说话。
他自然是好,可也就是因为他那样好,她才不能告诉他。
她不愿让他烦心。
深夜。
紧闭的房门和窗户挡不住外头阵阵风声,慕晚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她出神地看着床幔上挂着的流苏穗子,心思百转千回。
虽然已和沈却之说了和离一事,可心里很是疼痛,她舍不得他,更觉自己配不上他。
慕晚有些烦躁,她起身披上斗篷,点了一盏烛火。
她拿起几日前从书房中拿来的书,欲转移注意力,而书上的一句话却让她在难挪开眼。
“人生苦短,遗憾难免,可人生来一贫如洗,死也当坦坦荡荡,而非满心牵挂……”
慕晚眼神微怔,不断喃声重复着,觉此话甚是在理。
她十六岁就嫁给了沈却之,此时的自己早已过花信之年。
然这半生她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心意,如今剩下这不过一月的日子,为何不能放肆一些?
慕晚合上书,眼底划过如释重负的轻松。
将书放回原处,她起身吹灭烛火,带着几丝倦意躺回床榻上。
被被褥暖意包围间,慕晚决定明早就去找沈却之。
巳时。
慕晚算着沈却之下朝了,便去到他的书房外。
可在抬手推门时,她忽然胆怯起来。
“咳咳咳……”
慕晚喉间一痒,忙以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她紧皱着眉,神色尽是痛苦,现在每次咳嗽都似是要将她的心肺一并扯出来似的疼。
然这股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了些,她昨夜已想好了,如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将几欲涌上的咸腥压下后,慕晚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沈却之正在看书,见她突至,略显诧异。
“五日后的祈福日,你可否陪我去?”慕晚温声问。
沈却之一愣,他那日有约了。
可是拒绝的话却忽地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