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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破镜重圆呢?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P发来的消息,是一张机场的照片,下面只有一句话,“想清楚了么?”
过了一会,我长叹出一口气,“想清楚了。对不起。”
“好。”他回复道。
那段时间经常莫名感觉不舒服,一直以为是分手导致的。直到接下来的生理期持续两周都未结束,我开始意识到身体是有些不对劲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我不能相信,又找了两家,得出同样的结论,我患了宫颈癌。
讽刺的是,那时我第一个想要联系的人,不是爸妈,而是P。但发出的消息只得到一个反馈,系统自动回复的红色叹号,这叹号的含义是:此人已将你屏蔽。
直到现在我还是学不会弹舌——不知为什么,写到这里,这句话忽然出现在脑海中。
治疗的过程我并不想重述。既然你能看到我在西伯利亚活蹦乱跳地教课,说明结果还不错。很幸运,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肿瘤就消失了。医生说得感谢这几年分子生物学的进步,许多癌症患者的存活都不再是小概率事件。
但病情仍然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因为治疗而休学一年,第二年学校问我是否打算返校时,医生提醒说,压力和过度劳累都是诱发病情恶化的直接原因。我想自己就算能够读完硕士,以这行业的工作强度,进去也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我不仅放弃了学位,还失去了某种天真的乐观。病友群里有位大姐,年近四十,已经康复了三年,她人特别热心,我有许多艰难的时刻,都是靠她的鼓励支撑过来的。有天她突然在群里说,自己检查出了复发。接下来的三个月,肿瘤快速扩散。到后期她不再回复消息,群友不敢猜发生了什么。直到她的家属登录账号,我们才知道大姐已经走了。
康复之后我曾问过医生,自己的复发率有多少?他没法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只是要求我经常复查,把一切可能的病情控制在早期。
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自己的生命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可能会到六十年以后,也可能只到下个月——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其实不因肿瘤的出现才成立,有趣的是,直到生病之后,我才真切地感受到它。
病情还有一些生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