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沈雁回钟毓的小说是《贵女重生:王爷请自重》,它的作者是作者写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内容主要讲述: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真要说起来,也能分个亲疏不是?这些年,婉姨娘一直尽心尽力的跟在老夫人身边侍奉,老夫人心里也有数。所以平日里,对她们母女也颇为偏袒。有时看婉姨娘过于落寞,老夫人还会主动劝沈潮生...
精彩章节试读: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真要说起来,也能分个亲疏不是?
这些年,婉姨娘一直尽心尽力的跟在老夫人身边侍奉,老夫人心里也有数。所以平日里,对她们母女也颇为偏袒。
有时看婉姨娘过于落寞,老夫人还会主动劝沈潮生去她院子里安抚一二。至于沈雁回和沈晚清这两个孙女,她的偏颇便更深了些。
毕竟,谁都有个喜好不是?
苏文澜出身将门,显赫归显赫,但骨子里的韧劲却是老夫人十分不喜的。儿媳妇嘛,自是要乖顺懂事的好。像苏文澜这般舞枪弄棒,脾气还硬的,实在让她看不过眼。
可偏偏,沈潮生还宠的不行。成婚以后,连妾都不肯纳。后来若不是婉姨娘有了身孕,沈潮生身边怕是如今都还只有苏文澜这么个正室夫人。
对母亲来说,儿子儿媳恩爱是好。可这恩爱若是过了头,那母亲心里也是有想法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自个儿这个亲娘,便被比下去了呢?
沈老夫人心头有自己的盘算,对婉姨娘母女的扶持,便更深了些。
平日里就算明知沈晚清有点什么过错,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至于沈晚清对沈雁回做小动作,老夫人也只略知一二,却从未阻止或是训诫。
毕竟,沈潮生没有儿子,这偌大的相府,往后必然是要靠这两个女儿的。
沈雁回直来直往,跟她那个娘如出一辙。脑子也不算多么精明,否则都被人设计了这么多回,怎的也察觉不到?
说到底呀,她能指望上的,还是沈晚清。先前她同意沈晚清跟沈雁回一起去品茶宴,也是存的这般心思。
所以无论出于哪种角度,老夫人对沈晚清的疼爱都要多一点。
平日里甭说训斥了,就连重话,都鲜少说过。可今晚,老夫人却是真发怒了,半点没给她好脸色。
说起话来,也是冷声冷调,夹着冰块儿:“雁回是你嫡姐,她为尊,你为卑,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来议论。”
一句嫡庶尊卑,足以将沈晚清给压死了。
言外之意:别说沈雁回没有问题,就是真有,也轮不到你一个庶女来说三道四。
老夫人疾言厉色,惊得沈晚清身子一颤,如风中娇花,摇摇晃晃的难以置信:“祖母?”
从前,老夫人最吃她这副可怜模样。可如今,在看破她面具之下的模样后,老夫人的心也狠了几分。
她冷冷的转头,不为所动:“既然进来之前都说好了,那便按先前之约,给你嫡姐奉茶赔罪。”
眼尾一飘,老夫人给徐妈妈使了个眼色。
徐妈妈赶紧倒了杯茶,递到沈晚清面前,低声劝道:“二小姐,既然老夫人都做主了,你便去吧。否则这事儿不了,回到相府请老爷做主,怕是更严重。”
相府里人人都知,老爷最疼夫人。哪怕婉姨娘借着肚子混了个姨娘的位份,却从来没入过老爷的眼。
寻常若不是老夫人劝着,他怕是连自个儿还有个姨娘都不记得。爱屋及乌,相爷对大小姐的疼爱也比二小姐更甚。
大小姐生病,老爷可是亲自守着,给喂过药的。而二小姐,大多都是老夫人那边在做主。地位高低,无需多言。
徐妈妈都将话挑明了,沈晚清也不是个拎不清的。自知今日这是被夹在火上了,别无他法。哪怕心里憋屈难耐,也只好低头应“是”,乖乖接了茶。
深吸了口气,沈晚清勉强扯出一抹笑,蹀躞到沈雁回面前,“姐姐,今晚晚清言行失当,让你不快,在此请罪。”
每个字,都让沈晚清觉得无比屈辱。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都布置妥当了,怎的还能让沈雁回翻盘。她更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在沈雁回手里栽跟头。
“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晚清这一回吧。”沈晚清低头咬牙,将茶杯递到沈雁回跟前。
沈雁回微微一笑,这一刻还真是不容易呀!上一世,她到死才看透的人,居然是这般沉不住气的!
祖母在场,沈雁回也没刻意为难,伸手便接了茶杯:“姐姐倒是没关系,妹妹你自己也得记住才好。”
记住道歉究竟该用什么姿态,往后需要你沈晚清道歉赔罪的事儿,还多着呢!
她们之间的血仇,岂是这随随便便的一杯茶就能揭过的?无论是未出世的孩子,母亲的性命,还是自己的一双断腿,与被那滚滚火龙吞噬掉的骨血。
痛意自骨髓深处迸发而出,沈雁回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都被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右手紧捏着茶杯,沈雁回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才稍微好受了些。
既然沈雁回都不再追究,沈老夫人也没再多话,只平声嘱咐她早点休息,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回到房间,冬雪才刚关上门,脸上就被甩了一个巴掌。
没了旁人,沈晚清连怒意都懒得压抑,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贱人!居然敢让我奉茶赔罪,你怎么不去死!”
睚眦欲裂,此时的沈晚清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娇弱模样?眼红如血,仿佛一只猛兽,随时都能扑上去将人撕碎。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冬雪都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偏了。白嫩的脸上霎时跟着火了一样,痛得难耐。
冬雪捂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被沈晚清打的事儿,已经不是头一回发生了。每次沈晚清有什么不痛快,就喜欢这样发泄。
上回,品茶宴后,沈晚清就在房里发了好一通的火。只是那时理智尚在,她没有直接打脸,而是挑了些不容易漏出来的身体部位下手罢了。
冬雪好歹也是一个年轻姑娘,脸上赫然多了道印子,也委屈啊。只是,不敢说罢了。
沈晚清正在气头上,更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了。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张口便问:“你哑巴了吗?我让你在门口守着,里头没有动静你也不知道说?”
“二,二小姐,我……”
“我看你这跟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二,二小姐饶命!”冬雪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二小姐饶命啊!奴,奴婢听到里头,有,有动静的……”
“有动静怎么会没人?我看,根本就是你吃里扒外,在给那个贱蹄子通风报信!”
沈晚清顺风顺水这么久,哪里接受得了自己的失败?寻到机会,便将责任往冬雪身上推。
咬牙切齿,沈晚清瞪眼道:“你也觉得那个贱蹄子比我尊贵,上赶着就要跑去讨好?这些年,我便是喂条狗都喂熟了。”
“我,我没有……”
“没有?那人呢?”沈晚清质问:“我明明都安排好了,若不是你吃里扒外,那贱蹄子哪能脱身?还累得我,平,白,受,辱!”
一字一顿,沈晚清的脸色无比阴沉,如潜藏在暗夜中的树影,从头到脚都弥散着一股子阴冷。
“二小姐,奴婢,奴婢冤枉啊!”冬雪是真被被割舌头啊,眼泪流了满脸:“奴婢真的没有……”
冬雪委屈不已,眼泪直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晚清却无动于衷。
反倒是另一间房里的钟毓,听得啧啧摇头。
钟毓自小习武,耳力过人。再加上两间客房相邻,他几乎不用费力,便能将沈晚清房里的声音听个一清二楚。
他见过的女人不少,像沈晚清这般心狠手辣的也有,按理说,早该见怪不怪了。
可想起沈雁回那张平淡到无波无澜的脸,钟毓不知怎的,便兀自感慨了起来:“这亲姐妹之间的差距,还真不小。也不知那冷心冷情的大小姐生起气来,是哪般模样……”
摇了摇头,钟小王爷翘脚躺在床上,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门便被人推开了:“主子。”
月光下,薛隐一拱手:“奴才立刻去查!”
“查什么?”钟小王爷抖了抖脚:“你梦魇了?”
“主子想知道沈大小姐生气的模样,奴才现在便去……”
“闭嘴!”双腿一蹬,钟毓翻身而起:“爷不想知道。”
“……是。那奴才告退。”
“站住!”钟小王爷抱着手,慢腾腾的走到薛隐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大晚上的,将耳朵给爷闭起来!”
“……主子,奴才得保护您。”
“……”
也对,虽然钟毓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保护,但这的确是薛隐的分内之事。
算了算了,计较这个做什么?
钟毓怔了下,也觉得自个儿好像有些没头没尾,过激了,于是摆摆手:“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