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那样的你

恋上那样的你连载中

恋上那样的你

标签:赘婿,科幻,短篇来源:奇热作者:未末卫默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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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章节试读:

见麦筱君一开门,费盈二话不说拉着麦筱君自小区的楼上跑下来,麦筱君见了费盈高兴而惊喜的笑容僵在脸上,缓不过来,在慌乱中差点摔倒了。费盈什么也不解释,只匆忙的自路边招了一辆的士,硬是把站在一旁茫然无措的麦筱君塞了进去,她只说:司机,我们去高铁车站。随后便沉默,大口喘气,形同再也不能回答麦筱君任何问题的模样。她在下楼梯的时候说的很急,说是关于麦筱君的事,但是当麦筱君问到底什么事的时候,她又说自己说不出来,要去看了才知道事情的轻重,才能做出裁度。说得麦筱君心里七上八下。

这一切形同荒谬的幻梦,麦筱君也是刚自梦中醒来,她最近不是很舒服,总是嗜睡,大白天的也是犯困。若是回忆那个梦,隐约还记得是关于张伟鹏跟她之间的事情,但她又不清楚里面的情景,一醒来就忘记了。然而梦里不好的感觉还在现实中延续。而费盈从深圳坐高铁过来,没说任何原因,慌乱无比的就说是要一起去深圳,麦筱君心下有不详的预感。但费盈形同守口如瓶的使者,多一句都不会说。只惹得麦筱君万分的焦急,她了解费盈脾性,一紧张,是什么事情都说不清楚的。也没过多的问,只好一边乱想一边跟着,隐约中已经知道此事关乎何人。

在高铁动车上,麦筱君不忘打电话给韩以东,叫他帮忙照顾张璇,但当韩以东问及她要去干什么,她只说是一个朋友结婚了,通知的较为匆忙。这话说出来稍留意的人都知道是谎话,但韩以东没问太多,只接着问要去几天。麦筱君胡乱答了句不知道便挂了,她无比忐忑的心全被费盈系着,但也无从自费盈嘴里问出任何的话来。只知道是去到了就知道了。

从车站一出来,费盈便慌张且匆忙截住一辆车,说了个什么花苑的地名,司机便发动车子走了。

刚才在车上吵得我犯晕没问你,现在你总得告诉我有什么事吧?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这样沉默让我很担心。麦筱君拉着费盈的手都能渗出汗来,不等费盈回答,又看看周围的建筑物。她是好久没来过深圳的,但这里毕竟也有她几年生活的足迹,说什么也是有一点感情的起伏,这条路她更是熟悉,每次与同事出来逛步行鞋搭的车子总是走这条路。

看着周围犹豫了一会,又难道是要去你那里吗?麦筱君试图套话,虽知道去了一定是知道,但也是坐立不安的,人类对于神经兮兮的未知总是如此好奇。

不是,是去见你的老公,张伟鹏,我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我觉得瞒着你不是作为一个真正朋友该做的事情。我一时冲动上了车的时候还想着能不能别去找你,下车我也在徘徊,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为好,所以我就带你来了,最好给你看到真相。说到此处,她看了看麦筱君,她知道自己已经打了足够的铺垫,但还是没说出重点只会害得麦筱君紧张,还有大概半个小时车程,她便认真地一字一句把早上见过的事情说了出来,过程中没加丝毫自己的感情。

麦筱君的反应果然如同预料般的呆若木鸡,但随即她又抬起头傻乎乎的笑着问费盈,但是笑容里满是悲寂:你肯定是骗我的吧?他他现在的工程在湖南,他是去湖南了,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用的是湖南的电话卡,我没怎么理他。我们前一段时间吵架了,他没工程在广东的。我也是很久没见过他,他肯定是不可能去深圳的,你,你肯定是认错了人。可是这样的理由连自己都不能说服,既是很久没见过,来个深圳又怎不可能,随即,她便沉默了,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眼眶里溢出了浅浅的泪水。右手还紧紧抓住费盈不放,似是这样就能掩盖事实。

费盈叹口气,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相信的,换了她也是一样,但摆在面前的事实,容不得你不面对。

车子一停下,费盈付了不少的车费,看一眼麦筱君便叹口气把她拥下车,麦筱君形同被人摆布的布偶,没了主意,只跟着费盈。出了车门,外面已是花灯璀璨的黑夜,天空零落有几颗星星,很是暗淡。明天就是星期一,上班族们嫉恨的每周第一天,出来活动的人倒是变少了。过往行人在紫薇花苑前稀稀落落,怕都是公寓里的人,进出的车子倒是比人还多,都是簇新模样,车身在灯光下闪着富贵的光。

大门是电子锁感应的,站在门边已是紧闭的形同空无一人般死寂。麦筱君有气无力地纳闷:你说你上次过来,你怎能开的门?这里是电子感应的,你又没钥匙。她直到现在还不肯相信,并不是怀疑费盈的人格,只是不愿相信张伟鹏竟是那样的人,进不去便是什么也没看到的,费盈也有认错人的时候。

你别认为现代人的安全意识有多么高,你等会看看我的吧。费盈说着,没半丝骄傲,若是平时定会在麦筱君面前炫耀。说到此处,刚好从大门处出来一个人,费盈马上假装在包里掏什么东西,那人走出来的那刹那,费盈马上道:等等,别关门,刚好呢,省得我找钥匙。

那人没一丝的怀疑便让费盈她们进去了。

电梯在八楼徐徐停下,从里面出来的就只有她们两人。走道里空荡荡,没一丝人气,这里的装潢都是颇新的,灯光晃眼,一眼就看出是新的公寓,费盈不禁在心里咬牙切齿,果然有钱的男人没一个是好货色。给小三买了公寓,让老婆住逼仄的居民楼。下意识地,看了看麦筱君,也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否做对了,但既然到了此处便听天由命,抓了现成的最好,让麦筱君做出决定,总比一辈子蒙在鼓里的好。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或许哪天她自己也会发现了,但终究是没有在此时知道的好吧,长痛不如短痛,费盈试图让自己心里舒坦些。

费盈记得沿着电梯直走的第三间便是张伟鹏与马晓晴的巢,她忘不了那天在电梯口看着柯子杰那样痛苦的表情,面对着麦筱君与张伟鹏,就在楼梯口的不远处,几近正对着八零三的房门。

门铃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开的迹象,费盈气得急了,抬起穿高跟凉鞋的脚,飞一脚踹了牛奶白的门,一年轻男子此时正从楼梯上来,爬了八层楼的楼梯气喘吁吁的样子,也不知为何有了电梯还受这样的罪。见了费盈的暴力,伸出手指指着费盈,大喝一声:你什么人啊?竟来这里踢别人的门?麦筱君见状忙走过去道了歉,并问道:你好,我们是来找人的,你知道这里住的人是谁吗?男子一脸的疑惑,看着她们,形同看两个上门诈骗的骗子。

只见他嘴里嘀咕一声:来找人还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你们骗谁啊?说完刚想走开,麦筱君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求你,我是真来找人的,里面住的是不是一个叫张伟鹏的男人和一个叫马晓晴的女子?费盈见麦筱君竟跪了下来,吓了一跳,忙去扶她,男子也慌乱地帮忙。

是的,但今天早上,他们去了人民医院,是我帮忙叫的白车,那个女的出来求我们救人,刚开始我还不相信,但是见她不想是假的。也就进门去了,那真是我都被吓着了。进去了里面只见了一地的血,我女朋友都跟着晕了,也一起送去医院呢,真是倒霉,都忘记我女朋友是晕血的。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听见那女的在报病人名字的时候是说张伟鹏,受伤很严重,头部全是血,昏迷了,头部被什么砸了吧。我刚从医院回来,抱着他是一身的血,幸好医院外面有地摊货换了我满是血的上衣,要不出来打车别人都以为我杀人犯呢。你们要是熟人的话,你过去人民医院找他们吧,一时半会他们估计是不会回家了。男子说完看几眼她们便摇摇头走了,很是疲倦晦气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费盈只顾听着,待男子走后,只见麦筱君扶着墙,像是要晕过去般,她便马上过去扶着,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过去看看吧,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要是死了,我好歹也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麦筱君脸色煞白,语气冷漠,似是万年不化的冰窟。

一走进医院,问过值夜班的前台护士。护士便冷冷回答说张伟鹏在五楼病房。费盈捂着良心道了谢便携着麦筱君走进走廊深处。里面到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迎面扑来,麦筱君最是闻不得,上次与张璇过来的时候也如此,只想逃了出去。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感觉更是强烈,比起上次更是有逃走的欲望。

走到不远几步,竟干呕了几下,马上跑到厕所里,对着洗漱盆呕吐几下,只是出来写口水。费盈在一旁不断拍打她后背,一阵晕眩过后,麦筱君朝费盈摆摆手,失魂落魄的掩着鼻子,走出厕所。不自觉的走到了医院的浅蓝色运货电梯口,正好电梯刚停下,她就二话不说进了去。

费盈也是讨厌来医院,但没到麦筱君的程度,此刻她只是心头乱得很,不知自己此举是否正确了,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来到了便要面对,毕竟麦筱君也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才好。也没给麦筱君提个醒,傻乎乎的也跟着进了去。

进去了才知道后悔,每一层楼都有人按停电梯,自二楼开始便有推着装满针水药物箱子的护士面无表情进了来。空间本是逼仄,刚让过护士,电梯在三楼一停,就有平躺在移动病床上病人给推了进来,打着点滴。护送的是拿着针水瓶的护士和担心的家属,病人紧紧逼着眼睛,眉头深锁,邹成一团,似是极度痛苦的模样。

费盈和麦筱君只尽量往电梯的角落躲,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地加速。她们眼睛都不敢看病人一眼,彼此攥紧了对方的手,形同见到了真正的死亡,俩人不由对望了一眼,终于明白都是相似之人,害怕死亡,也害怕见到死亡,或许这世间是少有人能战胜这一层的,医生和护士也不过是习惯看到而已,她们不过是经过残酷的训练才有这般坦然的习惯。

电梯终于到了五楼,她们迫不及待地走出来,大大地舒了口气,麦筱君便刻不容缓似的走往走廊病房,在第一间就进去了,失魂落魄的模样形同一个精神病患,幸而费盈给拉了出来。

出来后只听得后面门口病房的老太太在痛苦呻吟,口齿不清地叫喊:我要去死!你们让我去死吧,我求你了,我不想你们养我,不想你们为我这个破病倾家汤产,我活了这把年纪不值得为我花钱,你们知不知道我很痛苦,在这里我每一刻都想死,你们就让我去死吧。说完便是一阵痛苦万分的恸哭,麦筱君只觉自己听着,心都快被击碎了。

继而是一把较为年轻的哭腔:我们拼了命的凑钱给你治病,你竟然说着这样的话,你可知道我们很难受,你不活了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妈,您再忍忍好吧,再忍忍或许就好了,我们都在您身边呢,医生也说过会尽力的声音渐小,费盈听得都哭了出来,往麦筱君肩上靠了靠。

麦筱君刚好在此时停下了脚步,费盈以为是到了五零五,抬起头。一睁眼便看到马晓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门口,披头散发的,吃着蛋糕店里买的面包,慢慢的一口接一口,形同没有任何食欲的厌世者亦或是精神病人,也不知道她咽下去了没有。

医院本是很安静的所在,何况是晚上,走廊里人是更少,间或有几个巡房的值班护士经过,都是悄无声息的形同幽灵般。所以马晓晴一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便抬起头,眼神本是很空洞,但一见是麦筱君便来了精神,闪出几分极其惊讶的光来,嘴角处还有没有嚼碎的面包停留在那里。

这么久没见,麦筱君要不是因为费盈早与她说过与张伟鹏在一起的是马晓晴,她定要看良久才认出。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变了这么多,看起来像是良善的少女,以前是不曾有这种感觉的,当年跟她接触,马晓晴身上那乖戾的味儿似是一靠近便能将你刺死。

你们怎么——马晓晴是真想不到她们竟然找到医院来了,一个劲的掩饰慌乱,把面包生生吞了下去,咽了一下口水,此时,她一说话便显出了不够成熟的天性来。

怎么?心虚了还是怎么着?我们不能来?费盈把手捆在胸前,乜斜着眼睛打量了马晓晴一番。这也是带着私人心思的抱怨在里面。费盈并非小家子气的人,但她就是看不顺眼柯子杰在别人都做了小三的情况下还死心塌地的放不下。在抱怨柯子杰的不争气,她还怨马晓晴为什么还不在柯子杰的世界消失。

她还是第一次与马晓晴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对视,仿佛要自她身上看出柯子杰喜欢的味儿来。

麦筱君见此情景,幽幽看了马晓晴的脸。什么都没问,进去了病房。她从不擅言辞,更不善于吵架,一旦吵架,首先败下阵来的一定是她,因为每次吵架不过两句,她的眼泪就会不争气的流下来。这等事情向来是交给费盈才好,她知道费盈定会像审讯的警察一样帮她问出口供。

进了门,就看到整齐划一躺着的病人,麦筱君扫了一圈。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枕边人无论经历了怎样的面目全非定然还是能认出。

眼前的张伟鹏头部被纱布包裹,病房里的灯还开着,还有探病的家属在病人耳畔细语,都是不舍的模样。在众多的病人中麦筱君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死命忍住眼泪与委屈,走上前去,站在张伟鹏身边。他侧身躺着,麦筱君只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她怕她一说出话来便是止不住汹涌的泪水。她也不知道费盈都已经跟自己说了关于张伟鹏他们的苟且之事后,自己为何还要跑来这里看一个久不回家,满是堂而皇之的不打草稿便说出一堆破借口不回家的男人。

张伟鹏是仰躺着的,眼睛紧紧闭上,眉头邹成一团,似是在做噩梦,但不能挣扎起来般痛苦,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

麦筱君看得有些心痛,忍不住伸出手去,刚想摸一下他的头,许是察觉身边有人存在,张伟鹏竟在此时张开了眼睛,良久才露出惊讶的神情,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麦筱君被吓了一跳,马上缩回手,正想转身走出去。

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走出去。

筱君,别走。郑伟鹏在病床上虚弱地向麦筱君招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硬撑起来,像是要自病床上爬起来。

麦筱君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举动,像是要起来,于心不忍马上便过去扶他躺下。一面忍不住掉下泪水来。张伟鹏见状竟一把抱住麦筱君不管头上的晕眩,只死死的抱住,仿佛若是松开了他们再也不能见到彼此。

麦筱君放声大哭的声音很是响亮,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惹来无数亮晶晶的目光,但是这里没有任何人去怪罪一个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他们以为麦筱君与张伟鹏是久未见面的,以为麦筱君是刚知道丈夫头部受伤赶过来看望的妻子,他们经历也相似,所以即便是被吵醒了也没有责怪。

倒是外头巡病房的护士听到了,马上进来苛责:你要死了是不是?这么晚了还在医院里哭丧啊?还不是重症病人哭个什么?要哭到外面哭去,人家死人了都不哭!打扰别的病人休息你负得起这么多病人身体健康的责任吗?说完便走,片刻没有停留,仿佛只是为自己值夜班抒发一下怨气。

其实,护士也不过是病人的局外人,她们无论给病人扎了多少针,喂了多少药,也还是不能身临其境的体会。

麦筱君便停了下来,看一下周围,小心翼翼地道了歉便松开了张伟鹏,似是此时才醒起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一样,再看他的眼神,开始有了埋怨。

张伟鹏自觉地低下头,见麦筱君没说话,深怕她走了,便紧紧拉住她的手,道:筱君,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你今晚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留下来陪我一个晚上,明天我——

张伟鹏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滔天的罪恶都能狡辩,唯独这种事情不能,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甚至是不需要解释的,该如何便如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明天怎样?明天你起来给我磕头赔罪是吧?麦筱君语气极为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不在乎。然而事实是,她不过在极力压抑着自己。

见张伟鹏没有回答,她什么话也没说,只在病床旁边的座位坐下,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般。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病房里的窗帘已经被拉开,大亮的天光,满是希望的感觉。麦筱君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何时睡去的,只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窃窃私语的病人与家属,有在吃早餐的,也有艰难下床来回走动的,这一切恍若梦境。

麦筱君脖子酸痛得很,刚想扭动几下,便看到张伟鹏躺在病床上,睁眼静静看着她,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了多久,那深情款款的样子,似是要将她在他眼睛里融化了去。麦筱君故意装作没注意,手放在脖子上捏几下,起了身,没说任何话走出病房。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说:我去洗漱一下,等会帮你买早餐。没等张伟鹏回答便出去,有些赌气的成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更彻底。

此刻的心境却与昨晚相去甚远,若说昨晚还想试图原谅张伟鹏,但今天一起来看到他,竟生出厌恶来。她突然想生气,搞不清自己的内心。

夏天的光景,医院院子里密集的树上蝉鸣聒噪,走廊里的护士以及病人家属,稀稀落落走动,却也是不曾断的人群,可见这医院里生老病死之事何其的多。一大早的,就来伺候,是人生的无奈。麦筱君往洗手间刚走了几步就看到费盈,睡眼惺忪的提着热腾腾的早餐过来。麦筱君睡得糊涂了,此刻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和费盈一同来的,还有马晓晴。但此时却不见马晓晴身影。

没待麦筱君开口问,费盈一见麦筱君就招呼她坐下,来,坐。脸色是少见的凝重。麦筱君心下一沉,知道费盈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对她说。

昨晚,你进去之后我和那个女人聊过,一直聊到凌晨一点,我也是试过很多的方法才说服她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这个女人原来是一吃硬不吃软的货,经不起半分惊吓就什么都说了,说完就走,一直跟我说什么离不开张伟鹏,没了他不行云云,此刻还不是走了?我估计此时是在柯子杰怀里呢。说到此处费盈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而乖戾,似是眼睛里全是马晓晴可恶的嘴脸。随即看见麦筱君表情,又叹了口气,严肃地放下手里的早餐拉着麦筱君双手说:这很多的事情,恐怕都是超乎你我意料的,所以在我说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麦筱君点点头,脸上不见丝毫的波澜,与张伟鹏之间终究是要做个了结的,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后,她越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

昨晚她趴在床边的时候其实还没睡着,在想着与张伟鹏之间经历的种种,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仿若这个世界上没有张伟鹏这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样。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迷糊睡着,却不停地做梦,与张伟鹏有关的梦,都是破败而零碎的情节,梦里没有丝毫喜悦,像是分离前的预兆,一直到了凌晨才睡着。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大事能阻挡这种绝望的了结?昨晚一见马晓晴以及看张伟鹏眼神便知费盈没说错,她已经不想问张伟鹏,至少在此时不会问。甚是连跟他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自己感情,但此刻他受伤,她不愿刺激他,免得两败俱伤。

你在结婚之前可有了解过张伟鹏的身体状况?费盈问得严肃而慎重,眉头轻轻邹在一起,麦筱君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但下意识摇头,随即又似是想起什么,回答道: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没见过他生什么病,马晓晴难道对你说了什么吗?麦筱君突然紧紧地握住费盈的手,心下忐忑。

是的,她昨晚哭着说张伟鹏头上的伤是她造成的,用花瓶砸的,叫我千万别报警,我想知道真相便答应了。但是我答应以后,她说她不是有意要打他这么严重的,她压根没想过要,她不过是因为要反击。

费盈停顿几秒,见麦筱君掩着脸惊讶,接着说:她是被张伟鹏扯着头发扔到床上,张伟鹏还想扯皮带抽她,她一时间没了主意才她怀疑张伟鹏是不是有某种精神病,她说她爸爸也曾经这样,舍了命的去打她妈妈,当时她说只有八岁,隐约知道她爸爸被医生诊断为某种轻度的精神病,打起人来是真的不管对方性命。和张伟鹏不同的是,她爸爸只有在喝醉了才打人,但是张伟鹏的情况她却摸不清。

继而是沉默,麦筱君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事,表情变得很怪异,费盈在看着她等她反应。

他为什么打她?你知道吗?比如说在什么情况下?打她之前发生过什么事?麦筱君已经联想到了那天情景,张伟鹏是疯了似的虐待她,全然不顾她感受,那日境况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是见到柯子杰以后,他说马晓晴骗了他感情,背板了他,可是这根本是无关背叛,他们之间是先认识的,比他与马晓晴认识的还早,若不是他出现,估计人家都天荒地老了去。费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帮马晓晴辩解但又满嘴的讽刺。麦筱君听得出费盈是同情马晓晴的,而作为感同身受的人,她又何尝不同情马晓晴?

你不是很反对他们和好吗?怎么听你口气,像是想在背后默默祝福柯子杰和马晓晴啊?麦筱君点到即止,没说太多这些玩笑话,也没这个心思,那你有没有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不问吗?但问题是那个小狐狸很古怪,一句话就搪塞了我,说是什么女追男隔层纱。说得我冷飕飕的,像是在暗示我一样。他们认识的时间我不知道,但张伟鹏已经到了给人家买别墅的地步了,昨天我跟你去的那个地儿,那八零三的房就是张伟鹏买下来金屋藏娇的,你应该是能想象他们的感情到了何等地步!

倒不是我说你筱君,你这个榆木疙瘩难道是一点知觉都没有的吗?人家都开始这么久了,你平时就没察觉张伟鹏有何不妥的?比如有没有什么时候比往常对你更好的?买点小礼物什么的,一般男人都这样,电视上不是这么说的嘛?有了愧疚就买礼物搪塞。这个是他们惯有的招数,万年不变,是看准了我们女子的弱点下手的,你说那个女孩子不喜欢礼物啊?说到这里,费盈拿起一盒豆浆喝了,递给麦筱君一瓶牛奶,喝吧,咱都吃完喝完了,别给那种臭男人。

麦筱君摇摇头,一切等他好了再说吧,我也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思,真的,小盈,我觉得我们当时这么急着结婚是一种错,我什么都没看清,我只是觉得当时很无助想有个人能照顾我,分担一下我的心情,而他是刚好出现的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当时对我多好,不是连你都说眼红吗?可能这也是男人的本性,得不到更加爱,得来的却不珍惜。

还有你不是我,你也没我这种人生的经历,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体会。我自幼没了父母,我寄人篱下,我小时候舅妈对我不好,我没钱继续念我喜欢的书,没钱上学,可是天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学校生活,多希望自己能去大学里瞧瞧,但我终究是再也没机会的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希望它这么快就碎了。无论它是怎样的支离破碎我都会试图重修。我知道你是支持我,了解我的。但你毕竟也有你的生活,我不能成日的烦着你,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毕竟不能替代那个位置。麦筱君说到此处,开始抽泣。

费盈一把将她抱住,安慰道:我知道,我了解,我都明白,就是因为他在你无助的适时时候出现了,你才认定了他是你这辈子要倚靠的人,你又没对他全面的了解,完全把自己交给他,却不知道他是这样待你。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的觉得自己欠了他然后敷衍的过一辈子吧?你可知道个中的难处?还有人与人在一起,若开心是一起开心,痛苦就一起痛苦才对,不应该是他去逍遥快活了,痛苦全部留给你。不该是这样的。

麦筱君自费盈怀里起来,所以说,我很矛盾,我好像要跟他大吵大闹才对的是不是?像正常的夫妻那样?可是,他是个病人,不止是头部重伤,还有心理上的病,可是天知道他有什么病?要慢慢来,费盈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昨晚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难道我能现在离他而去吗?他或许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他把病治好。

可是,筱君,你现在是个什么也没有的女人,但你还年轻,你若是现在不走开,你就不再年轻,再也没了重新选择的资本。你看看,你们才结婚多久,他就这么忍受不了寂寞?还有若是以后他也像打马晓晴那样打你怎么办?费盈一脸的关切,试图说服麦筱君。

麦筱君听费盈这么一说,更是不敢把张伟鹏曾经打过自己的事情告诉她,若说了她定要发飙不可,说不定还给韩以东他们说,她庆幸自己刚才没脱口而出。此刻,对费盈说什么也是没用的,费盈是铁定了反对她这样的忍辱负重的继续一段婚姻,但若是离婚了又如何?莫不如试图重修于好。

你就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一旦到了那个必要的时候我也定会毫不犹豫。好了,我先去洗漱,有什么事再说吧,你先回去上班吧,虽说做了主管也不能天天请假啊。麦筱君强挤出一抹笑来,不管费盈还有话要说的急切,径直走了去。

麦筱君一手捧着一次性塑料碗,里面是装满浓稠的粥,麦筱君只想着下午给他回去煮点汤过来。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他方,不是自己家附近,去费盈那里怕也是不方便,此时才想起,顿觉凄凉,自己本来是要来取自己丈夫出轨的证据,生生的变成了伺候他。

麦筱君强迫自己别多想,一手拿着一次性调羹,在调羹上面装了一半的粥往嘴里吹几下,感觉温度差不多就往张伟鹏嘴里送,一下又一下,像是喂儿时的张璇吃饭般。张伟鹏头上还挂着一瓶针水,点滴似水,一滴一滴往张伟鹏身体里送,一切似是无声的演奏,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一句话。

费盈站在一旁,捆手看着。她还没回去,她总是见不得麦筱君受苦,她对麦筱君说过一定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但此时见到他们俩如此状况,心底突然软了下来,倒是想明白了,谁没犯错的时候?看着张伟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顿时觉得也没责怪的理由,即便要闹腾也要等他身体好了再说。

粥没了一半,张伟鹏就阻止了麦筱君,好了,我已经吃饱了,你们呢?吃饭了么?要是没吃的话赶紧出去,我没什么事了,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后天就可以出院。张伟鹏似是很高兴,脸上洋溢着怪异的幸福感,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麦筱君的手,见她没反对,一下子便握着,随即形同身心都已经放松了般,笑了,很是灿烂地呲牙。

此时没有任何一人提起马晓晴的事。

但沉默了片刻,许是觉得不自然,张伟鹏自己倒提了出来。若是不说,他觉得总是很怪异,像是有一个贼在家里乱翻他们的东西,家里的人其实都已经知道有贼进来了,但却假装那个贼不在一样怪异,与不安。

他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低声道:筱君,我知道我必须给你道歉。我本不想在此时说的,但若是不说我绝对无法原谅我自己,昨晚我一夜未眠,看着你趴在我床边睡觉,我想了很多。真的,我刚开始跟她在一起就是个错误,那天我打了你之后,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我以为你也绝对无法原谅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家。说到此处,张伟鹏顿了顿,因为他看到了费盈由惊讶转换成愤怒的表情。

你他妈竟然还打过筱君?费盈几近是大声叫起来,病房里的人都听到,往他们这边看,费盈全然不顾,直接拎起了张伟鹏病衫衣领:你竟然打你自己的老婆?你这是什么男人啊?啊?你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你他妈若不是见你是个病人我早将你碎尸万段。

张伟鹏的脸已经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麦筱君见状很是心痛,在一旁刚试图阻止。费盈却像是瞬间没了兴趣玩玩具的小孩子,随手放开了张伟鹏,他的头直接就被猝不及防地放在枕头上,痛得呲牙咧嘴。眯着眼睛见着费盈跑了出去,麦筱君在她身后追赶。

费盈,费盈!站住,你这是怎么了?你早上不是还说他是个病人吗?精神上有病的病人,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受控制的不是吗?你别走了,费盈,你等等我啊麦筱君走着,小声说着,追赶着费盈,但费盈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味的跨步往前。麦筱君突然一阵恶心,便停了下来。

费盈听身后没了脚步声,停下往身后一看,忙走了过去,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休息不好?你是个贫血的人,都叫你别操劳那么多你还好吧?费盈不断拍麦筱君肩膀,一脸的担心。

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头晕,有点想吐。你快回去上班吧,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我自己能解决,我已经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我不能老是依赖你帮忙了,真的,别管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那天其实没没什么事,我们也只是闹着玩的。麦筱君终于能站起来,一阵晕眩过后便看清了周围情景。

费盈当然能听得出里面的谎言,不管,你总是怕麻烦别人,可是你要知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这件事我也有份参与的,当初要不是我硬要拉你去相亲,何至于到现在这样?费盈很是恼怒,她还是觉得不该这样轻易的就放过张伟鹏,家庭暴力,那是得法庭上见的事。她觉得不追究他的过错就是在容忍,在让步,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纵容。

你说到哪里去了,若不是我喜欢,哪有人能逼得我去嫁人?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不想嫁人你逼我也没用。真的,不怪你,婚姻感情问题都是双方问题,和外人无关。没事了,我们回去吧,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这般容忍。麦筱君安慰着费盈,也其实是在告诫自己,若是有下次,定要坚决点。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还能如何,真希望他别这样了。我们回去吧,等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我了,怕是会觉得我在教唆你,我刚刚就看到他不满的眼神呢。我只留一会就走,真不想再看他嘴脸。

麦筱君笑着,携费盈的手,诚挚道:还是你谅解我。好啦,我们走吧,你心思我知道了,我也不会再傻。

哎,毕竟是枕边人,你还是在乎他比较多。费盈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因为此时她看到了自己此生都不想看到的人。

麦筱君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微笑僵在脸上,斜对面的马晓婷穿戴整齐,提着保温锅,朝着她们这边款款走来,像是要去购物一般欢快。看她样子似是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麦筱君她们,正当麦筱君准备迎上去,费盈却阻止了: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她还来这里做什么,我知道她曾经在厂子里与我有过节,但也绝不是这么来报复的,我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我自问也没对不起她,只是她看我不顺眼。麦筱君没有看费盈,此刻眼里只有马晓晴,只是有些不解费盈为何此时这般的理智,将她拉住。

其实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不在她身上你知道吗?关键是看张伟鹏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妨等会再进去,看看他们俩的反应,若是张伟鹏真不是对她有意思的,一看便明了,你随后看我的。费盈也看着马晓晴渐行渐近。

麦筱君苦笑,此时只感到无语,夫妻间的关系,竟要通过这样幼稚的测试来确定对方的忠诚和改变与否。但仿似又没什么别的办法了,至少此时的麦筱君是想不出来的,只好顺了费盈意思。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她们才进了去,马晓晴与张伟鹏却是跟朋友没什么两样,保持着距离,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见她们进来了都转过头去看着她俩。

张伟鹏先出声:筱君,你,你别误会,我们,她不过是来给我送个汤,她待会就走。说完竟朝着马晓晴看一眼,那一眼的意思,费盈抓住了。

马晓晴装作没看见,但看了一眼麦筱君之后,一下子倒像是被什么惹怒了般:我走?张伟鹏你说我该走还是她该走?你刚跟我说完的话不是真的相信它能被风吹走了吧?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不我重复一遍?

张伟鹏却突然变得慌张:你说什么呢?马晓晴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你的事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我有我自己的家庭。我这次算是想通了,你不过是贪图我钱财的骗子,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马晓晴一面乜斜着张伟鹏一面嘴里发出啧啧声,张伟鹏,你好歹讲一下道理好不?你刚才连珠炮弹说的演戏给你老婆看,你现在是在演戏吗?我答应你了吗?我从来没有,我刚才都说了,你不要怕,我们光明正大的,需要演什么戏啊。你不敢提出离婚我帮你啊,你怕什么?我舅舅就是这方面的专业律师。最是疼我,免费帮我都没问题,我都豁出去跟你了,你倒是说你怕个毛啊。

马晓晴跟昨天晚上费盈盘问之下可怜兮兮模样的女子判若两人,此刻倒更像是小人得志模样的母老虎,她此时当然是故意的,昨晚表演也不知是真是假,怕是今天见到张伟鹏好些了,自己没杀人了便放开了心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麦筱君看了一眼张伟鹏,他只看着麦筱君,张张嘴似是要辩解,但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的心顿时冷了一截,整个人形同冰锥般冻僵在原地,随即,便转身慢慢走了出去,身后只听得费盈指着马晓晴鼻子骂很难听的话,继而是护士过来劝架咒骂她们的声音和病房内其他病人和家属的抱怨声。

声音渐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她已不知不觉走到医院大门口。

刚想迈出脚步走下阶梯,嘭的一声沉重闷响,不,是巨响。自耳畔响起后,眼前出现了一具横躺着的躯体,穿着与张伟鹏一样的病人服饰,麦筱君认出了她,是昨天看到的那个闹着要自杀的肺癌晚期母亲。血瞬间就蔓延开来,红得发黑,像是要把她眼睛淹没了去,她来不及惊叫,眼前一黑,便昏过去。

在朦胧中似是还传来了嘈杂的惊恐声和家属的哭喊声,还有护士的嚎叫:不要围观,回去,快回去!死个人有那么好看吗?没见过死人吗?这是医院,你们叫什么?快来担架,有人晕倒了!

一个人若是一心寻死,总是有无数途径,旁人总难以阻止一颗必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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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那样的你

小说恋上那样的你点评:

《恋上那样的你》写的很好,但主角晋级 是不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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