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那样的你]恋上那样的你小说全文章节目录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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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2-26 22:00:03作者:未末卫默

主角是恋上那样的你的书名叫《恋上那样的你》,是作者未末卫默最新写的一本现言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家三口的家庭都没办法把关系搞和睦,他自觉最大的原因源于自身,现在他不由反思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顿时感到万分无力。韩以东也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是韩耀俊,多久没听到这把声音了?半年?大概有一年了吧?...

《恋上那样的你》 免费试读

这么急着给我打电话有急事?韩耀俊一打开门一边换鞋一边冷冷开口,话一说出来连他都颇感惊讶,怎会变得如此冷漠?是什么时候开始回家竟成了一个必须完成又无可奈何的任务?必须要以这种态度来应对?

赵守环没像平常那样尖刻指责韩耀俊,坐在放固定电话的桌面旁,只淡淡看他一眼。这些年来她已经很累,累到病倒也无人问津,她再也不愿管得太多,说得太多,到头来总是自己担上恶人罪名。甚至恐怕有一天她死去了也有人在一旁拍手叫好,她顿觉悲凉,再也没有力气去计较韩耀俊的冷淡,她今天本是通知他一声,若她不幸死了,总有个心里准备,仅此而已。

这是医院开的单子,里面花肠子似的字体说的就是我的病,可是我不想剜掉自己的一只乳房,那样我宁愿去死。但是我想想,若是我死了,小东怎么办?他从来不会照顾自己的,而我如今就只剩下他了,可是他从来不关心我的痛,当然,我也不再奢望。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可能要去医院剜掉我的右边乳房,若我不幸在手术台上死掉,麻烦你告诉韩以东那个没良心的。赵守环说完连电话桌上的病单一同拿走往房间里走,似是已然通知完毕,头也不回。

韩耀俊提着还没放下的黑色公文包跟上,轻轻拉住赵守环左手臂,示意她停下,伸出左手手去示意他把病单交给自己,那是鼓励的眼神,形同在极力拯救欲自杀的绝望者把双手交到他手上,这充满关怀的暗示果然奏效,赵守环本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他半会,头一甩就赌气把单子拍到韩耀俊手上。

韩耀俊松开赵守环,低头看一会,不由蹙眉,抬起头来,轻声问赵守环——

良性乳腺肿瘤也必须割掉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这是医生的建议,我这个人向来相信权威,医生叫我做什么我一般不会不从,再说了,我有这个东西跟没有一个样吗,要来干什么?我没孩子了,也没男人疼爱了,还不如乖乖保命的好,这辈子自己不心疼自己,还有谁会心疼自己?你吗?赵守环还是一副硬朗的赌气样,说的话是满满的讽刺,巴不得把韩耀俊也刺激出病来的恶毒眼神。

韩耀俊轻轻拉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脱掉西装,解了领带,给不往正面瞧他的赵守环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赵守环接过来嘭的一声闷响用力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你也不必要同情我,钱我也还有几个,这么多年来我不出去包养小白脸,也不去酒吧,不请人吃饭不用逢场作戏,不用供儿子上学,不用给孩子伙食,我剩下的就只有钱,所以做个小手术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我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也没什么要留给我儿子的,那时候你就行行好照看照看我儿子呗。赵守环右手撑着脸,斜身子对着站在一旁叉腰不语的韩耀俊。

还有,你给我听着,我的钱是不会留给你的,我还会立遗嘱的,你那个狐狸精是绝不能不能住进我们家,这是我的家,当初你一穷二白过来创业,这房子是我爸妈给我的这个事实我希望你现在还记得这件事。

当然了你现在这么有钱,你随便都可以去买一栋房子给她,或者你已经给人家住进去了,那就与我无关,但你最好别给你儿子知道,他会恨你一辈子的,我死了,你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狐狸精向来都是靠不住的,你要紧紧地攥住你的钱,别让人家刮得一分不剩!

说到此处,赵守环似是太过激动,干咳了几声,停下来,转头看一眼韩耀俊,他已经坐在她对面的两人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里竟有不由辩解似的哀伤,这一看之下赵守环倒有点不知所措。

还有要骂的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应该来讨论一下你的病情,这才是真正的大事。韩耀俊平静地问,很显然地装作没有把她骂自己的话语当回事,这是他多年以来练就的功力,忍者为上,对于赵守环本着能避则避的原则,从不正面与之交锋。他不是不会吵架,不是不会尖刻挖苦,不是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说不赢女人就挥拳头,但他绝不会让这种家庭暴力发生,也因此常年在外躲避着赵守环的各种攻击,但他明显错了,本以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想不到竟是为家庭矛盾的激发集中了火力。

果然,赵守环自沙发上站起来,形同被深深刺激的精神病人:我骂你?!我这是在骂你吗?我这是在就事论事,你敢说你在外面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怎么就骂你了?我哪句说错了?不止是我这样说,我朋友都这样说,邻居也这样怀疑,只是他们不想说。还有我的病情要跟你讨论吗?我告诉你韩耀俊,你没那资格!赵守环一说完便弯下腰把刚坐过位子上的抱枕扔过去,正击中韩耀俊脸上的眼镜,轻微的一声脆响是眼镜碰到地面的声音,韩耀俊也不低头捡,只定睛看着赵守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后来低下头不再开赵守环,很明显地他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滞重的沉默,室内只有那台老旧的美的空调输出暖气的声音,赵守环重新坐下来,双手抱在将要割掉的胸部下面,她也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那里的疼痛感,周围基本也没人得过这种病症,倒是不断有女明星因乳腺癌不幸逝世的消息自那台客厅里新换的大屏幕液晶电视里播出,主持人面无表情拿着话筒,继而是镁光灯不断闪烁在一脸倦容的得病女星身上,那时候,这一切都让她深觉离自己遥远,该吃吃该睡睡,即使那些个专家在电视里面的滔滔不绝说女性疾病的防治知识,她是有所耳闻但也不曾照做。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叫什么名字,但有一句话于她来说印象深刻,记得当时她还细细玩味了一番——昔日笑言身后事,如今都到眼前来。她有过的惊鸿一瞥的担心自己的乳房,如今却都已到眼前来了,这多可悲。

是在疼痛难忍的那段时间,她深怕自己会死在一个丈夫常年不回家,儿子长年累月不打电话回来的空洞房子里。不得已才自己一个人辗转乘车去检查,刚看到检查的结果,她几乎要昏阙,但没有人来给她怀疑甚至证实这个检查的结果是假的,所以她只能接受,如今紧握在手中,已是经过很久的思虑才做下的决定,告诉韩耀俊以便有个人来给她准备身后事。这么多年来的冷战她已然孤独至疲惫,但想不到自己的情绪还是这般难以控制,见到韩耀俊还是忍不住恶言相向,这该是多少年才积累起来的怨。

我今天回来不是听你骂我的,是你说电话里有点急事,所以我——

是我说有急事你才回家是吧?我没急事你都不会来是吧?那你说这还是不是你家啊?前些年你不是说要离婚吗?那好,我现在可以成全你了,我还真不是你,我这个人不想拖累别人,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人家一姑娘跟着你容易吗?名分也没一个,你们这坨臭男人,霸占一个光鲜的大家庭还出去勾搭人家小姑娘!你说你们该不该遭雷劈?得乳腺癌的应该是你们才是!

没待韩耀俊说完,赵守环立马掐断他的话柄,但自己说着也不由咳嗽,似是被口水呛到一样滑稽,一边流泪一边指着韩耀俊,但说不出话来。

韩耀俊一脸的无奈,他已经不想再争辩,这么多年来他承认自己是犯过一次错,还被赵守环抓住了把柄,他都认栽,在赵守环那里简直是争辩无门,她认定的东西你再怎么解释都成了狡辩。这些年,他也尽量避免去触碰可以致使赵守环发疯的脑子里那根弦,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话在当下很是流行,他也曾思考过这件接近于浪漫的事儿,可怎么也回不去当初相遇的美感,为什么是她偏偏就是她而不是别人?他至今想想便觉得可笑。

她大病在前,他更无意争辩,只想安安静静讨论整件事情的经过?生病的经过也没什么值得讨论的,但起码要聊聊以后,安慰一下她。

这样,我承认我是犯过错,但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我们先讨论一下你的病情好吧?我们先把病给治好你再拿出力气伤害我也可以。韩耀俊一边说着语气渐渐变小,他看到赵守环咂嘴巴,啧啧声走进来,没有一丝病人该有的样子,她此时更像被激怒的猛兽。

讨论我的病情?韩耀俊你莫不是傻了吧?你是谁啊?你是大医生呢?你来讨论我的病情?你不害臊呢?我今天主要是通知你来说完这件事就说我的遗嘱问题,你别想东想西,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我会把所有该签的手续都签了再去。但我下去阴曹地府我也会在下面天天烧香拜佛祈祷你和你的狐狸精能赶快下来,当然,前提是真有阴曹地府。赵守环恶言相向,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叫韩耀俊回来之前她是犹豫了很久的,总感觉自己很无助,但又不愿让韩耀俊看到自己的脆弱,本来已经跟自己妥协了,待他回来一切好好商量,想不到,对于韩耀俊她自己内心还有那么多嗔怨,与不舍。

据说做完手术头发会掉光,人也一下子变得苍老,她不愿韩耀俊看到那样的她,即使他可能已经对她的形象没有一丝在乎,她也绝不愿意,只想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把手术给做了,是生是死看上天的安排。

韩耀俊一直定睛看着她,渐渐开始觉得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不可思议,叹了口气,你先平静一下我们再来讨论你的事情。乳房疾病我有听说,没你说的那么恐怖,说死就死,你别吓自己。

韩耀俊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眼镜便走回房间,窗外的天色已晚,赵守环看着韩耀俊带上门,整个人的身体形同全被抽光力气,颓然坐下。

赵守环,今年的寒假我不想回去了,在这边打寒假工,哦,也就是做小学生的家教。韩以东在家里电话被拿起那刻便开口,若不快点说出口他怕赵守环一接电话便叨叨絮絮问什么时候放寒假,什么时候回家,那时他恐怕就难以说出不回家的话。

学校宣布放寒假的前一个星期,也即考试周,韩以东便想起家里孤身一人的赵守环,他现在已经开始不甚忍心好不容易放个假都不回去陪陪她,韩以东知道赵守环一接电话便会这样说,她的语气肯定也会很哀怨,他早已经能想象出来,即便是没有正面的埋怨,也会让韩以东犹豫。其实他也想尽快回家,对于家的情节是日渐长大后才有,但他还不能回去,这里一件事情没做,这件事情若是促成,他相信赵守环定会比见到他回家更开心。

电话那边良久没有回答,韩以东不禁开始紧张,他怕赵守环一求他便会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些年来他日渐成熟,不会再像从前那个不更世事的傻小子,总忤逆赵守环的意愿行事,并以此为乐。离家太远的孩子,若一旦开始思念,想得最多的便是自己在家苦守的母亲。

赵守环,你倒是说句话啊,妈,我不是不回去了,过年前几天我肯定回去,只是暂时还不行,有点事要办,顺便做一下兼职而已,你没必要这样吧?倒是回答啊?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留下的,我已经决定了。韩以东把手机换到左手,把咬在牙齿上的苹果彻底把它咬下咀嚼,等待家里那边的反应。

电话那边还是恼人的沉默,韩以东终于不耐烦,把苹果往一旁的垃圾筐一扔,偏了些,但他也不去捡起,在谭天的桌面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手。那边还是一言不发,他终于恼怒,每次与赵守环通电话都有发脾气的冲动。

赵守环,你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不回答是什么意思,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韩以东故意叫嚷,说完后,末了还自言自语补上一句:这种事本来就不用经过你同意,还在那里跟我玩沉默是金。

对方叹了一口气,拉得很长,似是忍了好久才愿意出声的试探:以东,我是爸爸,你妈现在生病了,真不明白到底一家人是怎么了,你——你平常都这样跟你妈说话的吗?韩耀俊突然感到很伤感,作为一家之主,一家三口的家庭都没办法把关系搞和睦,他自觉最大的原因源于自身,现在他不由反思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顿时感到万分无力。

韩以东也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是韩耀俊,多久没听到这把声音了?半年?大概有一年了吧?但听起来感觉苍老了许多,过年的时候大家一起吃团圆饭的那晚就不经意发现他长出白发,不知如今他是否还一如既往的疲惫。公司日益壮大,在当今社会,规模决定了竞争的压力,他所面临竞争对手日渐增多,他身上的压力也日益增大,全靠他一个人打拼,那得多累,韩以东想到此处,突然觉得自己往日装腔作势故作强悍的内心顿时变得柔软,不由轻声叫了声爸。

韩耀俊没应韩以东,只沉默半会便说:你妈生了病,比较严重,最好还是回来吧,兼职什么的,以后工作的机会多的是,回家的时间肯定会日渐变少,还是回来一下吧。韩耀俊不敢像别的父亲要求自己的孩子一样下命令,他只是商量,从小到大都如此,赵守环倒是更像一个严而不能在韩以东面前发威的父亲。

什么病?严重吗?韩以东与韩耀俊的对话总是这般的理智,不似与赵守环,若这消息出自赵守环之口他定会变得激动,或许表达方式决定了接话态度。

本想前一个星期做手术,她一直跟我赌气,不肯去,你回来劝劝她吧。说完话后韩耀俊喉咙发出喝水的声音。

这么久的事情你现在才讲?还要动手术?这到底是怎么了?韩以东不免责怪,听到要动手术,他突然变得紧张,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病痛,他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床上睡觉的谭天,谭天仰头一脸的关切,韩以东烦躁摆摆手,谭天便继续躺下。

本以为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但她根本不听我讲话,你也知道这些年——韩耀俊戛然而止,像是在找寻合适的措辞,反正你最好回来,快要过年了,别让她把病一直拖着,回来再细聊。

那,好吧,唉,本来这份兼职也是很需要去做的,你知道——韩以东在内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该不该说麦筱君的事情,一旦说出来赵守环他们定然是想自己尽办法带麦筱君回去一趟,但他又担心赵守环的病情,还是决定先别说,时机不对。

我妈的病到底怎么了?很严重吗?韩以东越想越觉得心急烦躁。

有点。韩耀俊虽是轻淡描写,但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担心,他向来是理智而淡定的人,韩以东倒是从他的犹豫中听出赵守环病情的严重性。

那好吧,我今晚回去。韩以东打算放弃最后一科期末考,大不了来年补考,他已经挂科无数,不在乎这一科。

韩以东放下电话,谭天模糊的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家人要做手术?韩以东没回答,只敷衍道:昨天复习到那么晚还不快点睡觉,以后再跟你聊。犹豫半会,转头拨通麦筱君电话。

麦筱君的声音里竟有哭腔,他听得不是很真切,但隐约感到像是感冒时发出的声音,但昨天见她还好好的,不可能感冒。

我寒假可能不能留下,妈生病了。韩以东终于决定对麦筱君说出赵守环生病的事,内心忐忑着不知她会不会因此而回去探望。

什么病?严重么?韩以东真切地听到麦筱君明显的担心,声音是刚哭完后发出的鼻音。

姐,你怎么了?你哭过?莫不是璇儿出什么事了?韩以东试探。

没什么,舅妈要是病了你就赶快回去,我这边可以再找家教,很多大学生都不回家过年的,即便是找不到也没事,也不是非得补习。璇儿这孩子聪明,不会有问题的。麦筱君快速说道,声音里听不出起伏。

那——你要不要也一起回一趟家?韩以东说完便后悔,这要求实在是提得太快了。

果然,麦筱君沉默半会,小声回答:还是,还是不要了,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以后再说吧,代我向舅舅舅妈问好,回去路上小心。需要帮忙再找我,没什么事的话,先这样了。麦筱君先挂的电话。

韩以东对着手机一脸的狐疑,若在往常她定然不会如此讲话,内心隐约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怎么?又给人有妇之夫打电话了?谭天的头又自被窝里钻出来挪揄正在沉默思考的韩以东。很明显地,韩以东打的每个电话他都听进去了,俩人日渐熟络,是铁般的哥们,韩以东早已把麦筱君的事情毫不避讳地告诉谭天。

原来你没刷过牙嘴巴是这么臭的啊?放干净点说话,小心叫班花不给试卷你抄。韩以东过去扯掉谭天被子,谭天光着上身在寒风中连喊求饶。

大闹过之后,韩以东把被子丢回给谭天,沉默着颓然坐在电脑桌旁。

怎么?你妈生病了?谭天盖好被子,趴在床上,从被窝中挤出头来。

嗯,我要回家,你给我的计划要泡汤了,还有明天的试能不能帮忙?韩以东说到突然坏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但这次回家真的要好好对你妈,这个世界上妈只有一个,老婆女朋友什么的遍地开花,别怪我煽情,失去了就真的没了。谭天无限伤感。

韩以东理解他此时的感受,很明显地此事是触碰到谭天的痛处了。在韩以东把他所有的情况告诉谭天的时候,谭天也把自己在单身家庭长大这件事告诉韩以东,他父母虽是在他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自愿离的婚,但谭天至今都难以释怀。那天晚上俩人还卖弄伤感喝掉两瓶五百毫升的百年糊涂和四瓶纯生青岛。

从此以后两人便无话不说,像爷们也像娘们,人与人之间的交心便是如此吧?掏出来才有收回去的可能。

我懂的,那我明天走了,或许要明年再见了,还有,回去别再给你爸添乱顶嘴了,一个大男人养个孩子不容易,老来寂寞找个人陪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那后妈虽然年轻,但那谁,八十二了老婆还只有二十八,这时间的事情说不清的,内心愿意便行,别那么迂腐,天天给脸色人家小姑娘也不好受。韩以东站起来捶了谭天一拳,谭天苦笑点头。

天幕漆黑,夜已深浓,不留余地形同把厚实的墨迹泼向人间,新的一年足迹渐近,这些天的气温已是历年来最低的温度,冬天似是快已到尽头,待新年一过,万物便能复苏,人们便总觉会有新的希望诞生,对于新年的期盼大抵是因为它有新生希望的寓意罢?

然而,对于麦筱君来说刚好相反,这过年时候周围茫茫的一片让她看不到希望,她甚至不希望过年,过年意味着要面对的是张伟鹏尖酸刻薄的婆婆以及姑姑,她现在心灰意冷,连逃避的理由都不愿意想。

早上婆婆打电话过来,在韩以东打过来之前,说是自己儿子关机便打到麦筱君这里,形同丢了自家脸面,说话恶声恶气,似是玷污自己的身份。语气里无不责怪麦筱君在家什么活都不用干,只她儿子一人快过年了还要在外面奔忙,心里肯定是忿恨不平的,麦筱君尽量忽略她的情绪,张伟鹏不回来似是以为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担心。

今年一定要记得提早回来,年二十八是他爸的忌日,一定要提早回来啊,别像去年一样拖到年二十九,那都什么日子了?婆婆一开口便是连珠炮弹的责备他们夫妻去年的行为,不理会票能不能及时买到。没待麦筱君道歉,她又苦口婆心般教导:小麦啊,不是我说你,你说我们作为女人,男人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必须注意,这是家里的事情,这些琐碎我们要自己处理。去年你也是刚到我们家,不知道这件事也无所谓,但你得去关心,去问啊,是吧,你要是——你要是不闻不问,这态度哪是做媳妇的人哪?

麦筱君只能在一旁唯唯诺诺应和,不发一语,也容不得她插话,后来婆婆还一连串的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内心里所有的委屈汹涌而出,形同决堤的洪水,眼泪已经先跑出来,强忍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被婆婆听到。

她一直把话筒远离自己的耳畔,偶尔凑到耳边一听婆婆还在说便又拿开,直到听着她终于叹气——

我就说这么多了,在我们家当媳妇是这样,你也别怪我啰嗦,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今年你们看看什么时候也要找个时间商量孩子的事情,捡来的毕竟是捡来的没自家的亲,总之,总之你们今年要给我个答复,你看我还有几天的寿命啊?把这几个孩子拉扯大我也不容易,一个人在家你总得给点事我做做是吧,比如抱抱孩子,趁我现在身强力壮,以后即使你有了孩子也找不到我这种闲人。到时候又请什么保姆,那多浪费钱啊,伟鹏是我们家独子,不同别的家庭,兄弟众多,生不生孩子无所谓,他过完年也是三十的人了,生孩子这事不能再等了,你晓得不?女人的责任你要清楚。你该争争气了。

麦筱君嘴里一直机械重复的一个字就是不断应是是是。她多想任性点把电话挂断,但最先挂的是她婆婆,似是家里煮着饭,她要去忙。

收拾完餐具,洗完澡和衣服,待张璇睡着后,她便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一面想着自己结婚之后各种接踵而来的烦躁事儿,不免兀自哭起来,韩以东在那时来电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了什么,内心里其实也想回去看看舅舅,看看曾经决绝赶她出门的赵守环,她开始想念他们,即使多不快乐,舅舅会理解自己,韩以东会帮着自己,至少让她感觉在自己受伤害的时候还有人护着自己,但在这个家,即使是张伟鹏也日渐对他母亲无能为力。她渐渐发觉,张伟鹏不似韩以东,他不敢跟婆婆顶嘴,刚开始的时候还护着麦筱君,后来对她妈便是惟命是从。麦筱君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指向半夜十二点,麦筱君进去张璇房间,张璇早已熟睡,这孩子刚放寒假,早早便睡,明天该是会和朋友去疯玩,麦筱君帮她盖好被子便关上门走到客厅。

张伟鹏还没回来,她也不知道他今晚会否不会来,这样的等待自结婚一个月后便是,没有所谓新婚燕尔的甜蜜,一切都如同结婚前的习惯,他一如既往的忙着自己的工作,而她不过转了个身份——有夫之妇,还是孤身一人,看不到倚靠。

夜的静默,总是给人无边思考的空间,麦筱君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怨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大好的青春年华竟在这里浪费在死守丈夫归来的哀怨中。

也不禁扪心自问她爱张伟鹏么?抑或张伟鹏是否爱她?这几乎都成了必须努力去证明才会有的答案。

门一阵轻响,钥匙扭动的声音,若在往常她定会马上走过去去开门,很高兴地像别家女人迎接自己深夜工作归来的丈夫,然而今天她懒得去,也不愿去,深觉已经没必要了。

咦?还没睡呢?张伟鹏一进来换鞋的时候便有些摇晃,手撑在门上,脸色通红,与麦筱君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阵浓重的酒味,瞬间熏满了整个屋子。

麦筱君捂着鼻子假装没听到,从靠门的沙发站起来跑去隔壁沙发打开电视,开得很大声,生气的背影已是很明显对着张伟鹏。

张伟鹏摇晃着身子,换了鞋后,嬉皮笑脸地走到麦筱君身边,靠得很近,紧紧搂着她,麦筱君马上想自座位上站起来。张伟鹏的力气很大,她脱不了身,力道便变小了些,不经意间被张伟鹏朝着自己的脸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酒气熏天,似是酒后耍流氓的登徒子。麦筱君在他怀里挣扎一下,挣不脱,便停止,也不看电视,任凭张伟鹏在脸上一阵乱亲,她在不停扭头。

张伟鹏对麦筱君的这一套很是有效,对于张伟鹏的耍流氓,麦筱君一般都会屈从,这样的经历已经有过好几次,还是被张伟鹏屈服。虽还有羞涩,但内心里还似是渴望以及喜欢这份亲密。

麦筱君也不顾张伟鹏嘴里的酒气,在他怀里嘤咛几声,张伟鹏便扳过麦筱君身子,把灵巧的舌头伸进去,鼻孔发出滞重的带着酒气的呼吸,麦筱君突然喜欢这阵混乱迷离的味道,她不由也主动转过身,双手紧紧搂住张伟鹏颈脖。两人都似是昏了头般,在对方身上乱摸乱抓,张伟鹏下意识里便抓住麦筱君隔着薄毛衣里丰满坚挺的乳/房,惹得麦筱君一阵很是无助的呻吟。

张伟鹏在上面捏几下,见麦筱君没反抗,顺势把麦筱君压倒在自己身下,麦筱君此时很顺从地躺下,她放下的头发披散着,半边脸都已被头发遮住,另外一边的头发却散落在沙发边。她此时更像是一直迷途待宰的羔羊,找不到清晰的方向,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张伟鹏手里。只能紧紧闭上眼睛,只双手还紧紧地搂住张伟鹏粗壮微红的脖子。

张伟鹏熟络地一把扯掉麦筱君的棉裤、毛衣,麦筱君突然感到身上一阵滚烫的热气笼罩自己身体,张伟鹏长满胡茬的脸不断刺激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她尽量紧靠沙发里面,任凭张伟鹏结实地压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乱亲了一把,随即便把她上身抬起,厚实的手掌在她身后不断摸索试图解开她内衣的扣子,而后她真的是赤裸裸地与张伟鹏的肌肤紧密接触。

张伟鹏酒气扑鼻的气息,终于离开麦筱君的脸,只下半身骑在麦筱君白皙的腿上,她能感觉到张伟鹏扯皮带扣子的声音,后来,他整个人都离开她,脱掉厚厚的西裤。

麦筱君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多久没有的亲密?自新婚之夜那次,似乎这才是第三次,她不想自己表现得像个饥渴的女人,但此刻她真的难以控制,头脑一片混乱,似是感冒者的晕眩。她嘴里不呻吟不,不,不要。但她并不希望张伟鹏停下,他的手划过她每一寸肌肤都让她感觉兴奋得似是要升腾起来。

他不停吻她脖子,继而是乳头,光滑的手臂,惹得她一阵呻吟。当她觉得张伟鹏似是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形同刚看着一部精彩的电影被人掐断电线一样,戛然而止,良久,麦筱君紧闭的双眼徐徐睁开。

眼前的张伟鹏头发尽湿,似是在水里捞起来一样,赤、裸着上身侧对着麦筱君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垂头丧气的样子让麦筱君很生气。她再看一下自己,身上只穿着蕾丝内裤,不由恼羞成怒,一把抓过毛衣棉裤胡乱穿上,便跑到房间,用力甩上门,把头闷在枕头里放声哭出来。

麦筱君不知道张伟鹏已经这么快便厌恶自己,这种无语的伤害比骂她打她痛上千万倍,她顿觉无力,原来她一直在意的是张伟鹏与自己的亲密关系。本以为是外界的压力让她如此颓靡伤感,甚至懊恼自己形同怨妇,原来仅仅是因为张伟鹏。

自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就觉得奇怪,害怕张伟鹏嫌弃自己,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何错。这不能明说明问的事情,叫她如何是好?搞不清这一点她更放肆大哭起来,好像这世间再没有她做对的事情了。

张伟鹏的老家在小镇的政府旁边的居民楼,很好的地带,是他爸爸单位分到的房子,从前的时髦,如今已老旧,但比起周围的房屋还算好,虽没电梯,但楼层不高,张伟鹏家就在二楼,大两居。

一敲门便有人来开,似是早在守候,来人是个腰板硬直的老太太,七十多岁还这般精神矍铄,眼睛闪亮的老妇很少见。她与麦筱君差不多的身高,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好看的美女,一开门便拉住张伟鹏,简直把麦筱君和张璇当透明。

哟,伟鹏啊,过来给妈瞧瞧,诶哟,怎么才一年没见就瘦这么多,你在外面没吃的吗?啊?工作真有这么忙吗?还是饭菜不可口?怎么整个人结了婚还还会瘦?这简直是——

老太太说话总爱停顿,该是欲留给众人无限思考的空间。

她此刻终于抽出眼神看麦筱君了,后者也早已明白她话里的责备,麦筱君自知这种事情难以辩解,留待张伟鹏说比较好些,只好在老太太的灼灼目光之下低下头,内心只愿张伟鹏能说句公道话。他哪里瘦了,明明比结婚的时候胖了三斤。令麦筱君失望的是,张伟鹏什么也没说,只笑呵呵往家里走。

老太太收敛笑容,抬眼一看麦筱君,笑容霎时间不见,便也跟着张伟鹏进去。

麦筱君紧紧攥住张璇的小手,站在原地,她此刻真有冲动一走了之,她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内心的火气形同正在翻滚的开水,但她想了一下很快便平伏,一年才见的一次面,忍忍便过去。

她不小心用力拉了一下张璇,张璇竟然嘤嘤哭出声来,麦筱君忙松手问:怎么了?背上的衣服重吗?她说完,试图把张璇背上的小背包拿下,对于她来说是很轻的,才几件张璇换洗的衣服。

我想回家,我不想见奶奶,我能回家吗?张璇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麦筱君小声哀求,眼神里满是委屈。

没待麦筱君开口,张伟鹏便自家里出来,努嘴示意麦筱君进屋,麦筱君不正眼看张伟鹏,赌气拉扯着张璇进屋,张璇也懂事,察言观色的功夫比其他孩子厉害。也不给麦筱君添麻烦,一进屋便停止哭泣。

张伟洁坐在沙发上边吃着剥开的橘子边看电视上闹哄哄的庆贺新年的节目,像也是刚来的样子,穿戴很整齐。明明知道是麦筱君来了,头也不抬,装作没看见。她三岁的儿子在一旁玩玩具机器人,更是旁若无人。

麦筱君立于原地小声叫了一下张伟洁,后者没有应声,麦筱君遂觉肚子里憋着气,便也赌气坐在张伟洁身后沙发上。她只愿时光赶快过去,在这个家里无法找到归属感,张伟鹏被老太太叫去厨房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张璇一脸委屈地倚在麦筱君身旁,也是不自然,但她很懂事,没有叫回家了,这察言观色的本领不知是否自孤儿院学来,她的隐忍与乖巧,麦筱君都看在眼里,深感心痛。

麦筱君拉张璇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她今天穿着短格子棉布裙,长靴,来之前本是很随便地往身上套一件裤子及外套,遭到张伟鹏反对,回家一趟,穿着不要太随便,你平常都不是这样穿。那是他们自那天后第一次正面的讲话,张伟鹏说着有些唯唯诺诺,麦筱君本可逆他意而行,但想到今天不是赌气的时候,便也不争吵,听话换上衣服。这倒是给了张伟鹏误会的空档,以为麦筱君已经原谅自己,便开始似往日随便待她。刚才便是例证,若不是以为麦筱君原谅他,他也定会为讨好麦筱君反驳自己妈妈。

麦筱君不知道男人是否都这样,当内心里有愧疚便形同马屁精护着自己的女人,一旦取得原谅,便在他内心用自己一套取其轻重。刚想到此处,老太太便挽着张伟鹏的手出来,笑意满盈,不知张伟鹏又做了什么让她满意的事情。

伟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看到你大嫂来了吗?还在这里看电视,你还是三岁小孩啊?连这份礼数都不懂,人家筱君比你小不懂就算了,你也不起来打个招呼泡壶茶?真是的。老太太看着似是沉迷在电视节目里的张伟洁说话,一边乜斜着麦筱君,随后放开张伟鹏的手,便腿脚利索跑到饮水机旁打开电源开关,嘴里还喃喃叨念着什么。

麦筱君听到此处更是难受,明着骂自己的女儿,话语里却形同毒刺狠狠插入麦筱君心里,她此刻只想回去,但现实不允许她任性。张伟洁突然转过头,一瓣橘子放在嘴边,撸撸衣袖,摸一下刚烫过的中长卷发,故作惊讶道:诶呦,筱君也来了,我还以为只有大哥过来呢,刚才电视机声音太吵,没注意,你也真是的,叫我一声我就回头了,你看这还得给我妈骂。我妈就是那样的人,见我不懂礼数便吵吵嚷嚷,也多亏她教会我才不至于在婆婆家吃亏——

我妈妈刚才叫了你,你没应。张璇此刻像个勇士,自麦筱君怀里站起来,一开口便是反驳张伟洁,张伟洁嘴巴大大长着,没说完的话,只能大口往肚子里吞,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似是不曾想到在这个家里竟然还有人敢打断她讲话。麦筱君此刻很是尴尬,不再看张伟洁,下意识便伸手捂住张璇小嘴巴,但张璇明显没下文,用小手拨开麦筱君的手。

哟,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叫什么来着?璇儿是吧?才几岁就学人家牙尖嘴利,啧啧,长大后可不得了。张伟洁把眼神放在张璇身上打量,边笑着边站起来又是一阵讽刺,当初最反对张璇的户口迁到他们张家名下的就是张伟洁。她怎能不趁机含沙射影。

站在一旁本是笑呵呵的张伟鹏此刻也听出了火药味,走到麦筱君身旁坐下,搂着她们母女打圆场:是啊,读二年级了,每次考试都第一名呢,比你小时候厉害多了。或许也只有张伟鹏才有这个兴致与张伟洁打哈哈,麦筱君轻轻挣脱张伟鹏的右手,站起来走到老太太身边。

妈,需要帮忙吗?麦筱君小声问,她自认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

老太太在捣鼓着一瓶碧螺春,像是已经发霉的样子,也不知道这茶叶放了多久,麦筱君真想建议她倒掉。老太太拿出一小撮,放到手上,伸到饮水机的窗外面眯着眼睛看,一边自言自语:没发霉啊,怎么闻着有味道,还是不要喝了吧,省得拉肚子。尔后不理会麦筱君,提着打满水的茶壶便走到张伟鹏和张伟洁之间的茶几旁,把水一搁便离开。

麦筱君看着她背影,突然地想起了赵守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顿时觉得好想回去一趟。但这明显是不现实的,她轻轻叹口气,不再感觉生气了,对于张伟鹏他们一家生气简直就是自作自受。抬头一看,张伟鹏恰好看到她这边,正目不转睛看着她,麦筱君却顿时觉得内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喉咙,变成哽咽的泪水,她往左一转便到卫生间里把门锁上。

进去便觉是进了安全地带,打开水龙头便低声哭出来,形同她生日的那晚,这是她嫁给他后第二次这般压抑的痛哭,均因无形的伤害,难以道明。

当她出来,见是张伟鹏和张璇都站在门边,张伟鹏的右手举起,似是欲敲门,张璇见她一出来便抱住她右腿,妈妈,我想回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麦筱君拉她到沙发上坐下:等会拜祭完爷爷,咱就回家。她也不管旁边还有张伟洁竖着耳朵听着。

真的吗?那要什么时候?我不想在这里睡觉,我想回家。小孩子一闹起来便别提什么理智。

想回家?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你不当这里是你的家我们还不把你当家里的人呢,回家回家,你哪里有家啊?张伟洁转头一边走过来说话的时候连口水都喷出来了,有一颗洒在麦筱君脸上。

麦筱君停顿了半会,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她没有回应张伟洁伤人的话语,甚至是对于一个小孩子,抬头冷眼看一会张伟洁说完话便走开的背影。良久,她转身看了一眼张伟鹏,眼里有怒火,张伟鹏一脸的无可奈何。

麦筱君冷笑一声,她不断在心里默念不能如此冲动,麦筱君你已是别人家媳妇,要做好本分,避免话语间的交锋,念上千万遍后,她决定忍。

小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筱君说话,她可是你大嫂。张伟鹏终于出声。

大嫂怎么了?大嫂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嫂就可以随便把捡回来的孩子放到我们家门下?大嫂就可以什么也不用干直接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大嫂就可以什么礼数都不懂随便说话?

啪的一声脆响,是厚实的巴掌结实拍在脸上的声音,麦筱君惊讶地抬起头,张伟鹏双眼有些充血,形同被激怒的猛兽,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生气的张伟鹏,形同失去理智的罪犯般盯着自己的妹妹。

张伟洁明显也慌了,来不及喊痛,只不断叫:妈,妈,大哥又打我了。自她惊恐的脸上看到张伟鹏该是从前也曾这般打过她,这是后遗症般的恐惧。连麦筱君都感到毛骨悚然。

老太太出来便慌张莫张伟鹏的脸,也吓了一跳,走过去摩挲着他,形同安抚。最后似是真的产生了效果,他的脸终于平静下来,麦筱君看着这一切,颇觉不可思议。

但她没想太多,只愿拜祭的菜早点弄好,她便可以离开这个阴霾的家,想着便拉张璇到阳台边,避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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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那样的你

恋上那样的你

《恋上那样的你》写的很好,但主角晋级 是不是太快了

作者:未末卫默类别: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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