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连载中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标签:穿越,虐文,赘婿来源:奇热作者:火凤主角:百里衡,火凤

主角是百里衡,火凤的小说是《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火凤最新写的一本穿越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如雪迅速的将诏书铺到龙椅上,将笔墨摆放好,与皇帝擦身之...

精彩章节试读:

如雪缩回了手,他如手炉般的手,让她的心开始凌乱。仰头看着车顶,自嘲道:“那就看天帮不帮我了,这样,以后我给你当幕后师爷怎么样?”

“这是当然,刚刚不是说永远支持我的吗?所以没什么担心的,即便破不了案,我愿意拿一切跟你皇交换你的命。”

百里衡真诚的言语,能将能柔化的目光,让如雪怔怔地凝视着他的眸子,移不开眼。直至百里衡抬手向她的脸探来里,她才侧开了头,脸颊绯红,挡开了他的手,戏笑道:“你妖精啊,想迷惑我,大敌当前,不可分心。”

“大人,东方府到了!”车外传来了汪洋的声音。

“到了,好!”如雪说着迅速掀帘,出了马车,跳了下来。随即又道:“汪伯,别再叫我大人了,我的大人梦结束了。”

汪洋一本正经地道:“您在老奴的心里,永远是大人,一个难得的大人。”

一股热冲向了眼眶,如雪扯出了僵硬的笑容,边回头边道:“有您这句话,我这官当得还不赖,本大人头可断,志不可移,到哪里都是一个正直的好人。”

百里衡心里似坠了铁块,沉沉的,闷闷的,堵在心口,难受的要命。他可以感受到她假装的不以为然,生死之搏,对谁来说都很重要。在众人面前,她阻扯了他,就怕连累他。不记他说出,他早知的事实,他在她的面前,总是自叹不如。

昔日车水马龙的东方府,今日可以箩雀,沉重的木门,却依然气势不凡。如雪敲响了门环,自从东方家连连出事后,大门几乎是日夜关闭。

“顾大人,啊,您来了,快请进!”如雪至从那夜送东方启回府,又来过二趟。她是东方府的大恩人,这些仆人,当然是记得清清的。反而同来的宁王被冷落一旁。

如雪朝宁王抱歉的一笑,抬手道:“宁王请,以主人的身份请你,请吧!”

“老爷,夫人,顾大人来了!”

想到刚刚的生死一线间,当东方向宇与崔欣和都迎出门时,如雪的眼前一片氤氲。吸了吸鼻子,绽出如花笑颜。

“老夫见过宁王、顾大人,两位真是希客,里边请!来人,看茶!”东方向宇的脸上少了从前的厉气,变得温和而雅,牵过抱着他膝盖的孩子,慈祥善目。

崔欣和拉着如雪的手,仔细的探视着,急急地道:“又瘦了?怎么又瘦了呢?娘不是让你多吃饭的吗?”

如雪挽过她的手,呵呵笑道:“没有瘦,胖了才可怕呢?胖子你又不是没看过。进去吧!”

百里衡一脸诧然地盯着如雪,东方向宇解了他的疑惑:“王爷觉着奇怪吧,内人受了刺激,一时失常,当顾大人是小女了。也是奇怪,自从顾大人来了几次,吃了药后,就见效了,身体也日渐好转,全靠顾大人啊!”

如雪深提了口气,施礼道:“如雪见过父亲、母亲,这些天有不得以苦衷,才没有相认,如今再也不用隐瞒了,请受女儿一拜。”

“你……”东方向宇惊震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他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且不说容貌,东方如雪哪来的她的本领?不由地质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雪儿,娘知道你是雪儿,你还相认什么?”如雪有些气馁,还以为崔欣和好全了,还是神质混屯。

百里衡抿了口茶,淡笑道:“是真的,她的确是你们的女儿东方如雪,夫人真是不简单啊,或许这就叫母女连心。”

“顾大人来了……”东方培欣喜地进门,然觉着气氛很是奇怪,不由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如雪福身请安道:“如雪见过大哥!”

“如……如雪?这……这怎么回事啊?”东方培也是一脸惊诧。

东方向宇欣喜之余,突然道:“你……这这要是被人识破了,是要斩首示众的,你知不知道?快,快收拾些衣服,快逃吧!”

“逃跑不是我的作风,你们都别担心了,反正如今已没有了连坐制,我一人做事一人挡。今日来,的确是出了大事,来向父亲讨教一二的……”如雪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只是除去了要被处罚这一出。

东方向宇越发觉着如雪几分像东方培,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救了他,救了全家,深受皇宠。叹道:“这一家的命都是你救的,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是怕你吃亏,老夫跟裴坚斗了十来年,还是败给了他,你还是求个自保吧!”

东方培附和道:“是啊,顾……雪儿,父亲说的对,你还是快走吧!”

如雪却无所谓地坐在椅上,晃着腿,指指宁王,淡笑道:“他还在呢?他可是用项上人头为我作的担保,我能跑吗?你们让我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啊!呵,都坐下,我的事,你们都不要担心了,今儿就给我说说这裴坚倒底有什么能的?父亲咱们书房说去吧!”

东方向宇不由地点头道:“成,是父亲有眼无珠,既然如此,走吧!培儿带佑儿与你母亲回房去。”

崔欣和一直盯着大家看,似极认真的听着,东方培扶起她,她又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一步三回头的朝如雪看。

一行人到了书房,坐定后,如雪恳请道:“父亲,你是历经两朝的,您仔细想想,从皇贵妃入王府那时说起。”

如雪跟百里衡从东方府出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家人百般挽留,也留不住如雪此刻心急如焚的心。百里衡不由地道:“相爷不愧是政客,裴坚虽是他的政敌,倒是有事说事,看得出,对裴坚还有几分佩服。”

“是啊,这么看来,裴坚的确是有点能耐的,不然先皇也不会这样宠他。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实在是一绝。居然会伸手接先皇的痰水,还去偿偿,以断病因,呕,想想都恶心死了!”如雪真觉着泛胃,急忙摇头道:“真是恶心死了,他一定是心里变态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不重权?他如何舍得他辛苦打来的江山。”

“是啊,令人难以想像,难怪他再不与人看病,或许对他来说,这一段令他厌恶的历史,所以他不再治病,只以左相的身份出现,直至上升到右相,厉害啊,本王也有点佩服他了!”

马车哒哒的响着,如雪思忖道:“是啊,所以他对堕胎药自然是行家里手,皇贵妃与他这么亲近,一定是两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与秘密,那么他的药是怎么下到皇后的食物里的呢?语儿说,这一路没有换过手,厨子也是可以信任的,从哪里下手呢?”

如雪斜靠在车壁上,轻咬着唇瓣,柳眉儿紧蹙,冥思苦想。百里衡却觉着此刻的她,反而有几分小女子的娇态,微微露出的皓齿,调皮可爱。

“回府再仔细查查,反正府里就这么几个人,你又吩咐过了,不要随便走动,一定能找到蛛丝蚂迹的。”百里衡安慰着如雪,自己却愁肠寸寸。

汪洋加快了马速,片刻就停在了府门口。百里衡先行下车,伸手来扶,如雪打了个哈欠,正欲下车,一抬头,看见小小的府门口挤了一群人。如雪皱眉,无耐地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立刻衙役们围到了跟前,个个像被打蔫的茄子,耷拉着个脑袋,嚷嚷道:“大人,您没事吧?大人,刑部可不能没有您啊?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只认大人!”

如雪又一次感动,这些人都是她选的,她练的,但是这些人大部分是普通子弟,能得这份工作也不容易。笑嗔道:“你们听谁说的?本大人好好的,会有什么事啊?散了吧,各就各位,本大人会咸鱼翻身的,走吧,走吧,你们干好自己的活的,就是对本大人的支持了!”

百里衡挥手道:“去吧,既然你们知道了,就别再打挠她。”

“大人,你要保重,若是有事,您尽管开口啊!”

“当然,你们可是我的弟兄,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如雪迅速的进门,烦闷地道:“这是谁啊?真是八卦!”

“朝里那些兴灾乐祸的人还少吗?”百里衡的话音刚落,裴昕从厅里奔了出来,欲言又止,直盯着如雪,片刻才道:“你没事吧?对……对不起,真是没脸见你,都是我爹不好!”

如雪指着裴昕提高了嗓门道:“怎么,是你告诉所有衙役的?告诉他们干什么?”

裴昕摇头道:“不是,我出门时,被我爹禁足家中。我从母亲与祖母那里听来,我跑出来找你,府里说你没回来,就跑到刑部,刑部的人已经在议论了,是于德明到刑部说的,他现在几乎天天到我家,寻求再做官的机会。”

“这个小人,还真是小人,还亲自登门看本官的笑话。别让我看见他,要是再敢来,本官打得满地找牙,什么人!裴昕,你回去吧,免得受罚。我不想你为难!”

“好,你多保重,若是探到消息,我再来告诉你!”裴昕后退了数步,转身出门。坚定的面容,让如雪愣在当场,先是百里溪,再是裴昕,两个一直以来当成小朋友的男孩,今日都让她出乎意料。

百里衡攥过如雪,一丝不快,岂止是一丝不快,简直是妒意难忍。早上的百里溪,现在的裴昕,为什么她对他们都这样毫无界限,跟对他有什么区别,原本仅有一点优势如今也没有了。百里衡恼恼地道:“你还有心思看他,快去吃饭,三天都过去大半天了,你有没有脑子。”

如雪原本心里就急躁,被他的语气一击,甩开他道:“我自己明白的很,王爷你也回去!”

百里衡愣愣地立在院里,怒气隐隐,却又发不出来。他在气她,也在气自己。为什么面对她,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变得毫无风度。他百里衡何时为一个女人这样低三下四,为什么她却视而不见,或者就是明见装不懂。

“王爷,进去吧,开饭了!”汪洋轻唤声,似给了他一个台阶。

百里衡阖了阖眼睛,深吸了口气,还是提步进了厅。见如雪下额抵着桌面,目光盯着桌面,食掉轻敲着,懒懒的深思表情,有些心疼。如雪对他的进门,觉然不察,突然起身,奔出了门。

“雪儿,吃饭再说!”百里衡边唤着也起了身,紧跟着出门。

“你先吃吧,我吃不下,先去看看后院了……”

语儿端着菜进门,差点跟百里衡撞在一块,转了个身,冲着百里衡的后背道:“王爷,你们都不吃了……”

百里衡已急急转了弯,语儿撅起小嘴,叹道:“这是怎么了嘛?大人变了,王爷也变了,为什么都这么奇怪?”

汪洋嘱咐道:“将菜端回去,让厨房做些包子,快去!”

一连过去二天,事情毫无进展,安湘月像跟木头,就是金翠的死,她也似无所谓。如雪里里外外地又将金翠有关的房间、衣物全都检查了一次,还是如此,不由地火大的推开了后窗,闭上眼睛,让冷风使自己平静些。气流一通,门嘣嘣乱响。百里衡摁着她的肩,劝道:“别急,一定要冷静,你一定会成功的。”

如雪气馁地靠在他的胸前,将重力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一直陪着她,也是不分日夜,他的眼眶也明显的陷了许多。随即又道:“头晕,不行了,我还是先去睡吧!”

如雪用力地撑开眼睛,突儿上前盯着窗台,拾起鸟粪,凑到了百里溪的眼底,闪着晶亮的目光,像是拣到了金子,喜出望外地道:“我总算明白,她是怎么跟人联系的,就是它!”

“啊?它,鸟粪?”百里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手里的鸟粪,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你没事吧?鸟粪到处有!”

如雪推了他一把,笑斜道:“笨,用鸟送信,你不知道吗?鸽子,鹰,这些有定位系统的鸟,都可以是信使,几千里地也能送到。”

“真的?没听说过。”百里衡还是觉着奇怪。

如雪低头思忖道:“鸽子怎么实行第一次任务呢?是有人带过来认路?你瞧裴坚给的小纸条,它必定是被卷成细细一条,藏在小竹筒之类的东西里,然后被送到这里。我得去问问皇后,金翠出宫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百里衡叹佩地点头,突然道:“金翠在宫里应该也是受人监视的,她又是皇后从娘家带来的,难道会投靠皇贵妃?如果这样,她是极容易就能将皇后肚中的孩子打掉的,为什么还要来求救?”

如雪点头道:“你说的对,所以这个案子让人越想越矛盾,先查查再说吧!”

两人来到东院,黄达乾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目不暇接地盯着房门。如雪觉着侍卫也真不好当,吃力还不讨好,上前道:“你找个房间歇着去吧!”

“不,大人,我一定守着,不然我心里更不安!”黄达乾坚决地道。

百里衡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命令道:“你先下去吧,吃饱睡好,晚上才有精神,去吧!”

黄达乾讪讪地转身出了院,如雪提步进门,话儿立刻迎上来道:“大人,娘娘就是不吃药,才喝了几口粥汤,这可怎么办啊?”

安湘月呆滞地看着床顶,憔悴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绝望的表情让人怜恤。如雪坐在床沿,轻劝道:“娘娘,是我没有照看好娘娘,我向你道歉,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将补药喝了吧,想想好的,想想父母养你多么不容易,如果你有个闪失,你的亲人会多么心痛,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你都伤心成这样,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是更伤心吗?他们对你倾注的感情,更多不是吗?”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划落,但依然没有表情,依然一动不动。如雪可以想像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更何况孩子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如雪凑上前,伸手上前去扶她,安湘月本能的推开了她的手。

如雪反而觉着安心,还能关注礼节,显然她还没有完全绝望,还有生的意识。如雪淡笑道:“我也是女的,我扶你起来。”

话儿惊诧地盯着如雪,随即安湘月也缓缓地抬眸,凝视着如雪。百里衡立在门口,转身补充道:“娘娘不必担心,顾澜的确是女儿身,她真名叫东方如雪,东方家的三小姐。也请皇后娘娘帮助如雪,娘娘的事已惊动朝野,如雪的身份已被裴坚揭破,她可是领着三天破案,不然掉脑袋的圣旨回来的。如今已过去两天了,你想想她的处境。”

“大人?真的吗?这可怎么办啊!大人可是好人,老天保佑……”话儿虔诚的十指相扣,垂头祈祷着。语儿一直照看着安湘月,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如雪凝视安湘月,她除了开始的点点惊讶,现在依然没有表情。如雪不由的郁闷,孩子又不是她给下的药,她都要掉脑袋了,这女人还这副表情,真是好人做不得。

“话儿,扶娘娘起来,必须得喝进去,不喝也得喝。”如雪语气强势地命令着。

安湘月恼怒地瞪向如雪,如雪也假装不见,话儿伸手去扶,她用力坚持就是不起。如雪双手环绕着她的肩,用力一攥,将她抱坐起来。几乎是耳贴耳,然突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际,一只斜插着的纯金打造的蝶形钗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趁安湘月挣扎之际,将钗子拔了下来,塞进了袖中。

“大胆,快放开本宫,你……”安湘月低喝出声,她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既便她是女的,也不能这样强迫她做事。

如雪见劝的不行,反而冷硬地道:“皇后娘娘,请你珍惜自己,也珍惜别人。你的命也系着别人的命,如果你不是皇后,我就用不着费尽心机,还吃力不讨好,我希望你明白。你要找我报仇,也先将自己养好了。话儿,给皇后喂吃的,必须吃,否则我找人来灌进去。反正本官要是破不了案,只能活一天,你看着办吧!”

话儿自从伺侯了皇后,才知道伺侯如雪是多么幸运的事。如雪不想再看安湘月的表情,人有时越是在乎她,反而抬起她的优越感觉。如雪转身出房,拿出袖中的钗,仔细地端祥,忽然眼前一亮,急奔着回房。

“雪儿,你慢点,不吃不喝,不睡的,你这样会倒下的。你发现什么了?”这两天她像是成仙了一样,精神亢奋,根本吃不下,睡不着,就是躺在床上,也是清醒的很。

如雪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木钗,将两只钗子一对比,惊声道:“你看看,很像是不是?”

百里衡还是不解地道:“那说明什么?”

“你仔细看,什么叫蛛丝马迹?无论有没有用,都不能放过。蝶儿肚子是空的,还有珠子,像我做的哨子,异曲同工,看,能拉开。”如雪将有些裂痕的木钗一拔,分成了两截。

百里衡将过木钗,诧异地抬眸,然后道:“是啊,这像是安泰国的一种乐器,叫蝶哨。安泰国三月还有一个蝴蝶会,宫里还以蝴蝶选妃。”

如雪没有回答,但很兴奋,随后将金钗一拔,钗柄是空心的,里面掉出些暗紫色的粉末。如雪急忙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拂到了纸上,包好交给百里衡道:“找个可靠的,有实力的医生看看,这些粉末到底是什么?”

“厉害,你是何时发现的?”百里衡真想亲她一口,佩服地无体投地。脸上的担忧被希望代替。他坚信,她一定能的。

“狗屎运,只是觉着她们头上只带一样饰物,又是相似的,觉着奇怪,发现上面有些粉末,所以就拿过来对比看看。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皇后的又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她跟金翠早就联系上了,难道她们联系的是安泰国的人?”如雪侧头沉思。见百里衡拿起钗头往嘴边凑,急忙夺过来道:“别,皇后还在隔壁呢?她现在也可以列入嫌疑人的行列了。”

“什么?皇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快去歇着去吧,回头我叫你,快去,再这样熬下去,你小命也没了。听话,必须得听我的,快!”百里衡边说边强制性的将如雪摁在床上,脱去她的鞋子,盖好被子。

如雪的眼睑沉重的难以支起,叮嘱道:“就一个时辰,你记得叫我,一定要叫我!”

“行,我一定叫你!”百里衡一出门,如雪的脑子模糊起来,感觉自己马上要接触到案件的中心了,心里稍稍轻松了些,沉沉的进入梦乡。

打了个哈哈,伸伸了懒腰,突然尖叫道:“啊……百里衡,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吗?天都黑了,什么时候了?什么时候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黑暗中听到桌前百里衡的声音。随即也惊呼道:“天,坏事了,怎么天黑了?雪儿……”

如雪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摸出火折子,点上了灯,怒气冲冲地叫嚷道:“你怎么回事?玩忽职守,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百里衡拧紧了眉头,他跟她一样累得快趴下,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见她睡得香,不忍叫她,想不到自己趴在桌上也睡着了。但她也不能这样朝自己嚷,她到底当自己什么?是奴仆吗?

如雪立刻察觉到百里衡愠怒的面容,拍拍了前额,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百里衡回到桌前,侧开了头,嘴角的弧线往下倾斜。如雪上前,用手支撑着桌面,皱眉道:“说啊?现在没时间闹情绪,嗯?宁王爷,你不是裴昕也不是达王,你是成熟的男人,晕,你倒底说不说啊?”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依然眉头不解,语气生硬地道:“红花、木通、草乌……”

百里衡说完了,立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如雪惊诧地回头,探问道:“你去哪儿啊?你不能走,还有事让你去办呢!”

百里衡忍无可忍地回头怒喝道:“东方如雪,本王不是你的奴仆,少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既然你神通广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什么人啊?要死人的是我,不帮就不帮……气死我了,跑的一个都没有,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什么弟兄吗?全都狗屁……”如雪低喝着,重重拍着台子。

如雪去找皇后,她依然只字不吭,气得她摔门回房,脑子里一片乱乱的,趴在桌上,越急躁越是想不明白。汪洋送吃的进来,如雪才觉着饿得慌,可是一想起明日,什么食欲都没有了。将筷子一放,低哼着:“我什么命啊?好人没好报,怎么到哪里都短命?啊……要疯了……”

如雪双手紧握,仰着头,对着房顶,尽情的发泄,直到将胸中的一股气都泄了出去,跌坐在椅上。随即拿起纸笔,移过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点一滴全都龙飞凤舞地写了下来,重点的再划出圈来。夜深人静,孤灯独照,寒意从脚底往上窜,但是她的思维却渐渐清晰……

灯渐渐的暗了下去,鸡报晨晓,趴在桌上的人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喷涕,抬头看看了露着一丝光亮的窗子,伸了伸懒腰,全身也通泰了一些。捂了捂鼻子,重重地拍了拍台子上,写得乱乱的纸张,抿了抿唇,起身出房。

这一连窜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的镇定。虽然纸上还有问号,但她相信足可以将案子说的清楚。一开门,汪洋的声音飘来,如雪冷不丁的一颤,拍着胸口道:“汪伯,你什么时候守着的?真是神人,帮我叫语儿打水来,我要洗漱,去早朝了!”

汪洋淡淡一笑,转身离去。难道古代真的有轻功?如雪不由的好奇,这个老老头怎么神出鬼没的。一个不留神,他就在你身边了。

如雪将大家都叫到厅里,吩咐了所有事,惹得语儿跟话儿呜咽出声。如雪也一丝悲鸣,有一种要慷慨就义的感觉,不过她知道她就是活着,大概回的也不再是这里了。

“大人,你可要回来啊!我们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大家将如雪送至门口,恋恋不舍。如雪挥手道:“别送了,或许今日后,本大人就要回复女儿身了,但是我还是我,没什么改变,走了,回去吧,别送出门,感觉像上断头台似的。”

如雪灿灿一笑,神采奕奕地提步出门,笑话,她怎么着也不能丢了风度,本来这一世就是额外补贴的,就算补贴不多,总比别人没有好,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已经知足了。再说,鹿死谁手,还没见分晓呢!

依然由汪洋送如雪至宫门,她潇洒自然地踏进了宫门。侍卫们异样的眼光里,是好奇,是欣赏,还有花痴。

如雪没想到,她是来迟了,远远听见风中飘来的嘤嘤嗡嗡的声音。大臣像苍蝇一样聚在一起,窃笑嘲讽的目光,倾刻间都投在如雪的身上,如雪昂着头,从这些臭男人的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立在金銮殿门口,缓缓地转身,望着台阶下的百官,居高临下,威仪绰然。官员们越发觉着好奇,对案件的答案,人人都已想了又想。但是又无人抛得下面子,去问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只好隐忍着,要么冷哼着。

百里辛缓缓地上前,淡淡地瞄了如雪一眼,见如雪连礼都不施,面露冷怒,轻咳了声,淡淡地道:“顾大人,这是弄清楚案子了?”

“哦,是成王爷,不好意思,一时想得入神,没有见到王爷,请恕罪。案子?噢,那个……”如雪吱吱唔唔的,急得成王一脸怒气。

裴坚倒是不理不睬,独立一旁。太监出门叫嚷,所有的人都有序地进了殿。如雪不由地叹了口气,百里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王爷就这么了不起,不能吼两下吗?从前的搭档徐威,可是三天二头被她吼的,人家照样笑呵呵的,什么人嘛,臭架子,不来就不来。

“皇上驾到!”

老规矩见了礼,平了身,有人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案子的事,裴坚的冷笑,让如雪又平静了几分。皇帝淡淡地道:“三天限期已到,案子可有眉目了?快快报上来吧!”

如雪从容不迫地行礼道:“回禀皇上,已明了八九分,还有一分需查看宫内档案,来证实民女的判断。”

“父皇,她所要的证据,儿臣已找到了。”百里衡边说边迈进了门。

如雪心头怦然一喜,回头笑眸流转,美目生辉。百里衡淡笑着点点头,如雪更有了底气,铿铿然地道:“回禀皇上,这件事关系重大,微臣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请皇上另选地方。”

如雪朝皇帝郑重地点头,皇帝随即令道:“成王与裴坚留下,其他官员全都退朝吧!”

“是!”官员们窃窃私语地冷瞄了如雪一眼,恨不得她立刻就完蛋。

正在太监关门之际,百里溪闯了进来,行了礼,扯了扯如雪的袖子,压着嗓子,急急地道:“怎么样了?查清了吗?对不起,我被母妃软禁了,那个……”

如雪早猜着这么回事,淡淡一笑,随即回禀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落胎之事,是她自己所为,并非别人加害!”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惊声而出。

“真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东方如雪查不出案子,来唬弄我们!”百里辛的声音,犹如地狱催命声,寒意阵阵。

百里衡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淡笑道:“大哥,你急什么?是真是假,也要说个清楚。”

裴坚看着面前的地砖,嘴角始冷保持着冷冷的笑意,一副不关己的表情。皇帝冷喝道:“说,你有什么证据?”

如雪深提了口气,铿铿然地道:“四天前,皇后娘娘用完餐后,自己服了药,因为她的药里有红花、木通、草乌,都是些活血化淤,利水攻下,孕妇禁用的药,特别是草乌还有毒性,有了几味药,不到三个月的孩子,非掉不可。”

“胡扯,哪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她的药从何而来?”百里辛依然咄咄逼人。

“因为这个孩子生不得,必须除掉!侍女金翠见到我的第一面时说,皇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又说,已有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当时并没觉着不妥,直至娘娘出事,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却说幸好只有三个月生孕,否则大人也难保。而这三个月跟金翠所言的三个月已过了近十天。她们为什么要撒谎?至于证据,就是宁王爷手里!”

百里衡回禀道:“请父皇过目,这是后宫记录,上面明明确确写着,皇后侍寝最近一次,已近四个月,除非父皇其中……”

皇帝低沉沉地冷声从上方飘来:“贱人……”所有的人都为老皇帝捏了把汗,真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吐血呜呼。他阖上了眼睑,胸口起伏,低喝道:“接着说!”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这一只,这是侍女金翠的,由于品级有别,她只能用木的。但是上面同样是小型的蝶哨,不同的是它的柄因为是木的,所以是实的。无意间在金翠住的房窗上,发现了许多鸟屎,加上相爷那日给的纸条,很小巧,而且绕过的痕迹,由此我可以断定,这纸条是信鸽之类的鸟类,从我府上送出去的。开始一直想不通鸟是如何识得住地的,毕竟金翠根本无法预料我收不收她,安排她在哪里,后来就是因为这钗,才想通。有些鸟类经过长期的训练,常以一种声音招引,喂以食物,久而久之。它就以为,声音一响,就有吃的,所以很准确的就会找主人,这跟农妇一招呼,鸡就奔到她身边来吃食一样。而蝶哨就有了这个作用。”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呢?难道东方小姐现在还以为是老夫所为吗?还有那个金翠是怎么死的?这些你可都没说清楚!”

如雪施礼道:“呵,先前的确是冤枉相爷了,对不住。金翠是被人杀人灭口的,原因是为了造成假像,我想如果皇后娘娘没有被移出宫,那么会有另一个过程,但结局是一样的。皇后出事那天,有人潜进了府,得知娘娘未死,就除去了金翠,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她一直是这段隐私的见证人。金翠临终前,拼尽了全力想留下点什么,她可以为主人死,但她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会下毒手灭她。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我想这一切都跟朝中的事有关,皇后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替那个男人,除去他的对手,嫁祸于人。所以这二笔,如果写全的是……辛字!”

如雪又似抛出一颗炸弹,皇帝眉头拧成了川字,下额的胡子颤抖着,咬牙切齿。百里辛朝如雪迫过来,似要将如雪吞了一样,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有什么证据,在这里无言乱语!父皇,儿臣冤枉!”

百里衡将如雪拦在身后,冷声道:“大哥,你真的冤吗?三个月前,皇后娘娘去皇觉寺祈福,你在哪里?难到还要将那些奴才一个个找来跟你对质吗?”

“这能说明什么?娘娘深居后宫,我又见不着她,就是见上一面又能说明什么?皇后找了什么野男人,不管我的事,你少在我头上泼脏水。”百里辛似冷静了些,不屑一顾地道。

见他如此嚣张,如雪不由地道:“五年前,皇后娘娘嫁嫁东朔国时,是王爷迎的亲不是吗?那时王爷年青又显成熟,对一个远嫁她国,心里有太多委屈与伤心的小女子来说,王爷一点点的关怀,都会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于是那个小女子在心里埋下爱的种子,只是不知她爱的男人,是否跟她一样爱她。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他,只是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只是因为她是安泰国的公主。可以为他夺权,作后盾。要不然,对一个女人来说堕胎已经是伤身伤神的事,还要附上夺权的阴谋,以后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大哥,你知道我们怀疑到你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怕如雪去查,那日连你也坚持要将如雪处死,你可别忘了,她是东方向宇的女儿,东方向宇一直都支持你,为了你,还被人陷害差点满门抄斩,就是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你不觉着你太慌乱了吗?”百里衡的话入木三分,将百里辛搏得无话可说。

百里辛愣了愣,冷笑道:“呵,二弟,想不到你也热衷于政事了,不过无凭无据的事,你还是少扣在我的头上。你们的故事编的的确漂亮,但是没用。笑话,本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冒天下之大不韪!皇后品行不端,辱没我皇家尊严,理因凌迟处死,还有你这个妖女。”

“是,皇后娘娘……”身后传来了太监的叫声。

门吱呀声音,显得比往日都沉重了许多,安湘月摇摇欲坠地冲进了殿,泪水空朦,不可置信地朝成王摇头。如雪急忙扶住她,如雪没想到她会来,这么弱的身,刚刚又掉了孩子。

百里辛的脸立刻死灰一样的白,安湘月指着他道:“百里辛,你真……狠,我为了你,不生孩子,只想为你生孩子,可是你威逼诱骗,为了你的地位,你……你不惜杀死自己的孩子,杀了我情同姐妹的金翠,还想将我凌迟处死,你真是太毒了,我安湘月瞎了眼,有眼无珠,我恨你……”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抓起来,抓起来……”皇帝拍着龙椅咆啸出声,立起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儿子与妻子私通,对谁来说都是沉重一击。

立刻一群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只是令人不备的是百里辛,跃到了皇帝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木愣的皇帝抓在手里,而且脖子边上紧贴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父皇……大哥你丧心病狂了,他是我们的父皇,快放了父皇……”百里溪叫嚷着冲上前,被如雪一把拉了回来。

“达王,别激动,你冲上去,皇上真的要没命了,冷静点……”如雪在他耳际轻声道。

“哈哈,退下,全都给本王退下,东方如雪你果然厉害,本王精密布的局,却被你给破了。东方向宇这个老贼,要求本王这个、那个,什么规矩法度,迂腐顽固。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女儿,却传出什么丑女的名号来,本王要是早知道有你,将你弄到手里,何愁这天下得不到。不过也来得急,本王做了皇帝,封你为贵妃,不,皇后,朕要让东朔国成为最强的国家,父皇你听见了吗?最强的国家,而不是现在的求得一安的小国。当着他们的面快说,把皇位传给我,说呀,你说呀……”

百里辛像疯了一样,扯着已气得僵硬的皇帝晃着,皇帝冷怒着,一言不吭。百里辛的刀子比划着,简直是穷凶极恶。

“大哥,有话好好说,父皇年纪大了,你别这样,快放下刀子!我们是兄弟,是亲人,你不能这样,快点放下……”百里衡的心悬在嗓子眼,想以亲情唤回他的一点良知。

“兄弟?亲人?父子?人情最薄帝皇家,你们当我是大哥吗?还不是处处算计我,自从这个死丫头出现后,百里衡你也开始争权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争权的。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一句,既然你说母妃是你最爱的女人,为什么你不能爱屋及乌,就因为她难产而死,你将恨加到我的头上。要不是皇爷爷,我恐怕早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是不是?为了让你认同,我努力,我做的努力你看见吗?若不是我,你早被裴坚这个乱臣贼子给控制了,你却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说,将皇位传给我,说……”

“成王爷,你简直是丧性病狂,大逆不到,这样威逼皇上,已为天下人所不容,你以为你还能坐上皇位吗?还不将刀放下,放了皇上!”裴坚声嘶力竭地指着百里辛怒吼。

如雪一直扶着安湘月,震惊之余,抬头向裴坚质问道:“相爷,你想干什么?你要逼疯他,真的杀了皇上吗?宁王,达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宁王去做你该做的事,将皇后也扶出去,不要再激怒他了。出去……”

如雪使劲地朝百里衡使眼色,将安湘月交给了百里溪。百里衡明白了如雪的意图,又为她担忧,将所有人都喝退。裴坚显然是想让皇帝死,皇帝被杀,百里辛已成困兽,无论他在宫里有没有拥护者,还是外面有多少兵力,都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天下人有名目声讨,他就是坐了,也坐不稳。皇位最有力的得主,自然是百里溪,而握实权的怕是他裴坚了。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门被关紧。如雪若无其事地双手叉腰,淡笑道:“成王爷,你看都退出去了,只剩我一个女流之辈,还有上了年纪的皇上了,这样,你别激动,坐下来好好跟皇上谈,我做你的见证人,怎么样?”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百里辛面容狰狞,目光有些怪诧,极度的精神紧张,使得他有些失常。

如雪依然淡笑着,柔声道:“王爷,现在你有主动权,皇上在你手里,谁能拿你怎么样啊?你别担心了。你跟皇上达成协议,如果没有人见证,他们不相信怎么办?我是局外人,不是皇家人,又是个女人,皇位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扭曲事实。你别激动,坐下来说吧,你身后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吗?你还等什么?”

百里辛回头一望,立刻退坐在龙椅上,将皇帝拎到一边,仰声大笑道:“皇位,本王坐上皇位了,快下诏书,将皇位传给我!”

如雪附和道:“是啊皇上,成王爷虽然有错,但毕竟是您的亲儿子,四个皇子中,也唯有王爷有实力,有魄力,非其他三位王爷可比。像宁王只会遇事则退,明哲保身,福王只爱钱财,达王又年纪太小,太过娇气,为了皇权能从百里家永远传下去,皇上您还是传给成王爷,才是最好的。小女这就为你拿笔墨去,不过成王爷你可不能伤皇上,否则你只会众叛亲离,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你手下的人都为人人自危,迟早离你远去的。”

“少哆嗦,快去拿来!”百里辛怒吼着。

皇帝惋惜地看着他,他毕竟是他的儿子,是嫣然的儿子。他的确将爱妃的死怪到百里辛的头上,他最爱的妃子,从小青梅竹马的妃子,曾经一度,他见酒消愁,痛不欲生。老泪纵横,此刻他没有了恨,只是自责与伤心,是他害了他。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如雪急令道:“公公,快去拿下诏的笔墨来,快……”随即又附在宁王的耳际,一阵嘀咕,宁王连连点头,担忧地道:“你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嗯?小心为上!”

百里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担忧,情深义重地道:“雪儿,你要救父皇,也不能伤了自己,我……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如雪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诧然,什么都听她的,能吗?皇贵妃跟裴坚还不将她剁了,这小子不会是喜欢自己吧?如雪不由地睁在了些眼睑,抽回手,讪笑道:“王爷,谢你关心了。呵,我们是弟兄嘛,皇上是你的父亲,我当然要救他,不多说了,公公将东西拿来了!”

“顾……东方小姐,您可一定要救皇上啊,老奴给您跪下了!”安德海将东西递上,泪眼婆娑的,直磕头。

如雪无心顾他,复又将门关上,深提了口气,又佯端着笑容,急步上前道:“皇上,王爷诏纸拿来了,王爷你说放哪里写比较好?”

百里辛急嚷道:“拿上来,就在龙椅上写,我警告你,要是赶玩花样,我跟你们都同归于尽。”

“王爷,不会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这么傻的。”如雪边上台阶,凝视皇帝,目送暗示,佯装劝道:“皇上,你就写了吧,王爷不是说了吗?要强大东朔国,儿子有这样宏伟愿望,做父母当然要支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写好了,我立刻去外面宣布,然后我们就将裴坚控制起来,免得他造反!”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如雪迅速的将诏书铺到龙椅上,将笔墨摆放好,与皇帝擦身之际,眨了眨眼。皇帝冷硬的脸上,唯有目光是活动的,深叹了口气,提起笔道:“逆子,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好,朕这就给你写。你以为当皇帝就可以居高临下吗?高处不甚不寒,有的只有孤独与不安,加上你们这些握权自重的臣子,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不要再让朕失望!”

“哼,那是你无能,不能代表我也无能,快写……”

皇帝提起了笔,快笔急书,然后摁上了印,递给他道:“好好看吧!传位诏书!”

百里辛一把抓过诏书,仰声大笑道:“哈哈,诏书,诏书,皇位是我的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哈哈……”

如雪趁着他失神狂笑之际,拉了拉皇帝的衣摆,一跃而起,一脚踢飞了他身上的短刀,急呼道:“皇上快走……”

如雪将皇帝推到一旁,皇帝滚爬着下了高台,高呼道:“来人,来人……”

百里辛将诏书塞进怀里,怒吼着朝如雪扑了过来,两人你来我往,揪打在一起。如雪边迎战边劝道:“成王,你快投降吧,你是出不了宫的,外面都是侍卫,你唯有投降,求得皇上的饶恕,才有一线生机。”

“妖女,你居然敢耍我,我今天就成全你,让你到鬼门关报道。我杀了你……”百里辛招招直奔如雪的要害,如雪只有左躲右闪,抵上一抵,跟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百里衡带着御林军冲了进来,怒喝道:“大哥你住手,雪儿快下来,别与他纠缠,快下来!”

“废话,能下来我不下来吗?你还不上来帮忙,啊哟……”分神之际,如雪被百里辛一脚踢在了胸口,疼得她直直地摔趴在地上。百里辛抬腿狠狠地踩来,如雪迅速地往边上滚了滚,才逃过一劫。

他再次抬腿时,被冲上来的百里衡用脚踢开。如雪捂着胸口,只觉着微微一呼吸都疼的要命,一股咸味冲向喉口,为了不让百里衡分神,她硬是回咽了下去。

侍卫们这才喊杀着冲了上来,将百里辛团团围住,百里辛举着诏书,怒喝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还不给本王退下,诏书在此,本王就是皇上,还不退下!”

百里衡痛心地望着已是疯狂的百里辛,命令道:“将成王抓起来,快……”

“混蛋,你们不能抓朕,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混蛋……”

“雪儿,你哪里受伤了?来人,叫太医!”

百里衡扳过如雪的身子时,她失去血色的脸,痛苦拧结的眉头,令他的心猛然下沉。将她搂在怀里,眼眸里因为有泪水湿润,而晶晶发亮。

如雪捂着胸口,挣扎着起来道:“没事,我没事……”

所有的人都涌进了金銮殿,百里衡将如雪抱了下来,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脸色暗沉。百里溪冲到了如雪面前,紧抓着她的手,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急问道:“伤哪里了?怎么样了?”

那边的百里辛被两个侍卫抓住双臂,却在哪里狂呼乱叫。如雪挣扎着落地,百里衡与百里溪一人一边紧攥着她。百里衡道:“别立着了,下去看太医要紧!”

如雪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案子完全了解,否则我会耿耿于怀的。你们都放开我,这是朝堂,成什么样了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感激地望了如雪一眼,随即迅速提步上前。所有人都跪地请安,皇帝厉声道:“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心寒,真是家丑国丑,来人,将百里辛关进天牢,送他上路!”

“不,皇上,求您,求您放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为他承担后果,皇上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放了他!”

谁都没有想到,此刻安湘月还为百里辛求情,磕头的沉闷声,那样的凄惨,也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裴坚煽风点火地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是念及骨肉轻饶了,难道你想让王爷东山再起,再杀皇上一次吗?”

皇帝更加的勃然大怒:“贱人,何来夫妻情份,你居然还有脸求情?来人,将这个贱人关进天牢,送回安泰国!”

“不,你们不能杀他,他是有苦衷的,要不是你们都逼他,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们没有错吗?”

安湘月立了起来,泪水倾洒,边退边凄厉的高喊。突然拔过侍卫腰间的刀,架着自己的脖子,奔到百里辛的跟前。

如雪惊呼道:“娘娘,不要……有话好好说……”

安湘月转身哭诉道:“晚了,为什么我们要生在帝王家?我跟他是同病相怜,二个被亲人冷落抛弃的人,你们明白其中的苦衷吗?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他,为什么我嫁的人却是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为什么?王爷,湘月先行一步了……”

安湘月手中的刀子一转,脸上露出凄美的笑容,手中的刀子脱落,软软如柳絮落地,倒在了百里辛的膝上。如雪的眼泪夺眶而出,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伏在了百里衡的肩头。

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立着,直直地凝视着前方。百里辛瞪大了眼眸,血喷在他的脸上,像是唤醒了他的神智,他凝视着还有一口气,抬手向来伸来,突然又垂了下去的,趴在他膝上的人。

挣开了呆愣的侍卫,抱起了安湘月,仰声长啸:“湘月,是本王负了你,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还要为我而死,为什么?”

“大哥……”还没等人回过神来,百里辛已拾起了刀,跟安湘月同出一辙,搂着安湘月,凄然道:“我还你一命,我跟你走,这是我欠你的……”

“大哥……”百里衡首先冲上前,托起了百里辛。百里辛抬了抬眼睑,撒手而去。

“皇上……皇上……你别难过,千万别难过!”安德海尖叫出声,快速地拂着皇帝的胸口。

“皇上,老臣请示两人如何处置?”裴坚面无表情,低着头,心里着实觉着可笑。皇家出这样的丑闻,皇帝带了绿帽子,两人双双死在他的面前,说出去,必是众人哗然。这样一来,皇帝的威信荡然无存,加之百里辛已除,对他而言,反是喜事连连。

“相爷,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不能让父皇缓口气吗?”百里溪怒目相向。

裴坚一语双关地道:“王爷,这事能缓吗?要是让臣工们知道,百姓知道,还有成王爷的亲信知道,会出乱子,你想过吗?”

“父皇,你没事吧?太医呢?怎么还没有到?”百里衡也顾不得死去的,提步上前,再也不能有闪失了。如果皇帝有个闪失,局面真的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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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很和我的e口味,后面百里衡,火凤的相处很贴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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