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百里衡,火凤章节免费在线阅读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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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1-28 18:00:03作者:火凤

主角叫百里衡,火凤的书名叫《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是作者火凤写的一本穿越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带一思杂念,也容不得她带一丝杂念,她本来就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所以她的人生总从从容容,永远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谢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会永远支持你,只要我活着。其实你是将自己的才华给掩...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免费试读

话儿跟语儿端着菜进门,他才回复了神情,端坐一旁,却是心神不宁。两人一出去,急忙侧头探来,如雪侧目道:“干什么呀?你别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惊肉跳的。百里溪不能叫吗?我觉着达王人挺好,就是小孩子脾气,性子急,霸道了点,本质上说是个好人,所以我觉得,可以发展成朋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再说了,这样也可以麻痹裴坚。”

百里衡端起了酒杯,连喝了数杯,正色道:“以后不许你与他们两人单独出门,要去三人同行。四弟也已是娶了亲的人,裴昕大概也快了,都不合你的要求!”

如雪轻笑道:“你真有意思,既然知道不合要求,你吃干醋干嘛?王爷你娶了那么多妃子白娶了,好似情窦出开……别,当我没说,吃饭!”

百里衡灼灼的目光,让如雪食不知咽,急忙住口。百里衡一脸黯然地厉声道:“别叫我王爷,叫百里衡,叫百里衡……”

如雪一脸讶诧地凝视着他,翻脸像翻书似的,平时温和的脸,这会儿乌云布密,灯光下,他的目光却像受了伤,隐隐的苦楚,隐隐的企盼,还隐隐的愤怒。

“好……好,百里衡,百里衡,衡也行,别生气了。别喝酒了,吃了饭回府去吧!我这府里已经够乱的了,人员也越来越复杂了,你我都要小心才是,如果你不想失去我。”

百里衡的面容缓和了些,又端起了酒杯,似自言自语地道:“有情总被无情恼啊!顾澜可以无情,林阳也可以无情,但是如雪不可无情,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真正的如雪,而我会为你成为你想要的百里衡,我等你,你也要等我,明白吗?”

如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浓情蜜意的眸子,有些醉,有些迷茫,急忙闪开了眼神,傻笑着扒着碗里的饭,心却莫名的悸动,只为他的这一句“你想要的百里衡”。

送走了百里衡,如雪愣愣地杵在门口,忽然间觉着好烦。有些憎恨起百里衡,原本平静的心湖,被他激起三层浪。摁了摁太阳穴,暗忖着,三天两头来搅上一搅,不头晕才怪呢,女人的例假也没有他来勤。

“大人不好了,表小姐……皇后她肚子疼!”汪洋附在如雪的耳际轻声道。

“什么?肚子疼?吃坏了吗?快去请大夫,上帝,可别说孩子有问题!”如雪将将后袍摆一提,冲向了里院。

安湘月倦缩着身体,躺在床上,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咬着牙嚷道:“疼,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如雪看着她苍白的脸,也一时也愣在床前。安湘月凄厉的喊声,才让她清醒过来。如雪探问道:“谁来过了?吃了什么了?是饭菜的原因吗?娘娘,你放松些,我让人请大夫了!”

安湘月紧紧攥着如雪的手,怨怒地道:“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无怨无仇,还以为你能救我,想不到你跟他们是同一伙的,你……”

“我……我没有,我害你干什么?你生不生孩子,干我什么事啊?你先冷静些,越紧张越容易掉,放松,放松……”如雪心乱一片,手足无措。怒声道:“如果真是别人下的毒手,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黄达乾,快去请宁王爷来。”

“血……我的孩子……”安湘月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悲鸣哀嚎。

如雪掀开被子,被子中已渗满了血。如雪瞪目而立,踉跄了数步,被进门的话儿与语儿扶住。“大人,怎么办啊?”

如雪脸色苍白,急急地道:“话儿快去烧开水,语儿快去叫王妈过来!”

汪洋领着大夫急匆匆地闯进了门,见此状况也傻了眼。大夫喘着气,急忙把脉,摇了摇头道:“孩子保不住了,堕胎的药吃得太多,幸好才三个月,不然大人都危险。”

“堕胎药?怎么可能?”如雪有一种被人下了圈套的感觉。可是她不明白,皇后到来,是极隐密的,难道是被他们识破了。可是这府里的人,全是百里衡安排的,怎么会?

百里衡回到府里,心闷意懒的躺在床上,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正气不顺,怒吼出声。开门见是黄达乾,就觉不妙,听他一说,心惊肉跳。

二话没说,骑着马儿,直奔而来。灯火微光处,见如雪依靠在柱上,失神的样子,心疼又心慌。探问道:“怎么回事?你别担心,无论如何,这个责任都由我担当。”

如雪感动地抬头,在这个时刻,他问的不是里边的人,而是关心她的处境,她真的无话可表。倚在他的胸口,蓦然无语,她一句都不想说。她只怪自己太轻敌,太自以为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还沾沾自喜。被小小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以为对付古人绰绰有余,忘了,三十六计是古人写的,兵书是古人写的,宫斗是古代流传了几千年的戏码。

“事已至此,别再难过了,百密一疏,我们是太轻敌了。吃一堑,长一智,难怪这些人静观其变,原来是在等着我们出错,有漏可钻啊!”百里衡长长的叹息。

“大人,孩子掉了,表小姐倒没事,我立刻去煎药!”汪洋也是愁云不展。

如雪拭去眼角的泪痕,深提了口气,怒声道:“王八蛋,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案,要是被我找出来,我决不会饶他。堕胎药?到底是谁下的手?查,立刻搜房。”

如雪此刻不是担心后果,而是怒不可竭,百里衡阻止道:“不行,不能再兴师动众了,这件事不能往外张扬,否则你我连查的机会都没有,呵,我们还未出手,就被人一窝端了!”

百里衡也是恼怒万般,但此刻他却十分的清醒,随即又道:“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身,我们不能乱了阵家,也静观其变,看下一步如何出手,另一方面,立刻查找线索,不能成了替罪羊!”

如雪也冷静了下来,先将黄达乾叫进房里。黄达乾又是惊吓,又是无地自容,跪地道:“王爷、大人,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与大人处置。”

百里衡拍案而起,指着黄达乾怒喝道:“处置?本王要的就是处置吗?当时本王是怎么叮嘱你的?嗯?还不到十天呢,老实实地,仔仔细细地,详详细细地给我说清楚,本王跟顾大人的脑袋都提在你手上了!”

“王……王爷,属下该死。”黄达乾连连瞌头,铿铿有声。

如雪烦躁地低喝道:“行了,问你话你就好好达,该死也轮不到你。今天皇后都吃了什么了?这几天你步步跟着皇后,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黄达乾疑惑地苦着脸道:“王爷、大人,属下也想不通,娘娘每天都呆在院里,日起起床,正午歇息,午后翻些书,或者坐在窗口发呆,晚饭后在院里走走,然后就回房了。属下一直都盯着,除了皇后娘娘睡觉,属下也是守在门口,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饭菜都是用银针测试,才送进去的。”

“今天是谁送的饭菜?”

“语儿啊,五菜一汤,皇后娘娘还吃了一个桔子,说是很困,要早些歇了。属下就在门外守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听得里面皇后声音,奴才推门进去,皇后还说可能吃坏了肚子,我急忙去找汪大叔,刚走到门口,听到她疼痛的尖叫声。”黄达乾耷拉着脑袋,实在是想不通。

百里衡眉头紧锁,再一次确定道:“就这些了?没有任何异常?”

“王爷,人命关天,属下哪里还敢隐瞒?”

如雪捏着下额,胸口气闷难当,摆手道:“你下去吧,去将语儿给我叫来!”

“是!”黄达乾退出了门,百里衡一脸凝重,却又安慰如雪道:“别急,你不是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天大的事,有高个给你顶着,哎,坐大牢也有本王陪着你。”

如雪眼眶微红,任由百里衡紧紧地握着手,热量从他的手心里传来,暖暖的。如雪低头苦笑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想不到立刻来了。对不起王爷,都是我太自以为是,连累了你,或许你是对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百里衡淡淡一笑,轻拍如雪的肩道:“傻丫头,本王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就怕了?你可要对本王负责任,本王可是你以为楷模,立志做个上进的人了。挺起背,这点小事,难不倒不我们。”

如雪深提了口气,端坐了起来,感激地凝视着百里衡,清眸里闪着坚定的斗志,点头道:“你说的对,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我怎么会向犯罪份子投降呢?笑话,只要我活着,我永远是他们的克星。”

百里衡摇头讪笑道:“真正是服了你了,铁娘子非你莫属,看来本王白担心一场。”

如雪用力出拳,却轻轻地点了下他的胸口,斜睨道:“谢了,没死我请你吃三天三夜。”

百里衡一脸晕眩的表情,忍不住拧了拧她的润白的脸颊,叹道:“你呀,不过吃就免了,本王怕撑着,若是能嫁……”

如雪急忙接口道:“你怎么三句不离老本行啊,打住,现在没心情考虑,要是死不了,本大人再考虑一下,深思熟虑地考虑一下,要不要正面出击!”

百里衡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简直是铁打的心门,坚不可摧。

“王爷、大人……”语儿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一步一步似极困难地进门。她的身上还沾着血汁,抬头瞄了百里衡与如雪一眼,两人冷然的脸色,吓得她,泪水盈眶,委屈地跪地道:“王爷、大人,这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干的。你们相信我,我决不会做这样的事。”

如雪扶起她,轻笑道:“谁说是你做的了?你想做替罪羊,我得看我同不同意呢?”

语儿一脸诧然地盯着如雪,不解地道:“大人查清楚了?”

如雪摇摇头,她的眸子如灯又灭了下去。百里衡冷然地道:“你想想,送的东西有没有问题?或者有没有异常?”

语儿低头思索道:“没有啊,跟平时一样啊,从厨房领了吃的,就送到院里,交给表姑爷了。不过我觉着这个表姑爷很可疑,大人,他们两个根本不像夫妻,会不会是假冒的?或者说,两人私奔来找大人的?”

语儿头头是道,眼眸亮晶晶如像夜间的繁星,还似胸有成竹的模样。如雪忍不住轻笑了声,百里衡冷眸一抬,面无表情地道:“出去吧,不是你管的事,你少管,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吗?”

语儿缩了缩脖子,怕兮兮地应了声,退出了门。如雪拧着眉,探问道:“你说,你派来的这些人,真的很可靠吗?”

百里衡自信地道:“绝对没问题,她们决不会背叛,这些人的家小,还在我的府里呢!”

如雪手指轻敲着桌面,思忖道:“如果厨书,送饭的,接手的都没有问题的话,那一定是某个环节,被人下了药。会是哪个环节呢?可惜没有化验的设备,去厨房看看!”

百里衡紧随而上,提着灯笼伴在身旁。淡淡的清辉铺洒着大地,树影摇曳,婆娑多姿。

如雪的脑子在高度的旋转的,所以有信息在脑海里像过筛子一样,从出事到现在,一件件一幕幕的过滤,脚下一个失神,身体直直往前冲去。

百里衡迅速拎住她的后襟,惊得全身湿热,惊呼道:“你想什么呢?走路就好好走路,三心二意的,磕掉门牙看你怎么办?”

如雪恼怒地踢了一脚台阶道:“真是人倒霉了,喝水都噎着。这不是想事吗?还能干什么?”

“死丫头,强词夺理,我扶着你吧,你继续想。”百里衡说是扶,手臂却伸向了腰系,紧紧地搂着如雪的小蛮腰。

如雪扭捏着,咯咯的笑出了声,推开他,正色道:“你就别捣乱了,影响我思路,我怕痒!”

“原来你怕痒,你又想到什么了?谁?”百里衡突然惊呼出声,将灯笼塞给了如雪,如雪没有接住,掉在地上,燃了起来。

火光照射下,只见百里衡身手矫健地轻跃围廊的矮墙,用力一蹬,跃上了墙头。甩了甩拳头,跳跃下来,语气笃定地道:“看来是外人进府干的。”

如雪也奔到了跟前,她对袍子还是不适,动作慢了许多,恼恼地道:“这衣服真是难受,你说什么?你看见谁了?”

百里衡摇头道:“我见着一个背影,穿着夜行衣,武功不弱,你说会不会是裴坚派来的?”

“啊……”后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惊,不由分说的往后院奔去。冲到后院门口,一脚蹿开了院门,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影在不断的颤抖,边上是灯笼燃烧的微火。

“语儿?怎么了?”如雪这才发现,百里衡将她的右手紧紧地攥中手中,这一路,两人是相携奔过来的。急忙甩开了手,也来不有思索,快步上前。

语儿像是从恶梦里醒来,惊呼着,投进如雪的怀里,哆嗦着指着后背道:“她……”

如雪不由分说推开语儿,沉着地道:“快去拿灯笼来。”

语儿的脚像是被钉住一样,已软的迈不开路了,百里衡怒喝了声,语儿才冲进了房。

她的背上插着一支飞镖,正对心房,如雪探了探脖劲的脉搏,叹道:“死了,刚断的气。”

“谁?”百里衡伸手去翻,如雪阻止道:“不要动,你也别移动,先让我看看现场。金翠,就是皇后的侍女。”

“大人,灯!”语儿不敢去看,侧过身,伸长了双臂将灯递了过来。

如雪接过灯,弯着腰,仔细看着,又嘱咐道:“语儿,再去拿两个灯笼过来,叫汪洋过来,还有不许任何人进院,别人若问,就说见到了老鼠,快去。”

“噢……”语儿依然惊魂未定,也不知答些什么,看着黑漆漆的院落,迈不开脚,顿了顿,才硬着头皮,冲出了院门。

“看,她这是写的什么?二横,二字?”百里衡探问出声,突然眼眸一亮,惊声道:“莫非她是要写裴字?”

如雪抬起金翠的手指,上面像是被咬破的,如雪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仔细地查看她的伤口。她想不明白,只是一个宫女,皇后都被关押了,为什么还要追杀她?看来她就是一个突破口,她写的字好奇怪,是暗示吗?

汪洋提着两盏灯笼,不声不响,静静地立在一旁,只是如雪往那边移,他的手往那边伸。百里衡指着前边欣喜地道:“看脚印,这个有用吧,你不是很有研究的吗?”

“这是一个男的,尺码大概是四十二码,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体重大概一百三四十斤左右,但是这个目标太大,不像上次,是一个固定范围的。又没有脚印档案,如果他跑得远远的,我们根本找不到。”

百里衡还是十分信服地道:“果然厉害,不要急,本王相信你,难不到你。”

如雪心里完全没底,短短时间内,发生了两起大案,都在她的府里,她一时脑子似堵了棉球,一片混乱。让百里衡拿来了笔,在一旁将她说的都仔细的记下来。

“飞镖上应该有毒,但是毒性未扩全身,系飞镖直入心脏,导致血管破裂而死。并无打斗痕迹,就这些。这些该死的,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如雪立了起来,忍不住怒吼。

“大人,小的倒觉着这个金翠可疑,大人是不是还记得,她的伤口是上深下浅,又在这个位置,除非是反手自杀,就是反手也很难这样对自己下手。老奴连夜去墙角找过刀子,并没有发现,所以老奴这几天一直都关注着她。想不到今夜……”汪洋若有所思地缓缓出口。

如雪深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本官是有些怀疑,后来被她的爱主之心所感动,加之她受了重伤,刑部又忙得很,也就没有细思。算了,她都死了,回头再说吧,叫人先将她停到柴房里去。”

百里衡放下了笔,眉头紧锁道:“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本王现在脑子一团乱,下药,被杀,未写完的字?又是可疑的身份?本王猜十有八九是裴坚派来的。”

如雪制止道:“破案的最大忌就是没有证实,就妄下结论。这样会使自己进入误区,看来,这些人真的想置本官于死地,一箭双雕,或许是一箭三雕,或许更多……”

两人并肩立在院中,各自思忖。百里衡还是忍不住道:“金翠留下的字就是暗示,这分明是裴字开头,他们是追寻金翠到你的府里,发现了皇后,然后就趁今夜一起下手。”

如雪反驳道:“那金翠的刀伤又如何解释,她说她是自己伤的?她为什么要瞒着本官?还有药是在哪里下的手?”

“大概是怕你知道,她被人追杀,你不敢留她!”

如雪摁着太阳穴道:“或许你是对的,裴坚的确是第一嫌疑人。”见家丁进门,如雪扯了扯百里衡的衣角,示意他禁言。

“将她安置到柴房,好生照看着,不许向外透露风声。”百里衡冷冷地命令道。

“是,王爷!”四人是轿夫,其实都是练武之人,百里衡唯有暗叹,那人的武功,竟然能如履平地,若不是凑巧看到黑影,兴许真的会对这些奴才起疑,严刑烤打。

如雪提着灯笼再上前时,地上只有她用墨画的形体图,下台阶时,脚底似被东西嗝了一下,底头一看,原来是一枚木钗。如雪捡了起来,已被踩的,有些裂了。朝百里衡道:“瞧瞧,虽是木的,工艺不错!还挺漂亮的,是一只蝴蝶。”

百里衡淡笑道:“如果你喜欢,我明儿就给你送百支各种各样的过来。你喜欢金的就插金,喜欢银的就插银,喜欢木的给你用最好的木质,玉的各种质地……”

如雪捏着钗负手出门,泄气地道:“说不定永远也没机会了,还木的玉的,没福气啊!”

两人都忧心忡忡,回到房里,如雪静静地立在窗下,一手环腰,一手撑着下额,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事,细细地将前前后后顺着事,捋了一遍。又回坐到桌前,玩着钗子,淡淡地道:“你说皇贵妃为什么要除掉孩子?就是生下孩子又怎么样?会危险到她的达王的地位吗?根本没必要?”

百里衡凝视着她的身影,日渐削瘦,却更加的挺拔,坚强不屈,沉着冷静,除了心疼,还有佩服,佩服她对自己所做事的执着与热情。

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叹道:“宫里的女人是很难用常理去认识的,当年我的母亲就是被陷害而死。”

如雪一种职业的好奇心,侧头轻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皇上提了个头,皇上似乎挺内疚的,我是说对你。对不起,这是你的伤心事,你可不说。”

百里衡凝重的表情,空远的目光,让如雪不忍让他剥开一次伤口,虽然此刻他已经在舔自己的伤口,已经在回忆着模糊的面容。但是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没什么,十多年都过去了,有的也只是无耐的回忆。如果你愿意听,我倒不仿说给你听听,那是十六年前了,那时我才十二岁。我的母亲姓云,是个生性淡泊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是与人和善的。那时的父皇还是皇子,本来还有一个弟弟,叫安,跟四弟只差了一天而已。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幸的是,母亲也曾去看过他,而且被人指证是最后一个,因安是正妃所生,而正妃又是皇太后的侄女,所以母亲罪不可恕,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记母亲临走前告诉我的一句话,她是清白的,只怪她看到不该看的。”

百里衡缓缓地叙述着,沉沉的声音让人听起越发沉重。如雪紧紧地盯着,他都没有回头,直至将故事说完,一声苦笑道:“这就是皇家,可比战场。”

如雪不由地道:“就这样完了?那真正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了?”

百里衡无耐地道:“那又如何?谁又相信母亲是清白的?可是我相信,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终身难忘,人之将死,自然想一吐为快,但是母亲却不说。我想她是怕我受连累,将心中的秘密带进了棺材,再则那时我还小。母亲死后,安的母亲不久也伤心过度而死。”

“两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说你们皇家是进不得的,是个好女人进去,都会变质,要么变死。你说,你母亲当年看到了什么呢?不过以我之见,凶手必定是其中一个妃子,而且是有儿子的妃子,那就是你们四位王爷的母亲。因为皇上是独子,也就意味着是皇位的继承人,而安之死,你母亲背上杀人的罪名,你也跟着受了牵连,不是吗?”

百里衡点头道:“你说的对,又是一计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可是如今已找不到证据,当时也没有你这样的神探,哎……”

如雪也暗自嗟叹,随即自嘲地道:“还神什么探啊?只是些逻辑分析,其实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作案动机,作案证据,作案过程,如果有了动机,就可以顺着这个展开调查,再将调查后掌握的证据,串连起来,有个合理的过程。当然证据是最难的。如果这起案子与皇贵妃、裴坚有关,那么他们的动机呢?”

百里衡辩驳道:“依我想,一是想除了皇后,那么后位就空出来,结果计划不如变化,皇后被咱们弄出了宫,那人还是不放心,下药除掉皇后,不想只是伤了孩子。另外有人想除掉你我,从这一点来看,本王觉着就是裴坚所为,因为你坏了他除掉东方向宇的计划,又处罚了于德明,使得户部的官职都落到了大哥的手中,他兴许已对你恨之入骨,难道这些还不够理由吗?”

“嗯,看来此人深谙借刀杀人与一箭双雕,按手法来看,或许……”

“或许就是当年害我母亲的人?”百里衡突然眸子生辉,惊喜地拉起如雪的手:“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母亲说的那句清白,如果能为她申冤,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如雪斜睨道:“冤案要洗是真,但你也不能愚孝,人死不能复生,值得吗?你就是到了地府,你母亲一定是打你,而不是夸你。目前,最大一关就是你我不能进大狱。”

百里衡怜惜地道:“快去歇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如雪摇头道:“这天已经快亮了,我哪里睡得着,我去看看皇后,要不你歇会吧!”

“我跟你同去,万一还有刺客,将你这个查案的也刺杀了,那我们可就无法清白了。”百里衡点亮了灯笼,扶着如雪出门。寒气逼人,如雪打了个冷颤。百里衡顺势搂着她的肩道:“要不要系上斗篷?”

如雪摇头道:“不用了,这点寒气我还是经得住,这里的冬季已经很暖和了。马上要过年了吧,我都不知道这里过年的习俗呢?如果我们能平安,我送你一样新年礼物。”

“是嘛?那本王期待着!”百里衡的手臂微微使力,这样的深夜,如雪不想挣扎,或许明日,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随他去吧!

黄达乾依然守在门口,如雪轻轻推开了门,房里点着灯,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话儿坐在踏板上,趴在床尾打盹。如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就警觉地清醒过来。如雪关切地道:“天寒,别冻着了!”

话儿揉了揉眼睛,感激地点了点头,指指皇后轻声道:“睡着了,大人,到底是谁要害表小姐啊?”

如雪摇了摇头,安湘玉的脸苍白如纸,一缕刘海贴在额头,懒懒的,也似无力的。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如雪愧疚地看着她。

如雪叹气着转身,跟语儿嘱咐了声,出了房门。远处传来了鸣啼,如雪深提了口气道:“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阳还是会出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走,到厅里吃早饭去,我要精神抖擞地去与他们面对。”

吃饭后,如雪跟百里衡一起出门,并行而走,只让马车紧跟着。百里衡笑睨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了,简直是铁匠手中的铁块,越捶越亮。”

如雪扯了扯嘴角,快步急走,但是无论她走的多快,总是被百里衡超过去。不由地撅嘴道:“腿长了不起吗?也不用这样秀吧!”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忽听得百里溪地喊声:“二哥,顾澜……”

两人蓦然转身,百里溪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探问道:“二哥昨儿怎么住顾澜府上?”

百里衡对百里溪的质问,莫名的些恼怒,一丝挑衅地淡笑道:“想住就住了呗,四弟怎么知道的?”

说完与如雪相对一视,他是怎么知道的?百里溪的话立刻解开了疑惑:“我去接顾澜一起上朝,说是跟二哥一起走了!”

百里衡立刻侧目看向了如雪,审问似的。如雪懒得回答,淡淡一笑,径自前行。吃醋也要看时间,看场合,再说了跟一个小毛孩吃醋,他算是白活了。

百里溪紧随身侧,探问道:“顾澜,你昨夜干嘛去了?两只大黑圈?既然很累,还不上车去歇歇,要不咱们回去吧,让二哥跟父皇说一声,就行了!”

如雪自嘲地道:“再歇,说不定永远都得歇着了。”

“什么意思?你病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让太医看看,快,随我进宫去!”

百里溪拉起了如雪的双手,往前奔。全然不顾如雪的叫唤,一早空了手,失落的难受,一定要抢回来,不知为何,看见他跟百里衡站在一起,心里就好妒忌。

百里衡双眸微敛,流露着不快的眸光。虽然他是他的弟弟,虽然他不知她是女子,但是他还是觉着不能容忍,一股无名火,直冲胸口。她居然也由着他拉着,居然还清亮地笑出了声。百里衡强压着怒火,跳上了马车,到了两人身侧,声音低沉地命令道:“都上来吧,这样磨蹭到什么时候?”

百里溪全然没有感觉到百里衡的不快似的,跳上了车,又伸手将如雪拉了上来。如雪却郁闷的很,一个将她当成洋娃娃,抢到手了,就开心了。另一个醋缸里泡大的,也不问问,真是受不了。简直是一个沼泽,还有皇家可怕的后院,就算砍头也不要。

阳光拨开云雾,露出半张脸,如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夜的事,决不会想掩就掩得住的。每踏进皇宫一步,心里沉重一分,毕竟这是律法不全的国度,她将要如何面对呢?

皇宫依然那样巍峨,宝座也灿灿生辉。如雪赶在皇帝上朝之前,与百里衡一起迈进了皇帝的寝宫,百里溪硬是要跟着,如雪与百里衡也无可耐何。

宫女们正端着洗漱的东西,进进出出。百里衡让安德海通报后,过了片刻,才传进殿见驾。皇帝不解地道:“一大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就快说!”

如雪跟百里衡相视一对,一时当着百里溪的面,她倒不知该不该说了。百里衡朝百里溪道:“四弟,我跟顾澜要回复刑部的事,你能避避吗?”

百里溪气恼地道:“二哥,你们管刑部,我现在也在刑部,为什么不能听听?难不成你怕我泄露出去?”

他们之间的秘密,凭什么他不能知道?百里溪不快地撅起了嘴,侧昂着头不退。皇帝让宫婢都退了出去,门关上后,抬手道:“说吧,溪儿要听就听听吧!”

百里衡抢在了如雪之前,跪地道:“父皇,儿臣该死,护卫不周,皇后娘娘还是被人下了药,孩子没了。正在慌乱之中,那个宫女也被人杀在廊下,这事都是儿臣派人护全不周,请父皇降罪!”

“不,皇上,这事跟宁王没有关系,事情发生在臣的府上,责任自然由臣来担!”如雪感动之余,但她决不是那种做错了事,让人来担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的错,她必须担当。

皇帝重重地拍了龙椅,却没有吭声,过了许久,才低沉地道:“这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调查的结果呢?”

“对不起皇上,如今只有简接证据,没有直接证据,微臣想,那个金翠可能是被人收买,又被人灭口的。有人闯进了府里,我跟宁王到后院时,她已经死了,中镖而死,只是她留下了二横,不知暗指什么?”如雪如实的回报。

百里衡脱口道:“父皇,据儿臣推断,金翠留下的二横,应该是临死前,想写下杀人凶手,这是一个字的开头!”

“开头?谁?起来再说!真是防不甚防啊!”皇帝又恨又有些气馁。

“儿臣以为裴字!”

“你是说裴坚?二哥,裴坚是挺可恶的,但他可是丞相,没有证据,他不可能承认!”在一旁有些莫明其妙的百里溪,总算听出点头绪,不由地道。

门忽然开了,安德海一脸凝重地进门道:“皇上,裴相爷领着许多大臣,请求相见……”

皇帝些许恼怒地道:“喝,刚说到他,他就到了,看来今儿早朝要开在清宁宫了!让他进来,朕到要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如雪跟百里衡退至一旁,心照不宣,直直地盯着进门的裴坚。裴坚径直地到了皇坐前,跪进请安道:“臣,裴坚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马上要早朝了,相爷所为何来啊?”皇帝不急不缓,波澜不惊。

裴坚立刻跪地道:“臣有要事相凑,臣得报,听闻皇后娘娘被宁王私自移出了天牢,皇后使用巫蛊之术,按例当摘去皇后封号,再另行处置。宁王所为,与法制不合,还有顾澜身为刑部尚书,却循私枉法,罪加一等,请皇上按律处罚,以儆效尤。”

百里衡眸子闪着寒意,直直地盯着裴坚,恨不能将他冰动,让他永远这样跪地缩头样子。冷笑道:“裴相爷是听谁得报?裴相爷真是对朝里的事,了如指掌,无事瞒得过相爷!”

裴坚依然毕恭毕敬地道:“王爷,本相向来对事不对人,本相只是来核实的,这么说是真的了?”

正在僵持之际,百里辛也迈进了门,所有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如雪反而镇定地道:“这么说相爷什么都知道?不如全都说出来吧?”

既然撕破了脸,还有什么可遮的。百里辛行了礼,在一旁端立着,一脸诧异。百里溪催道:“相爷,你快说啊,你还知道什么?”

裴坚淡淡地看着对立着百里溪,眸光威严中带着失望。如雪不由地替他不值,他一心想扶持的人,却立在她们这边。如果她将百里溪撤反过来,那他不是白忙一场吗?

裴坚面无表情地道:“微臣只知这些,事关重大,所以前来回报,请皇上定夺!”

皇帝沉沉地声音像从脑后传来:“裴坚,你真的只知这些了?”

“相爷,事关王爷、大臣你可不能信口开河,父皇以儿臣之见,还是派人去牢里查查不就一清二楚了?”

皇帝面目清冷,理了理袖子,淡淡地道:“这事怨不得宁王与顾澜,这事是朕命他两人做的,因为皇后怀有身孕,朕不想失去骨肉,才让宁王将体弱的皇后以人代包,安置到了顾澜的府上,不想昨夜,还是被人查到了地方,也成功了,孩子掉了,宫女金翠也被杀人灭口了,一早宁王跟顾澜就是来回报这件事的。”

皇帝说的风淡云轻,好似只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百里衡又补充道:“是的,本王昨夜亲眼看到了蒙面人,那人是趁着皇后被下了药,大家都忙乱之时,杀人灭口的。死者临死时,咬破了手指,留下了二横来不及写完,就死了。”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如雪与百里衡直示着裴坚,如雪不容情面地道:“裴大人,请您告诉下官,是谁报给你的消息。这事也算是万无一失了,裴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呵,难不成顾大人怀疑本官?是昨夜有人潜入老府府中,将信条钉在门上。”

“那么信条呢?”如雪追根究底。

“呵,老夫自然是带着的,顾大人,就好好看看吧!”裴坚一脸挑衅。

如雪接过纸,这是一片小纸头,而且有点卷,像是被人绕过,上面端端正正小体字:后在顾府,裴坚倒是挺能推算的,就凭四个字,就来闯宫了,的确是姜还是老的辣,如雪不得不佩服。

百里辛算是找到机会,冷笑道:“这又能说明什么?我们完全可以猜测那是裴大人派去的人,回来报的信!”

裴坚不惊不躁地道:“成王所言极是,谁又证明这是老夫派去的人所为呢?”

百里衡冷笑道:“金翠留下的字,就是证明,分明是裴大人的裴字开头。”

“宁王爷,你不觉得太牵强附会了吗?二行的字,多了去了,这样的帽子,老夫可戴得太冤。请皇上明鉴!”

百里衡道:“父皇,不如将此案交给顾澜,连巫蛊案一起查,给顾澜特权,任其出入我东朔任何地方,也包括相爷的府上。我想连皇宫都可以随便查了,相爷的府上应该没问题吧?相爷你说呢?”

如雪请旨道:“皇上,臣一定会尽力而为,臣一定要查出此案,否则臣于心不安,请让臣将功补过!”

“好,朕……”

“皇上,且慢,请听完臣的话,再定不迟。不是老臣不配合,而是老臣昨日证实了埋在心头多日的疑虑,浔河镇根本没有一个叫顾澜的人,我们眼前的顾澜是谁呢?老臣没有顾大人的破案才智,但是老臣在官场多年,自然也有些人脉,大家一定都很好奇,不如今儿就让老臣揭开谜底,顾澜——刑部尚书顾澜,乱我朝纲,欺君犯上,按律当诛,不诛不足以平众口!”

裴坚阴冷的面容,好似冬夜的寒空,微敛的目光,好似深仇大恨,缓缓出口,句句有力,字字有劲,如一把刀直刺如雪的心房。

如雪与百里衡亦是一脸冷怒,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个老奸巨滑的裴坚,终算挥出大刀,是啊,他怎么可能会让如雪与百里衡冒头。

百里溪双拳紧握,剑眉飞扬,眼里闪着愤愤的目光,高声质疑道:“裴坚,你是什么意思?顾澜尽心尽力的做每件事,有目共睹,你为何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裴坚的脸微微一颤,脚步晃动了一下,凝视着百里溪,淡淡地道:“达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老臣?老臣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达王老夫请你看着顾澜,仔细地看着她,她是女人,她是女人,一个自以为是,乱我朝纲的女人。”

百里溪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如雪,怔怔地立在她的面前。如雪冷笑了声,缓缓地拍手,看着这些惊诧的脸,好似看怪物似的日光,心想就是死也值了,好歹让这些臭男人都不曾料想,东朔国出了她这样与众不同,胆大包天的女人。

“裴相爷,此时我只有四个字送给相爷,老……奸……巨……滑……”如雪一脸轻松的,一字字吐露出来。

“哼,真是执迷不悟,胆大妄为,皇上,此女留不得,留下此女,必乱我朝。这并不是老臣危言耸听,哼,她假扮男子,却依然妖媚乱众,迷惑王爷,其罪当诛,当诛……”

裴坚手指直戳着如雪,神情激愤,好像要将如雪生吞活剥了一样。如雪就像他的绊脚石,因为她的出现,至使东方向宇逃过,使他瓦解百里辛的第一步,就受了重创。反而多了一个敌人百里衡,虽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抗,但是却是不容小觑,最令他不能容忍,百里溪离他越来越远,还有裴昕,都像变了一个人,这都与她有着直接关系。今日还如此挑衅他,无法再容,恨得他咬牙切齿。

百里辛跟百里溪的目光围转着如雪,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唯有百里衡手里捏了一把汗,愁眉不展。皇帝惊诧之余,恼怒地捶了一拳坐椅,怒喝道:“顾澜,这么说是真的?你……居然连朕也欺瞒,还不老实交待,你是哪家的胆大妄为的丫头,快说!”

如雪面上沉着冷静,心则乱如麻,关乎生死。边低头跪下,边又不服地暗忖,不就穿个男装了吗?又没有勾引公主,简直太没有公道了。

“对不起,臣不是有意的,不民女不是有意的,民女也是不得以为之。跟家人毫无关系,家人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是站在他们面前她们也不认识,一人做事一人担,皇上已下旨,取消了连坐制,所以皇上民女不想说。”

“什么?你的父母都认不得你?大胆,还不如实交代!”皇帝闻言,越发的恼怒。

百里衡跪在如雪的身侧,话未出口,被如雪抢先道:“宁王,对不起,我也骗了你。皇上,民女东方如雪的确身不由己,民女不能眼见着全家被冤,命悬一线,而无动于衷。舍父母子兄长于不顾,天理难容,男扮女装实是不得已为之,请皇上明鉴!”

“东……东方……如雪,你是东方如雪?东方向宇的三女儿?”百里辛惊的语无伦次。

百里溪喃喃地道:“怎么可能?不是说丑不能见人吗?怎么回事?”

裴坚冷笑道:“没错,她就是东方如雪,本相现在怀疑她所审的案件,有猫腻,臣请皇上再审!”

如雪冷怒道:“裴相爷,你果然是一个奸字了得。哼,本官决没有任何偏坦,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审案的不是我一人,还有宁王爷,如霜的案子,还有达王,还有你儿子裴昕都是见证人,如果你连他们都信不过。我只能可怜你!”

“你……”如雪的话,无疑如蛇打七寸,击中他的软肋,裴坚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雪又道:“是的,东方如雪当初正如市井所传,丑不能见人,因为那时肥胖过度,别说别人,连父亲也不愿提起我,我成了东方家一种耻辱。后来,民女移居乡下,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减去了体重,就成了现在样子。不想东方家灭门之灾,父母有养育之恩,为儿女不可不报,索性隐姓埋名,因为抓小偷,巧遇了裴昕,随后又因裴昕相识了达王,又进了宫,被封了官。当初是了救亲人,后来一是骑虎难下,二是民女的确有能力做这些事,想为国为民做些事,所以就没有离开。请皇上恕罪!”

“皇上,真相大白,按顾澜的说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她犯下滔开大罪,按律当诛,臣想她应该死而不怨!”裴坚坚持不懈要置如雪于死地。

“父皇,东方如雪的确犯下了滔天大罪,裴相爷说的没错,儿臣也以为罪不可恕!”百里辛的声音让所有人不敢置信,连裴坚都不确信地抬头探向了他。谁都不会想到,百里辛会支持裴坚,更何况东方家支持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与裴坚连手,落井下石。

百里衡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如条条蚯蚓浮现。低着头,微微阖了阖眼瞪,目光与开鞘的刀芒。深提了口气,平了平心绪跪求道:“父皇,顾澜虽有欺君之罪,也是情有可源。百事孝为先,东方如雪实是世人该学的孝女,更何况她的才华的确是高人一筹,请父皇允她带罪力功,协助儿臣办理皇后的案子,戴罪立功。”

“皇上,她虽有才,如果此风开启,岂不乱了套?按律推出去斩首示众……”

“父皇,不可以,顾……东方如雪跟儿臣如良师益友,她……她没有害人,罪不在死,请父皇开恩!”百里溪激动过后,听闻要问斩,惊悚之余跪地恩请。

裴坚的脸又黯了一分,又坚持了一回。百里辛坚决地道:“父皇,东方如雪出身名门之家,知法犯法,让我东朔国颜面尽失,不能饶恕。”

如雪抬头直直地凝视着百里辛,于情于理,百里辛都不该如此,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按理他该借此机会救自己不是吗?百里辛冷酷的表情,让如雪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闭上眼睛,敛目养神,等待发落。她相信只要皇帝还有一点想改变现状的斗志,就不会杀她。

“父皇,儿臣以命担保,唯有她能破此案,请父皇怜才,给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百里衡连连跪头恩请。

“父皇,儿臣也愿意,父皇你不能杀她,父皇这都是儿臣的错,当初是儿臣领她入宫的,父皇你要罚就罚儿臣吧,父皇……”

“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纲纪,理应当诛。念她孝心可佳,暂缓一死,限其三天内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按律问斩。除去官衔,允其暂留尚方宝剑。宁王听令,东方如雪交与你看管,若是逃跑,唯你是问!谁有异议,先下军令状,三天内必破此案,如若不能,自刎谢罪。有吗?相爷有异议吗?成王呢?好,既然都没有,那就三天后再议,朕不能让骨肉白白失去,退下吧!”

皇帝神情黯然,手撑着脑袋,紧闭着双眸,烦躁地挥了挥手。百里辛跟裴坚先行退出,百里衡扶起了如雪,依然愁眉不展,三天?就短短的三天?这案子可不同往日,牵扯到后宫权臣,那有这么容易。

百里溪急呼道:“三天?二哥,顾……不,如雪,三天行吗?快走吧,有什么事本王可代劳的,你尽管吩咐,本王替你办,人都力量大……”

如雪感激地道:“谢两位王爷,我先回去想想,该从哪里着手?”

百里溪一脸焦急地道:“啊?还要想想,想多久?就三天,你听明白了吗?就三天!”

百里衡虽然亦是着急,却不似百里溪这样沉不住气,阻扯道:“四弟,你别再给如雪加压了,这样催着她,反而让她心烦意乱,她说的对,回去,静下心,好好想想。四弟你若真想帮如雪,就去查查裴坚,他是派谁做的案!”

百里溪挠了挠额头,一时语腮地涨红了脸,支支唔唔地道:“他……这个……”

如雪朝百里衡摇了摇头,淡笑道:“达王,宁王说笑呢?今儿谢您了,你还是先走吧,别介入此事,毕竟裴坚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主。”

百里溪急辩道:“这可是他一人所为,跟本王没有关系。再则,本王又怎么能害你呢!我去找他问个明白!”

“达王!”如雪喊出了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深叹气。百里衡拧着眉,眼底掠过一丝忧色,不为百里溪,而为如雪,也为自己对她的情。

如雪跟百里衡刚出了清宁殿的院门,只见前面的官员指指点点,好像平时在朝堂没看够似的。如雪依然负手而行,不与理睬,跟百里衡昂首阔步地往前行。

隐约听得有人冷哼道:“真是世风日下,恬不知耻,抛头露面,还大模大样。”

“皇上居然还放了她,真是气人,母鸡不下蛋,倒抢着打鸣,简直是对我男子之侮辱。”

“没几天可蹦达了,不过是回光返照,谁她去吧!真是有辱门庭噢!”

百里衡骤然停步,恨不能将落井下石,平庸无能只会咬舌头的家伙,揍得他说不出话为止。如雪却拉住了他,皱眉劝道:“走,别跟这些人见识,跟疯子吵架,只会贬低了自己。”

百里衡愤愤不平地道:“这些该死的,总有一天本王都收拾了他。你就不生气?”

如雪淡淡一笑,闪了闪眼神,无所谓地道:“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你越是辩解,越显得低气不足,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消除闲言碎语的最好办法,就是沉默,就像泥水,让它自行沉甸,反而比你去过滤过,更清澈。我是女人,但我觉着我做得很好,比这些男人做的更好,他们是妒忌,其实是肯定了我的才能,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百里衡撇了撇唇瓣,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眸光中闪烁着叹服,长叹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呢?连本王都妒忌你的才华。你对今儿的事怎么看?”

两人上了马车,相对而坐,如雪倚在车壁上,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她又何偿不担心。她是人,又不是神仙,破案又不是想破,都能破的,技术是一方面,有时运气更是一方面。有多少的案子都是无头的,三天,短短的三天,可关系到她的生死安危,她只是不想被人看出她的慌乱与紧张。

“裴坚的表现是预料中的是,出乎意料的是成王,他居然跟裴坚统一战线,哼,只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如雪秀目微敛,冷笑的脸如冰雪覆盖的腊梅。

百里衡拾起她修长白晰的手,冰冰凉凉的,立刻衬出他手心的温暖。双手捂住她的手,柔柔的手,疼惜地道:“天冷了,还是多穿些衣服。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永远……”

如雪从他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投影,那浓浓的柔意,让她想起了香喷喷的咖啡,闻着香,看着诱人,可也不能忘了它入嘴的味道,苦苦的。如雪淡淡一笑,澄澈的目光,不带一思杂念,也容不得她带一丝杂念,她本来就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所以她的人生总从从容容,永远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谢谢,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也会永远支持你,只要我活着。其实你是将自己的才华给掩藏了,得,我想去一趟东方府,东方向宇……呵,那个我爹跟裴坚斗了这么多年,应该对他有所了解。去东方府!”如雪急忙改口,直呼父亲的名字,就是在现代听起来也怪怪的。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一脸探研的道:“你实在是太复杂了,让我都有些转不过弯来,案子结了,就做个名副其实的东方如雪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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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

这本《彪悍王妃:夫君快投降》很和我的e口味,后面百里衡,火凤的相处很贴近生活。

作者:火凤类别: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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