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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天干什么?
但“好着呢”没半年,朱鸿鹄和顾菡萏就离婚了。
有一天晚上,朱鸿鹄给我打电话,他喝得醉醺醺的,在电话里不停地问我,姐,你说妈的身体怎么那么不好呢?你说妈的身体怎么那么不好呢?你说妈的身体怎么那么不好呢?
那时他刚刚和顾菡萏商量好了离婚的事。
我一点儿不知情。我当时正和孟周约会呢,没有心思管他和苏黎红的事情,也不想管。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母子,而我是外人。我对孟周说,假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但其实当我说出“外人”两个字时,我的心也隐隐作痛的,不过,这是我的痛,和痛经一样,很隐私的事情。
他们?孟周奇怪地看着我。
是的,他们。我冷淡地说。
想必孟周对我薄情寡义的评语就是那时候得出的。但我不解释,我有自我治愈的方式,那就是把苏黎红第三人称化。当你学会了把某人第三人称化,那么意味着,你和这个人的距离就远了。你看这个人,就如看某幅画,某处风景,你们的关系,就超越了世俗的伦理,而变成了某种审美关系。而一旦你和他人,或者说和世界,建立了审美关系,那么你就掌握了主动权,可以说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一幅画,或一处风景,不论它美,还是丑,终归是静物,不是动物,它是不能伤害审美者的。
我后来甚至把这种方式推及到我人生哲学的广度。不论谁,我女友也罢,或者一度走得十分亲近的我的某位师兄也罢,只要我感觉到了一种不适,一种类似于背叛的轻微的不适,我立刻就把“我女友”或“我师兄”变成“她”或“他”了。
这差不多是我的武功秘籍,多年来我就是靠着它才能“江山笑,烟雨遥”的。
所以,当朱鸿鹄那个晚上痛苦地在电话里问我“姐,你说妈的身体怎么那么不好呢?”时,我阴阳怪气事不关己地对他说,你没听见老朱叫她苏黎红小姐吗?金枝玉叶的小姐,身体能好?身体好的那是丫鬟,不是小姐,知道否?
苏黎红和老朱是几个月后知道朱鸿鹄离婚之事的。
有一天她和老朱在沃尔玛的“五谷磨房”专柜那儿买五谷固元膏。秋天了,苏黎红有些掉头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