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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着要洗,福来也就由着她们去了。
那边蒋吕氏又唤凤来:”明日你二叔要下地干活,还是让你娘领着你们上山吧!记得多打些刺球。“
自从蒋吕氏听说刺球里头剥出来的毛栗子可以换钱,就翻来倒去地重复了好几遍,要凤来她们多弄些刺球回家,简直恨不能把整座山上的刺球都搬来才好!
林氏脾气好,听见蒋吕氏的分派,也不出声反对,随口就应下了。
蒋吕氏舍不得点油灯,所以一家人早早便睡下了。
凤来躺在床上,还能听见西厢房传来张氏呜呜咽咽的哭声。
想是这个二婶不敢放开了哭,又实在是委屈得狠了,所以怎么也止不住。那哭声憋在嗓子眼里,说不出的凄惨。
凤来想起自己看到的情形,心里也是极不好受。
福来想不明白,小声问凤来:”你说二婶子瘫在床上起不来,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自尽的?“
凤来琢磨了琢磨,这才轻轻告诉福来:”我估摸着,二婶应该撕了一件旧衣裳结成绳子,然后把绳子打了一个活结套在自己脖子上,绳子的另一头栓上块石头,然后把脖子伸出床沿,打算用石头的重量,来勒死自己。“
福来心神不定地应着:”原来是这样。“
凤来继续分析:”二婶的脖子被绳子勒得狠了,可能身不由己就从床上跌到了地上,也是她命不该绝吧!要不怎么才富伯恰巧就撞了来?今日没有他,我看二婶救不回来哩!”
她回忆起鸡冠血滴在张氏的右边鼻孔里,本来差不多没气儿的张氏,居然又活过来了。真不晓得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玄虚。
福来也点头:“是哩!才富伯是远近闻名的法师,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我还记得我有一次吃鱼,让鱼剌卡住喉咙,上不得下不得,连咽口水都痛得很。才富伯取了根竹筷子,用菜刀将竹筷子斩成七节,每节只有寸把长,放进一碗清水中,叽哩咕噜念了一通咒语,叫我连竹筷和清水一齐香服。当时吓得我,这竹筷子怎么好香进肚内呀?”
凤来也好奇地追问:“你真的香了?”
“嗯。”福来肯定地点头:“没多大会子,我的喉咙就好了,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凤来更想不明白了,世上难道真有巫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