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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身旁交好的红巾姑娘却闯了来,说是有急事要见少爷。
沈眠付嘴里慵懒地说着不见,却不想红巾那丫头冒死跑了进来,告诉沈眠付鱼鲸落病了。
沈眠付手中的笔顿了顿,抬头看了他眼,淡声吩咐尤怀,让他去请郎中给鱼鲸落诊治,随后便将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清婉气的脸色发青,却也是无可奈何,跺了跺脚一脸愤懑的离开。
沈府别院里,几近十日,我才渐渐好转。依稀记得那一夜,我几乎感觉自己要不行了,意识尽失,虽说上次他将我按在水里,那种劫后余生让我倍加珍惜这条命,但此刻,我却只想逃离他,即使是死。
这样的日子,囚徒一般,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可偏生天不遂人愿,沈眠付派了医者过来,救活了我。
又过了些时日,别院里看管我的人消失了,却来了一个模样苍老的大嬷嬷,她的态度很不好,带着我去了沈府的司衣房,我大概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告诉我,我得罪了少爷,如今要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当差。
虽然不明白究竟何处得罪了他,但是能够离开他便是极好的。
就这样,我被贬为了这沈府里最下等的粗使丫头。开始的时候,我还庆幸自己终于逃离了那人的魔爪,虽然累一点,但是至少可以活的有些自尊,不用再过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时已是冬日,但是司衣房洗衣服用的水,依旧是冰冷刺骨。
沈府中规矩甚严,每人每天好几盆的棉布衣裳,若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洗不完,轻则几天没有饭吃,重则板子上身,好几天下不了床。所以丫头们宁愿冻的手指长疮,也不愿遭那份罪。
我虽先前是沈眠付身边的人,可是管事的嬷嬷们却没有给我半分的好脸色,却是每日要我洗比其他丫头多一倍的衣服。我约莫知道,沈眠付知道我畏寒,这是他故意要惩罚我的。
我不禁苦笑,先前还以为他是放过我了,可我还是错了。
像他那样阴狠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我?折磨着我的滋味才会让他留我到至今罢。
“呦,落儿姑娘,近日在这里过的可好?”
我知道是清婉的声音,抬眸一看,果真是她穿着翠秀的衣裳聘聘婷婷地朝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