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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照他们这个速度,这回去的路程差不多也要十日左右。
不过区区十个日头,她能忍。
可这位鹿马夫当了不过半日,这太阳就将她的皮都烤掉了一层,北次咬了咬牙,回头看着端端正正坐在车里的九隅,正在打坐休息,气就不打一处来,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王公贵族的气派倒是十足,想起远在天边王后的那张脸,北次又深吸了几口气,默默安慰自己,再坚持几日,就可以摆脱这个麻烦了。
北次从小路行至一处山岗,周围都是绿荫环绕,甚为阴凉,倒是个乘凉的好去处,将马车停在一旁,正想下马活动活动筋骨,就听到身后有清冽的声音传来:“鹿姑娘。我想喝水。”
手已经伸到她面前,指节分明,肤色似玉瓷般诱人,在日光的照耀下里面的经脉甚至可以看到流动的血液,面前的人气色已经不似初见般令人生畏,眼里也带了几分春风之意。
北次深吸了口气,回头对着九隅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当个哑巴挺好的,不是听说你在地牢里三年都没说过一句话么,怎么到我这里又会说话了?”
九隅轻柔地将水壶放在北次面前:“前方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往上数百米有一汪泉水,多谢鹿姑娘了。”
北次咬紧后牙槽,一把夺过水壶:“行,我去。”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林中的有细微的动静,瞥见右前方树上的鸟儿突然惊飞,心中雀跃,来了!回头看着坐在马车里的人,晒了她一路,她也得让他吃吃苦头。
这条小道虽说近,却也是山匪常常出没之地,听说甚为凶恶,吃人血喝人肉,霸道十足!
正说怎么没人找上门来,这不,好戏就要开始了,她倒想看看这人是怎么在双手双脚被束的情况下摆脱这群山匪,也想看看他究竟能精明到哪一步。
北次寻到一处看好戏的地方躲起来,仔细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的确,如她所料,等她离开后,一群长像参差不齐,各个都是歪瓜裂枣儿,看似穷凶极恶的匪徒拿着大刀直奔马车而去,正眼瞧见那山匪正对着九隅竖起大刀,北次搓了搓小手,看得津津有味,想看九隅如何摆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