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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他打开衣橱,揪出一个黑布袋子,甩在地上。黑布袋子里传出“哎唷”一声闷哼。
络腮胡玩味地看着崔浩,笑问:“直接从西厢房绑来的?”
“正是。”崔浩说着便解开布袋子,露出手脚被捆、捂着嘴、蒙着眼的芜歌。
芜歌的手脚被捆作一起,整个人蜷弓着,徒劳地挣扎了个余时辰,早已精疲力竭,满头冒汗。她循着声音,竭力昂头“看”了过去,“呜——呜——”
眼睛分明捂了个严实,络腮胡却好像感受到了迎面杀过来的眼刀。他笑问:“你是徐家何人?”
芜歌昂着头,冷“看着”声音的方向。
“哦。”络腮胡了然地点头。他躬身,解开缚住芜歌眼睛的布条。
“主上!”楼婆罗想要阻止,可络腮胡不仅麻利地解开了布条,还一把扔开了芜歌嘴里塞住的布团。
芜歌冷厉地盯着身前的三个人。经了一夜,加之被掳,她的乔装早已蹭掉了七七八八。
络腮胡疑惑地打量她,忽地,粲然一笑,猫腰顷身过来,一把勾住她的下巴:“原来是个女子啊。”
芜歌狠盯着络腮胡,目光似要撕破那遮掩半张脸的络腮胡子,看透了来人。她冷哼:“原来是个胡人啊。”
络腮胡哈哈一笑:“没叫我蛮子,说明你是个家世了得,教养了得的贵女。”他一手勾住她的下巴,一手揩着她脸上的乔装,玩笑道,“哦,原来还是个容貌了得的。这容貌倒也当得起‘大宋之歌’,只是,徐献之的独女,半年前不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吗?”
芜歌厌嫌地别过脸,试图挣开络腮胡的桎梏,却是徒然。既挣脱不开,她索性回眸,看回络腮胡:“我要是你,还是先担心自己怎么出城得好。毕竟拓跋焘的脑袋,全滑台城的人都恨不得亲手割下来。”
络腮胡微怔,旋即笑道:“怎么?美人识得本王?”
芜歌敛眸,冷声道:“你们抓我,无非是想我带你们通关,也不是不可以。先给我松绑。”
拓跋焘瞧一眼美人,确实被绑得有些狼狈滑稽。“好。”他笑着点头,躬身亲手为她松绑,“美人勿怪,我的手下都是些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蛮子。”
楼婆罗和崔浩相觑一眼,皆是暗叹一气。他们家主子,万般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