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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大笑着砍了男人,淫笑着奸淫妇孺,一户户人家燃起大火,一座座大宅化为乌有。
高元手忍不住的哆嗦,他恨不得拔出身边的佩刀,杀了所有人,他的眼圈发红,虽然因为自己在京城为官,妻儿都在京师得以幸免于难,然而自己最尊敬的大哥满门竟然惨死,当乱匪围住高学士府的时候,老夫人一把火把自己烧了个干净,侄媳们抱着孩子一个个跳入火海不愿受侮辱,当第三天官府收复高邮收敛尸体的时候,高学士府中竟然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从老人到小孩全都烧成了黑灰,“流贼!”似乎与高绍全心意相通,高元一掌拍在了几案上,练过武、上过军阵的南夏侯,把一张红木几案拍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夜深了,高元站在河北、河南、山东三省测绘而成的沙盘前久久不语,他今天睡不着,闭上眼,他似乎就看到自己兄嫂、侄媳、侄孙流着血,听到他们临死前的惨呼,一遍又一遍的扫视偌大的沙盘,在京师洛阳,因为战战兢兢,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只有在远离洛阳的徐州,他的心才会被仇恨充满,“哈哈,”高元不禁仰天笑了一声:“我终于明白了圣上的心意了,原来圣上一直都相信我的判断的,圣上把我派到徐州根本不是审什么案子,他是要给辽东之战留一个稳定的后方啊!”“哎,”何炯摇摇头,他看着老友有些斑驳的双鬓,叹气道:“无论如何,你是兵部尚书,这些乱匪都要你来解决,不然你又不是刑部,不是大理寺,更不是我御史台的官员,来徐州查什么案子?”“呵呵,”高元无意识的勾起嘴角,讽刺的说道:“不过圣上此意正合我心意,我到了徐州,相信皇上的援军很快也会到的,到时候,这些乱匪,哼哼,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穆之不可大意,”何炯指点三省之地,道:“穆之可知,这三省如今匪比民多?超过万人以上的流贼就有二十余股,其中更不乏聚众数十万的巨寇。”“局势败坏若此?”高元是宿将,他虽然非常自信,不过也很谨慎,听得这句,他仔细看起三省地势:“河南河北山东我最放心的是山东,最不放心的是河北,如今你这一说,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