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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站着,把那双胖胖的手插在口袋里。有一次我和他两人坐马车出城。我们谈起来。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能干人,兹韦尔科夫先生便教导起我来,要我学走“正路”。
“恕我直言,”他最后尖声尖气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对各种事情不假思索,便做出判断和解释;你们很少了解自己的祖国。你们,先生们,对俄罗斯很不熟悉,就是这么回事……你们只读德国人的书。比如说,您现在跟我谈这谈那,喏,比如谈仆人问题……很好,我不争论,这一切都很好;可是你们不了解他们,不了解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兹韦尔科夫先生大声擤了下鼻涕,嗅了嗅鼻烟。)比如,有一件小趣闻,我来对您说说,这可能会让您感兴趣。(兹韦尔科夫先生咳了一下。)您是知道的,我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比她更善良的女人,恐怕是难以找到的,这您也是承认的。她使唤的丫头过的可不是常人的日子——简直像在天堂……但是我的太太给自己立下一道规矩:不用结过婚的女仆。那样的女仆确实不合适:一个女仆有了孩子后,就有这事那事,哪儿还能好好服侍太太,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呢?那样的女仆会顾不上这些,她已经没有这份心思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乘车经过我们的村子,这事有些年头了——怎么对您说呢,说实话——早在十五六年前吧。我们看到村长家里有个小姑娘,是他的闺女,模样标致极了;而且您要知道,那仪态里还带有娇媚劲儿。我太太就对我说:‘科科——您知道她是这样称呼我的——把这个小丫头带到彼得堡吧,我很喜欢她。科科……’我说:‘好吧,带去吧。’那村长嘛,不用说,就向我们下跪道谢,您明白,他做梦也想不到有这样的好运……当然啰,那小丫头还不懂事,大哭了一阵。开头这的确会让她害怕,要离开爹娘的家嘛……总之……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她很快就跟我们处惯了;起初让她和女仆们一起住;当然,得调教她。您猜怎么着?……这丫头的长劲可惊人了;我太太对她简直喜欢得不得了,可疼她啦,终于撤了其他几个女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