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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贪玩,就忘了穿了。”说着,罂粟还搓搓手,表现了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实际上,若不是她强撑,她早已缩成一团了。
“这个给你。”颜秀彬忽然将自己的手炉贡献了出来。在冷风中带着温度的手炉,罂粟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紫金浇注的精美手炉,似乎散发着丝丝清香。罂粟将手炉捧在手里,总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
几年前的雪天,她们似乎也曾亲如姐妹过。只不过世事难料,曾经的罂粟已经魂离本体。那么秀彬,你是不是也为罂粟的死添了一份力呢。
想到这里罂粟握着手炉的手骤然青筋暴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颜秀彬忽然抛出了问题。罂粟不动声色的收敛了情绪。
“啊,宫中就您这么一位公主,那些教习我们的姑姑自然要告诉我们了。”
颜秀彬认真的看着罂粟,微微一笑。
“白八子,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小心别着凉了。这个也给你吧。”说着,颜秀彬又解下了自己的貂皮短衣给罂粟披上。
“不,公主,这可使不得。”罂粟连忙推脱,可是颜秀彬足尖轻点,顿时掠过了石桥,罂粟根本追不上。
秀彬她,竟然也学会了轻功了,是那个人教的吧。
罂粟抓着貂皮短衣,正准备转身间,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罂粟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他是谁。
对岸,几棵枯木的掩映下,罂粟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正站在秀彬面前,似乎在询问什么,忽然他向罂粟这边看过来。
罂粟的心跳顿时加速,她以为他可能会过来吧。怪罪她穿上了秀彬的衣服,可是他只是站在对岸,淡淡的扫了罂粟一眼。
而后,慕容南迦搂着秀彬离开了。而他身上那件黑貂披风,也紧紧的裹在了秀彬身上。
那件黑貂皮披风,她曾经拒绝过。因为那时,她始终记得,她只是一个暗卫而已。
罂粟捧着手里的紫金手炉,忽然觉得,她手里其实捧着一个大冰块。
罂粟有些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罂粟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在慕容南迦和颜秀彬心里,罂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除了留个念想,还能留什么呢。
可是,罂粟也许留给他们的不是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