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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妙药在手,亦活不过三五日。公孙鞅为吾少时好友,彼有功于秦多矣,无鞅何以有今日之强秦?且事过二十余载,太后还要斩尽杀绝尽灭商君之骨血乎?”
司马梗容色肃然,向卢龙子深施一礼道:“大师乃一代宗师,今秦川、汉中、巴渝铸造兵器之法,俱得自于先生。我大秦戈、剑都师法先生之技,号为卢氏戈、卢氏剑。大师有功于秦多矣。奈何以商鞅之法,先生庇佑商鞅之子商战,罪比同谋逆,先生独不省乎?”
卢龙子长叹一声,道:“公孙鞅啊公孙鞅,作法自茧,当年如此,今日亦如此,命矣乎?大都统,吾小徒朱亥,实拾自野豕之窝,吾故名之为亥,谐音姓氏为朱,彼且年幼,兼与商氏无关,可得保乎?”
司马梗摇首道:“非某不容情,实太后有旨,定须取尔师徒仨首级以献。大师如还有交待,但说无妨。”
卢龙子看了看公孙战,又看了看朱亥,道:“吾三人师徒一场,今日缘份尽矣。吾之首级,谁人取得?吾先行一步,尔等好自为之。”松开朱亥,拚尽全身气力,将身一跃,跳入熊熊洪炉之中。烈焰腾霄,一刹那俱化飞烟了。
司马梗何曾料到卢龙子性子如此刚烈,只一眨眼,卢龙子尸骨俱化飞灰。一咬牙,道:“兄弟们,上。”把手一招,四面秦兵,如狼似虎,围杀上来。
野孩子心中惶急,耳边却听得师哥道:“朱亥,你遭吾牵累,甚是无辜,吾拚死也当护你透出重围。你紧随吾之身后,待吾破开缺口,你趁便自行从山路逃生,切记。”抬眼望去,却见公孙战双目圆睁,两行血泪自眼角缓缓淌出。眼见秦兵已杀至近前,公孙战一声大喝,声如惊雷霹雳,大铁锤抡起,如流星掠空,直杀入秦军中。
司马梗麾下官兵,曾随国尉司马错远征巴蜀,横扫荆楚,实是百战精锐之师,野战阵战样样精熟。怎奈公孙战神勇无匹,大锤抡开,杀入阵中,见者皆靡,秦兵如波开浪裂,皆阻之不住。
野孩子思及师父惨死,又见师哥神勇无敌,一时心神激荡,大吼道:“左右是个死,师哥,我决不独自逃生,誓与师哥并肩抗敌。”舞动火筴,左支右绌,紧随公孙战身后,杀进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