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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疾病去世,赔了些抚恤金吧?”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心里不太舒服。商人毕竟是商人,总是拿金钱来衡量一切。
我轻笑一声:“那又怎样……钱再多,我爸也回不来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苏北望下车,帮我拉开车门:“我是觉得,罗老先生是个人才,挺可惜的。”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他的目光很真诚也很纯粹。
“谢谢。”我说。
回到公司的停车场,我发现已经有个男人在我的车门前等我了。
“您好,是苏先生吧。”
苏北望点点头:“您是代驾杨师傅吧,麻烦把这位小姐送回家。”
我惊得合不拢嘴:“你帮我叫了代驾?”
苏北望将我塞到后车座上:“你受伤了,自己开车不方便。”
还挺细心的?我心里萌动了一下。
“那我先走了,周一见。”
“等下!”我冲着半掩的车窗喊了一声:“那个……你……能把眼镜摘一下么?”
“啊?”他怔了一下。
“我是觉得,你那个样子更有亲和力一点。”我大大方方地冲他笑了笑。
苏北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照我的话做了。
“我本来不近视,只不过……”他摘下来,用兜里的绒布擦拭一下:“只不过觉得这样才有自己的个性。后来戴久了,就离不开了。”
他垂着睫毛,顺着眉毛下去,一张侧脸显得十分精致安顺。但我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恩,是笑容。
他是不是一穿西装就不会笑啊?我想。
————
周一一大早,我元气满满地爬起来。我妈早已给我准备好了麦片粥,还有我最喜欢的胡萝卜土司。
唉,当了三年的家庭主妇,这会儿我才发现被人伺候的滋味真好。
我就纳闷了,我这么兢兢业业地伺候了周男那么久,他一点都不感动也是日了狗了。
外面下雨,我把车开得很小心。到公司的时候差一刻九点,正好收拾下东西去大会议室。
我们的大会议室像礼堂一样,能容纳300人呢。这次的员工大多会很重要,级别在PG6以上的都要参加。
此时我踩着水渍进了公司大厅,可刚过旋转门就觉得气氛不对。
熙熙攘攘的人都围着正前方的公告栏,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