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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侵入疯狂肆意的夜。
郁凉这一觉睡的格外沉,只到日上三竿时睁开眼睛,强光刺激的她又赶紧闭上,倦意再一次如巨浪袭来,她又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做梦,她居然看见了阿爹。
素袍的阿爹坐在泠泠小溪边的青石上,身后是一座篱笆小院儿,奇形怪状的石头铺成一条弯曲的小路。
她回家了?
阿爹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寒冰脸,一个眼神,她便提步跑过去。
“阿爹。”她弱弱的喊他,像个承认错误的孩子。
她的确犯错了,这个错有个不可饶恕的名字,叫“离家出走”。
为什么不可饶恕呢,因为阿爹从她懂事起,就指着这座篱笆小院儿命令:十八岁以前,不许离开超过小院儿一里的范围。
然,她十七岁就跑了。
但不是她自己跑的,她是被一只梅花鹿驮着跑了。
这只梅花鹿,她只认识了半个月左右,那个时候,阿爹说他有事需要离开一个月,叫她好好待在家里,它就横冲直撞来到了小院儿,踩坏了阿爹修筑的篱笆墙。
后来,就再也轰不走了。
于是,在阿爹快回来的前两日,她拿了阿爹放在柜中的钱袋,爬上梅花鹿的背,对它说:“我们出去买些好吃的给阿爹接风。”
她发誓,她的初衷就是这样单纯。
可外面的世界,不单纯。
总之,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到阿爹,五年来,她只收到阿爹叫不知名的鸟儿传来两封信。
一封是她离家出走三个月的时候,阿爹说帝京有一处院子,让她住在那里,等他。
这一等就是五年。
另一封是三年前被暮北修拒亲的隔日,阿爹来信,不似先前那封言简意赅。
信里说她有个阿娘,是暮渊暮将军的夫人,但他和暮将军的夫人什么也没有,唯独有个她,若她有意,可借着与暮北修的媒妁之言,以儿媳的身份承欢暮夫人膝下。
信里还说,他已经传信告诉了暮夫人,她身体的秘密。
再回到这个似梦又很真实的地方。
她承认错误的呼唤并没有让阿爹缓和多少神色,他就这样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看,直看的她又想起小时候调皮被抽打的一幕,忙不迭的想要解释。
可是,阿爹不见了,他突然就不见了。
郁凉豁然坐起身,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