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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姐姐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清白。
在场的人,独少君一个人跪着,她对于陈家老爷加在她身上的“判词”,一句也不想否认。
——对他这个人,她懒得。
仆人们退散……堂前一下子冷冷清清起来,少君安安静静地被人从堂上拖走,而沈姨娘全然不知这里发生的事情,还在用心替陈府上上下下准备晚膳用的碟碗。
最终,少君的左右手各挨了五大板子,还被罚跪一个时辰。
金书也被父亲留在祠堂罚跪听训。
陈老爷对金书示以祖训,指出:“嫡庶妻妾是何道理……法不法,家非大乱不可……”
又训训斥斥了约莫半个时辰,方厉声道:“此时,仅是有违长幼尊卑,若不教之过错,将来必当弑亲殃及无辜。”让金书听了,后背好一阵凉飕飕。
陈老爷继续训戒下去,“不罚宁儿是为夫人的脸面,宁儿事后自由夫人去处置;重罚少君是为少君犯了大忌,犯了嫡庶礼法。金书啊,你将来定当继承家业,早早受教才是正理啊。不要鬼迷了心窍……”
这时,在金书的心里一直回荡着大妹怒视过来的神情,久久难平。
对于父亲后面所说的话,金书一是不喜;二是对父亲前边的处置颇有微词,难以苟同。可是,父威摆在那,也不是他能随随便便就推翻得了的,要不然,就真应了父亲刚才所说的大逆不道之言了。
经史上历来重孝,金书也是这样认为,并不认为顺从父亲会是个错,但心中到底意难平,只好将学堂里对付先生的那一招也拿来半对付着父亲大人。
只见陈老爷这边讲今说古,所说的一切似乎立足史上的真本,是大道理,金书亦时不时在老爷面前表现出一副受教的样子,然而,金书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陈老爷在堂里阐述所谓的“嫡庶之别”落入少君眼里是那样的刺痛、分明,——她是庶女,就连受罚也进不得祠堂。
一刹那间,少君凄然而笑,似乎找到了这个世上最为有用的嫡庶妻妾法旨,将她和娘的命运都拉扯了进去。
一面痛斥这样的嫡庶之别,一面又是庆幸,冲动过后,这样的结果己是最好,至少娘没有受她拖累。娘似乎真被陈老爷遗忘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