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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除了唱错一首山歌外,再没有什么轻浮的地方。他相信周晓琳是了解他的,她会为他辩护的。他坦然,并无什么需要紧张的。他盼望周晓琳仍和往常一样,盼望下一次同她在一起的机会。
他又到老地方割牛草来了。这个地方有个芭茅坡,原是经过烧山准备种植一些稀有树木的,文化革命一来,没有搞成,因而荒着,长满了芭茅。上一次唱山歌就是在这里,一来到这个地方他就好像听见了周晓琳在喊其尚哥。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不想她;即使想她也只能像哥哥想起妹妹一样。他警告自己:可不要有什么邪念,莫玷污她圣洁的灵魂。
他的手像机器一样,迅速而准确地挥动着,嫩绿的牛草在头顶翻扬。心中有事,不觉得疲劳,回头一望,害好的牛草足足可以挑一满担下山了。抬头一望天,时间还早,他又想起了周晓琳。上回卖了那些杜仲皮,能供她们母女吃几天?可不能吃完了再来干哪!会过日子的人,要懂得为荒月着想。他临时决定,用这点空张时间帮周晓琳剥下一些杜仲皮来晾着。
这个老实人万万没有想到,在看不见的地方藏着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当他砍下几棵杜仲树,正在剥皮的时候,只听背后一声喊:抓贼!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四个拿枪的人已从四面包抄过来了。闻其尚左一望,右一望,觉得奇怪,傻楞楞地站着,根本没有打算逃跑。
单习海一踮一跳地来到他面前,哼了一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剥树皮。
这是什么树?
杜仲。
你晓得这杜仲树是谁栽的?
林场的人栽的。
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公家的。
晓得是公家的,你为什么要来偷?
我不是偷,我是……
捆起来!
单习海一声令下,三条大汉一哄而上,把闻其尚摁倒在地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绳子来,捐了个五花大绑。
闻其尚挣扎着翻过身来,头靠着一棵树,半坐在地下,愤怒地抗议说:我是帮人家做事,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哪一回偷过一根针,一根线?你们冤枉好人。
好人?单习海说,土匪崽子,还敢说好人。老鼠缘秤钩——自称自。
你们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