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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么?”
“知道……”我小声嗫嚅着。
白总瞥了一眼那些相互暧、昧、挑逗的女人,很快收回视线,说道:“那就好好学,学会了,再来讨好我。”
说完,他对着站在一旁的娟儿吩咐了几句,就走了。
白总走后,娟儿对我更客气了。
她招手叫来依依,让我们坐在一起,给我们讲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样才能让男人更舒服。
还让我去摸依依。
训练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娟儿看看时间,站起来拍了拍手,对着大家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室休息吧,思甜可以回楼上去。”
她这话一说完,大厅里立刻多出了不少带着敌意的目光。
依依向我笑了笑,说:“明天见。”
“嗯。”
我上了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自动打开,我还没走出去,就被一个人扯住头发,甩在了墙上。
后背撞在墙上,传来清晰的疼痛!
“小贱人!你能耐不小么!今天白总不在,我看谁能救得了你!”夏一兰抓住我,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懵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躲闪她接下来的撕打。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打我?!”
“无冤无仇?亏你说得出来这话!”她还要打我,被一楼的妈妈桑拦住了,嘴里还骂着什么婊/子、勾/引白总这样的话。
妈妈桑不断地向我使眼色,让我抓紧时间离开。
我却没走。
我初中的时候,就失去了爸妈,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处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住哪点差错。
但我聪明,学习又好,长得也不丑,说我不骄傲,是不可能的。
周庆明和何琳琳那样的人打我,我自知身份比不过她们,我忍,但夏一兰凭什么打我?
说我低贱,她不也一样是个卖身的?
眼看着夏一兰被妈妈桑拉住,我走到她面前,一耳光甩在她脸上:“这一巴掌,是礼尚往来,还给你的,咱们谁也不比谁高贵,用不着冠冕堂皇的骂我!”
说完,我快步走向另一部电梯,按下了十八楼的键。
比起一楼大厅刚才的吵闹,十八楼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捂住自己的脸。
我心里难受,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我忍不住的幻想,如果我爸没死,如果我后妈没跑,如果班主任说收养我的时候我没同意——。
该有多好。
现在已经是凌晨,我脑海里一团乱麻,但到底撑不住生理上的困意,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我还记得要去二号馆训练,连忙换衣服下楼,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再看到夏一兰。
好在像夏一兰这样的头牌,白天几乎不会来A+。
二号馆内,还是昨天那些姑娘,见了我,都窃窃私语的,不用想,我都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
无非就是我和白总的那些事。
依依见我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听说夏姐打你了?”
“我也打她了。”
依依有些担忧:“夏姐的性格,一向不肯吃亏,你打了她,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你最近小心点。”
“我知道。”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
下午的训练,依旧是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我羞的不行,依依倒是没什么反应,还劝我好好学,以后用得着。
我听到这话,更加羞窘了。
傍晚,训练暂时结束了,大家一起在大厅内吃晚饭。
我拿着筷子,夹着饭菜,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人故意撞了一下胳膊肘,筷子上夹的饭菜,立刻掉到桌子上了。
我没说话,拿来纸巾把掉落在桌子上的饭菜收拾干净了,继续吃饭。
吃完晚饭,大家继续训练,娟儿喊我:“思甜,你过来一下。”
“娟儿姐,找我有事吗?”
“不是我找你,是白总找你。”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来的第一天,是何小姐的命令,后面姐可没什么对你不好的……”
我低着头,说我明白。
出了训练馆,整个A+都被水晶灯照的亮亮堂堂的,像是白天一样,我去了十八楼,白总果然在房间里。
“白总,晚上好。”
“嗯。”他走过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脸:“学的怎么样?”
“还、还好……”我紧张的说着。
我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说要验收成果什么的,他却转移了话题,问道:“听说你和夏一兰打架了?还打了她的脸?”
“是她先打我的!”我反驳道。
“她是A+的头牌,就是靠这张脸赚钱的,你打了她的脸,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
白总慢悠悠的说道:“既然打了她的脸,那就拿你自己的来赔吧。”
赔?
这怎么赔?
我之前已经开始在A+的包厢陪客人喝酒了啊,难道要跟他们上/床?我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白总揽住我,动作轻巧的将我放在床上,从上往下,一粒粒的解开我的衬衫扣子,指尖划过我的胸前,立刻带起一阵电流。
我抓住他的手:“白、白总,我……”
我一句话没说完,他就吻在我的唇上,这个吻霸道凌厉,像是要把我拆穿入腹一样。
一瞬间,我这两天从娟儿那里学来的东西,竟像是全部忘掉了。
只被动的、顺从的,任由他在我身上动作着。
直到衣服被脱光,我赤身裸体的被他压在身下,下/身传来一阵剧痛,我终于明白我失去了什么!
昨天被夏一兰打了我没哭,今天我却哭了出来。
我偏过头去,眼泪顺着侧脸,落在床单上。
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擦干我眼角的泪,他拧着眉,语气不大好:“跟了我,委屈你了?”
“没有。”
我就算真委屈,也不敢说啊。
他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愿意进三号馆,像那些女人一样,被恶心肥胖的中年男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初/夜卖个高价?”
这样看来,他的确是好的,至少他比那些人年轻,也比那些人帅。
但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早知道那一巴掌会带来这样的后果,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打回去!
“行了,别哭了!”他被我的眼泪弄得烦了,“说出个条件来,适当范围内,我会满足你。”
“真的吗?”我小心又惊喜的问。
“嗯。”
“我、我想离开这里……”
哪怕出去后没地方住,哪怕流落街头,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谁知道哪天再来个有权有势的人,像刚刚那样。
“不行。”他断然拒绝。
“那、我白天在外面,晚上来这里陪酒,可以吗?”我记得,云姐夏一兰她们就是这样的。
他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打算住在天桥底下。”
我听出来他的嘲笑,委屈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你原本是念过书的?”
“嗯。”
如果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我现在应该是教室里学习,在准备高考,在……为了我理想的大学Z大而奋斗。
这样一想,我的眼泪落得更欢了。
“等秋季大学开学,你白天就去读书吧,晚上回来,读过书有气质的小姐,会更加受客人欢迎的。”
“可以吗?!我都没法参加高考……”
“你不信我?”他淡淡的看着我。
“没有!我绝对相信!”我咬着唇,说道:“谢谢。”
他没说话,把床角的被子扯了过来,丢给我一半,“睡吧。”
我抱着被子,缩在靠墙的那一侧,下/身还有些疼痛,腰腿也都酸软无力,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带着复杂的思绪,到了后半夜,我才睡着。
和白总睡过以后,娟儿告诉我,从今天开始,就不用来训练馆了,只需要每晚在包厢陪客人喝酒就行。
对此,依依还有些不舍。
她拉住我,把我拉到训练馆的休息室里,见没人跟过来,才说:“思甜,就算现在白总对你好,你也得长个心眼,男人宠你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恨不得给你摘下来,不宠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小姐。”
“我和白总……”
我想说,我和白总没什么,他会和我发生关系,纯粹是因为我打了夏一兰,不然,他要是真喜欢我,怎么还会让我留在A+,陪别的男人喝酒?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依依快速的打断我:“你只要记得,千万别爱上来夜场的男人,就行了。”
“依依,你和我差不多大,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我忍不住问。
第一次见依依的时候,她也才来这里没多久,可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和别的要死要活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因为……”她惨笑着:“我妈也是小姐,我就是个私生女。”
“对不起!”我没想到依依会有这样的身世,连忙向她道歉。
但依依的表情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没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你出去后小心点,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在外面见面了呢。”
她说的外面,就是指A+楼上。
除了我,其他被训练的姑娘,都是不能出地下室的。
可我却没想到,这次和依依一别,竟成了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