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的同时，女孩用力推搡，李凡学稳如泰山，气急了，新媳妇高高扬起双手轮番扇打他的脸。
“啊。”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
李凡学躲的快，只挨了两巴掌，距离最近的王小重重挨了一下，她捂着脸倒在一旁。
事情来的太快，众人来不及阻止。
吴浩云大跨步上前扶起王小，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拿开王小的手，捏着她的脸仔细查看，牛奶般白皙的脸蛋上，红印子格外刺眼。
新媳妇愤怒之下使足了力气。
指甲尖锐，竟然给一张完美的脸破了一条浅显的口子。
吴浩云的呼吸渐变，缓慢而绵长，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逐渐狂暴。
这是他非常生气的表现。
男人的右手半握，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微微动了动。
这是要打人。
男人转过身，如果仔细看，便能看出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个节奏，此刻，他像一头洪水猛兽，渐渐蓄力等待爆发。
王小知道，吴浩云要对付那个女孩，凭那一双铁手，新媳妇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做考虑，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身。
吴浩云的行动被阻，侧低头直直望着女人的眼睛。
王小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吴浩云，他的瞳孔大而漆黑，像是充满狂暴，又像宁和平静，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平静，总之，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王小有点害怕，此时的吴浩云格外吓人，她还从未看过这个男人真正动怒的样子呢！
她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吴浩云不动，仍一瞬不瞬的盯着王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僵持不下。
终于，男人等待爆发的狂躁气势逐渐卸去。
大伙儿瞧见王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纷纷错愕，屋里，除了嚎啕大哭咒骂的女孩，其余人都不敢吭声。
众人看着新媳妇略带不满，男人挨打也就算了，皮糙肉厚的不算个事儿，王小当着她男人的面挨了打，这就不好交代了。
她男人可不是个善茬。
“妈的，看老子不收拾你。”李凡学恼羞成怒。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加上王小脸上那一下让他实在过意不去，他狠狠的咒骂一句，硕大的拳头挥向女孩的头。
新媳妇吃痛，大叫一声倒在炕上，李凡学顺势骑在女人身上，拳头挥舞，左右开弓。
女孩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扯着嗓子大叫，最后，李凡学两手紧抓女人的长发，憋着劲儿往炕上磕女孩的头。
王小垂下眼帘，心下不忍，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她来管。
女人实在是自不量力，硬是拿鸡蛋碰石头，人家让她吃吃苦是必然的。
“完全不懂自保。”王小心中感叹。
虽然同情，但她本身处境尴尬，轻易是不会为人出头的。
李凡学是个混的，看打的差不多了，他粗糙的双手一把抓起女孩的衣裳，用力往下拉扯，雪白的胸脯就露了出来。
吴浩云急忙别开脸。
李望年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跨上炕，用力按住剧烈挣扎的女孩。
李凡学俨然愤怒到了极点，借着点酒劲，一只手抓起连衣裙的下摆，从下往上掀。
李凡学一面控制女人乱动的大腿，一面狠狠撕扯她的丝袜。
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可真是活久见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一只大手遮住了双眼，那是吴浩云的，王小拿开他的手，抬头望他。
吴浩云没有多说，牵起王小往门外走，他是个冷漠的人，这种事不关己的，他懒得理会。
其他人没有走，但是都微微别开了头。
被牵着走出了一段距离，王小停住了脚步。
听着后面的痛哭挣扎，她还是没法坐视不理。
皱了皱眉，滑出小手，王小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一下，最终跑过去，抬腿上炕。
“停下，放开她，放开，别这样，你太过分了。”王小没了以前的冷静，边拽边喊。
李凡学没有停，一面奋力撕扯丝袜，一面抵抗王小的拉扯。
既然王小掺和了此事，吴浩云就没法置身事外了。
他上前两步，低沉的声音洪亮的爆喝一声：“住手。”
声音太过响亮，李凡学下意识停了下来，李望年也松了力道。
王小趁机挤开李望年，跪坐到女孩面前，扒开她粘了满脸的长发，往上扯了扯衣服，回手抄起炕尾处的大红被子盖住女孩的下半身。
做完这些，王小看向一脸颓色的李凡学说：“李凡学大哥，还是慢慢来吧，过犹不及，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是给她留点尊严吧。”
女孩在王小的怀里哀声抽泣，显然是吓坏了。
如果不是吴浩云阻止，李凡学确实是想来真的，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活都没脸活了。
“唉！”李凡学如卸了气的皮球一般，他抹了一把脸，说：“我喝的有点多，哥，耗子，咱们出去吃点，妈的，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
女孩紧紧的抱着王小，如同抱着救命稻草一般。
王小抽不出身，冲吴浩云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
吴浩云瞄了眼她怀里的女孩，微微颔首，跟着两个男人出去了。
一场闹剧暂时结束。
看着新媳妇安静下来，众人再次围拢上前，面面相觑。
“妹子，咱们都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唉！”
看着女孩被打的乌黑发青的脸，即便她们见多了这种场面，劝慰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王小轻轻的拍打安抚新媳妇的背，不知如何是好。
再多的劝解都如同隔靴挠痒。
女孩连续几日没有进食，身体早已经虚脱，之所以反抗的那么激烈不过是靠着心中的不甘强撑着罢了。
王小思忖了下，还是开了口:“你饿吗？我们都是同命相连，我想，只有先保护好自己，在奇迹发生的时候才能抓得住。”
新媳妇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姑娘，她的声音平静无波，神色淡然，她的话仿佛有着某种牵引力，让人内心安定，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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