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柯晞趴在沙发上表示赞同，“林菲姐姐，咱们去吃夜宵吧，我都饿了……”
“……话说可是刚吃完晚饭不到两个小时啊。”林菲吐槽。
“人家小柯晞可是屌炸天的丧尸种辐射种混血，进食频率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渣渣一样。”李华说着牵起小萝莉的手，“来，叔叔带你去吃蛋糕……”
虽然很不情愿，但林菲还是接受了李华的提议。
于是他们又来到了市立第一高级中学那个宽敞大气的食堂，这一次因为有林菲的带领，所以他们走的是正门。
正门前，便是这所学校在整个月光城地区闻名遐迩的雕塑作品，弯弓的人。
“这是什么鬼？”
出乎林菲的意料，李华竟然对这件政治色彩明显的作品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雕塑作品，弯弓的人。”林菲答道，“算是我们学校的地标之一了。”
“啥玩意儿？”李华掏耳朵，“弯的人？”
“就是纪念华济将军的作品啦，笨蛋大叔。”柯晞做了个鬼脸，“这都不知道，真辣鸡。”
“哦，就是传说中那个带领联邦完成统一又在十年以前带领联邦军平定辐射种叛乱然后神秘消失的家伙？”
“死——国——矣，精致的雕工，帅气的造型……嗯，不过跟真人还是有些差距……哇嘎嘎嘎，这家伙竟然还有【哔——】，真是完美还原呢……”
李华一边念叨着意味难明的话语，一边兴奋地围着那个雕像转悠来转悠去，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注目。
“……忍，我忍。”咬牙切齿的林菲感觉脸都要被这个怪大叔给丢光了。
“这个啊，我已经习惯了。”柯晞倒是很平静，“林菲姐姐，你跟这个家伙待在一起已经快一天了，有没有想要弄死他的想法？”
“呃……虽然说得夸张了一些、血腥了一些，但总体来说，是的。”
“那，你看，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但是至今也没有弄死他，是不是很厉害？”柯晞炫耀道。
“……好厉害。”林菲弱弱地答道，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点了点柯晞的脑袋，“小家伙，我可得警告你哦，丧尸是不能随意伤害人类的，会有感染风险哦。”
“知道啦，我只是说说而已啦。”柯晞撅嘴道，样貌十分可爱，引得林菲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李华研究完那个雕像，三人便来到食堂的地下西餐厅，给柯晞点一份蛋糕，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学生会长大人，你怎么看？”
落座之后李华又开始了日常询问，不过对象变成了林菲。
“我吗？”林菲指指自己，得到李华肯定的目光之后，清清嗓子陈述道：“我觉得……那个叫宋强的同学很可疑，这么晚出现在女子更衣室里，肯定有问题。”
“很好。”李华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那许老师呢？墙壁上的破洞可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的哦。”
“啊——对啊，这个……”林菲差点就忘了这茬，“这样来说，许老师也很可疑……”
“所以说，你们明天还得好好审一审他们。”李华有节奏地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桌子，“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我们的工作是不是结束了？”
“不能吧大叔。”还没等林菲说话柯晞就不乐意了，“咱们不是承诺帮姐姐揭开真相吗，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撤退呢？”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小家伙。”李华给柯晞脑袋上来了一个暴栗。
那边林菲犹豫了片刻，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虽然是对L先生的麻烦，但是我赞同柯晞的想法……今天发生的很多事，让我认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有很多不足，所以……希望L先生能够帮助我们把事情彻底搞搞清楚。”
“多谢了！”
事实上林菲内心的波澜的确是存在的，困扰了学生会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被这对儿大叔萝莉不到一天就接近搞定了，简直像是当面宣判了学生会的无能。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才能寻找到那些被遗失在角落的细节。
“不简单呐，小姑娘。”
李华盯着林菲审视了半天，才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也好，既然是回报丰厚的委托，就不能半途而废……这样，明天你把那个许老师一起叫过来，我们一起审审他。”
见事情办妥，林菲便松了一口气，和李华一起看着柯晞吃蛋糕。
这小姑娘像是饿了八辈子一样，吃得满嘴都是，让林菲再次怀疑李华平日里是否对她进行过虐待。
“怎么可能。”李华失声笑道，“小柯晞就是个吃货，侦探事务所一半以上的开销都被她吃掉了。”
“还不是因为大叔太懒所以赚得少。”柯晞嘴里塞着蛋糕反驳道，“林菲姐姐，以后我要是在旁边的初中部上学，可以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啦！”林菲笑逐颜开地来了个摸头杀，“柯晞想来玩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哦。”
“太好了。”李华也乐了，“又给我剩下一笔伙食费。”
就在众人闲聊的时候，一位戴黑框眼镜扎麻花辫的姑娘走到桌前。
“打扰了，各位。”姑娘露出甜甜的微笑，“我是种族平等协会的成员，二年级的陈欣怡，能不能占用一下大家的时间，填一下这个问卷？”
三人接过问卷，标题栏赫然写着“有关《自由感染法案》的立法意见征集”。
“林菲姐姐，这个法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柯晞拽着林菲的袖子问道，“最近好像都在讨论这个……”
林菲立刻解释道：“啊，这是白桦党的林议员最近在国会上提出的最新宪法修正案，具体内容是通过对宪法的修正，使得人类能够依照自主的意志选择是否成为丧尸……”
“姐姐嘴里没一句人话，我来给你翻译一下。”李华打断林菲的术语文字游戏，“就是说她爹在国会上提出要把人变成丧尸……”
“这位……呃，大叔。”麻花辫提醒道，“我想您对这项预设政策的理解存在偏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