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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已经放弃了，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救命，膝盖并拢，去做最后的徒劳挣扎。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啊啊的声音，再然后大春好像一只狗熊一样跑了过来，抡圆了手臂照着老秀才的脑袋就给了一巴掌。
大春脑袋发育不怎么样，但身体发育真的是超常，平时看起来就跟一个熊一样，个子高力气大。平日里卖的药虽然名头好听叫“万灵丹”，说到底就是大力丸，别看老秀才说书，明珠唱小曲能吸引人来，最后卖药还是要靠傻大春这膀子力气。
这一巴掌给老秀才扇了一个跟头。
老秀才在地上捂着脸坐了半天，窜起来对大春骂道：“大春你个傻东西，你敢打你为父？你敢打你爹！”
大春很害怕，躲在了明珠的身后，说：“我媳妇，我……保护……保护。”
老秀才愣了一下，抬起手对明珠说：“都是你教的。”
他过来要扇她，而明珠扬起脸准备接受老秀才的耳光，大春却突然伸手抓住了老秀才的胳膊，然后一下子推开了老秀才。
老秀才又是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对大春说：“畜生，畜生，不孝，不孝啊。老天无眼啊！”
说罢，抓起裤子就走了出去。
明珠回过头，一下子搂住了大春的脖子，失声痛哭。
大春拍着明珠的后背说：“没事儿，尿床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儿，爹打你也不对，我以前尿床他也没有打我。再说了，他不是也尿了。”
此时老秀才拿着擀面杖走了回来，对大春说：“今天你看老子不打服你这个小兔崽子的。”
眼看着大傻春不敢还手，被他爹打得上蹿下跳，明珠突然爆发了，她上前挡在大春的面前，擀面杖直落到面门也没有躲。
嘭的一声，鲜血在明珠的额头迸发，大傻春傻了一般看着那些血，然后啊啊的大叫着，上去一巴掌把老秀才扇飞。
然后又骑在老秀才的身上，把他打了个半死。
而这个除夕夜，也便如此的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傻春迈过了什么坎儿，总之从那一天开始，他敢打他爹了，而且是很随意的殴打。
大春敢打他爹，对于一个傻子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他似乎身体上的某根筋搭错了，或许在他傻乎乎的想法里，打爹成了一种可以发泄的途径。
大春人高马大正值青壮，老秀才身体瘦小风烛残年，真要是打起来，老秀才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又是个傻子，傻气冒出来的时候，也不分什么场合，经常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老秀才打得抱头鼠窜。
这反倒成了一个节目，很多人专门围在那里用言语刺激大春打他爹，然后哈哈大笑。
明珠倒也不阻止，陪着笑收着钱，听着被人背地里说是她教唆大春当不孝子想要夺家产的，各种流言蜚语明珠都默默听着，不会去反驳一句。
只是趁着无人注意，总是自己留几个铜板与碎币。
自从大春开始打人之后，老秀才骚扰明珠的日子越来越少，有几次他半夜摸到房间，下手狠的时候明珠便偷偷地拧了拧大春，再然后就是大春满屋子追他爹去打。
一来二去，只要老秀才晚上敢进房间，明珠会直接把大春喊起来。
大春不光是打他爹，他什么都不懂，还会叫喊，说老秀才脱明珠裤子之类的话。
这片废屋本就是一片大宅子，后来因兵荒废了，三教九流的落魄人把这里各自圈起来，当个落脚的地方。周围邻居不多，但是也不少，自从王家热闹之后，总有看热闹的。
大春喊的这些话让老秀才这个老秀才面红耳赤，邻居们也多流言蜚语。不过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明珠的年龄虽然还小，可婚嫁也是寻常事儿。
问题就出在老秀才以老先生自居，平日里装得清高无比，现在让儿子说自己扒灰，当然面红耳赤，急于解释。邻居都是来看笑话的，当然各个都说不信，然后还当面的问大春跟明珠。
明珠面红耳赤，大傻春胡说八道，一时之间老秀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对所有人都说自己是一个秀才，说是读书人，又给别人讲圣贤书与君子之道，还说大春是一个傻子，说话不作数的。
只可惜没有人信，总是揶揄得老秀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能是怕别人说，也可能是怕大春打，反正老秀才居然不敢每天半夜跑到明珠的房间来了，有的时候要间隔几个星期才会来一次。
而这种间隔之下，那些个骚扰明珠都当自己睡着之后让一只狗给咬了，并没有再叫大春起来打他爹。
明珠的好日子居然就这么的来了，老秀才看着她的时候带着恨意，却也有着期待。
明珠知道他在等什么，他在等着她成为真正的女人。
在等她熟透到可以给自己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作为女孩子，那一天躲是躲不过去的。
又过二三年，明珠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不说满腹经纶，但评书能讲三四部，小曲学了无数，常见的汉字都认得，甚至英文也能说上两句。
她已经成了这个草台班子的台柱，老秀才依仗明珠赚钱，见明珠也没有逃走的心思，干脆自己不干活了，说是把生意交给小两口，实际上是在家里吃闲饭。
那一日明珠正说赵子龙长坂坡救主七进七出，便觉得腹内绞痛，提前收摊回家，没等走几步一股热流涌出，顿时见红。
大春吓坏了，背着明珠往家便跑，明珠趴在大春的背上连连告诉他这件事儿不能说，不能告诉义父，可大傻春哪有这个心思啊，到家也不等明珠换衣服，便火烧屁股一样出去找遛弯的老秀才。
老秀才是过来人，一听便知道明珠的初潮来了，内心巨大的喜悦袭来，回到家里却不懂声色。
之后几日老秀才很老实，半夜已经不去抠明珠了，明珠也是年龄小，以为大春听话没有告诉老秀才，渐渐松懈下来。
半月左右，老秀才突然生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边根本离不开人。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那闪着精光的眼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明珠依然丰满的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