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或许只有傻子才会给这可怜的女孩儿一丝善意。
那一天明珠躺在炕上久久不敢睡去，大春倒是睡得很香，只是土炕太小，他又有点过于庞大，两个人只能紧紧地靠在一起，他在睡梦中伸手搂住了明珠，这座带着体温的柔软肉山，让她感觉很安全。
可是明珠一直都睁着眼，她真的很害怕这世界给她的所有恶，而她似乎能够听到老秀才在外面沉重的呼吸声，就好像是门外徘徊着一头野兽。
在黑暗中明珠死盯着那扇小小的门，而它真的一点点打开了。
一个矮小的黑影走了进来，黑暗中伸手拉住了她的肩膀，似乎想要将明珠抱起来。
但是大春的手臂死死地压在明珠的身上，让他没有得逞。
明珠不敢动，只能装睡，把自己想象成村口的那个石马，一个没有生命，没有心，没有羞耻感，没有过去跟未来的冰冷的雕饰。
黑影又用了一下力，大春动了一下，黑影立刻不动了。不过他并不甘心，而是趴在明珠的耳边说：“你乖乖听话，明天我给你买花衣服。”
明珠依然装睡，感觉黑影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中……
明珠怕极了，在那双手想要进一步侵犯她的时候，她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用手指捅了一下大春的肋骨。
大春嗯了一声，黑影立刻把手抽了出来，然后大春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转头看了一眼说：“爹，你干什么呢？”
老秀才说：“两人同盖被子，容易受凉。吾为尔等盖被而已。”
大春哦了一声说：“我不盖，都给明珠盖，我不怕冷。”
说完揉着眼睛去了厕所。
明珠依然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死去。
老秀才猛然趴在明珠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他又咬了咬那小小的耳垂，好似野兽般在明珠的耳边喘着粗气，咬牙说：“你听话，我给你买花衣服。你不听话，我打死你。”
明珠不敢吭气儿，然后听到了门开门关的声音，再然后大春回来了，躺在床上，傻呵呵地笑着。
明珠这才敢睁开眼，对大春说：“你笑什么？”
大春说：“我爹好吧，最会关心人了，怕你冷，过来给你盖被。爹是不是天下最大的好人？”
明珠嗯了一声，附和着说：“是，义父是全天下最大的好人。”
大春又呵呵笑了半天，转身睡去。
……
老秀才是走江湖的，在东城里面靠撂地说书吸引人，然后靠大春的那膀子力气表演一些江湖把戏，而他们的主要收入便是卖“万灵丹”，这配方是老秀才看《本草纲目》学来的，硬说是当年宫廷秘方，说自己殿试的时候皇帝亲自赐予的。
老秀才把自己的过去吹嘘得好似不是秀才，而是状元一般。若有人捧场，必然眉开目笑，若有人质疑，必然翻脸，甩出一顿读书人的事儿你又怎会懂的说辞。
白天出门撂地的时候，明珠也要跟着，最开始拿一个铜锣帮忙收钱，晚上会跟着把老秀才熬好的中药混入红薯粉中搓成药丸。
后来老秀才觉得明珠不赚钱有点可惜，他觉得明珠嗓音条件还不错，专门教明珠识字，然后唱一些小曲。而明珠抓住这个机会拼命的学字，她虽然不太懂，但直觉告诉她这似乎是她唯一从命运中解脱出来的机会。而明珠似有这方面的天赋，识字背书都极快。
那段日子不光学会了十多个小曲用来暖场，更能接老秀才的班说上几段评书。
而明珠也渐渐的发现，老秀才一直都以一个读书人自居，他在外面表现得老实本分，道貌岸然。这是老秀才的第一个弱点，这个弱点让老秀才在外面以自己的义父自居，即便是走路也可以跟她保持距离。所有的禽兽模样，全都表现在那些个深夜。
大春是老秀才第二个弱点，老秀才对这个傻儿子只能用溺爱来形容，他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大春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并不敢明目张胆地做这一切。
而且其实老秀才对明珠并没有非常迫切的渴望，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健康的儿子，明珠只是一个容器与工具。现在这个容器还没有成熟，还没有生儿子的条件。
其他欲望对于老秀才来说已经可有可无，唯有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跟明珠的爹爹一样，都在等着女孩儿慢慢长大成女人，等待破瓜之年的到来。
但他毕竟还是个老畜生，虽然不迫切，却几乎在每个深夜都要偷偷的摸进明珠的房间，总是会检查明珠是否已经成熟到符合自己的要求。
如果没有大春的保护，明珠相信他会对她做男人可以对女人做的一切，甚至会更加的龌龊与让人无法接受。
而大春真的很傻，所有见过大春一面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傻子，外面人都管他叫大傻春。大春的心智年龄估计只有三岁，什么都不懂，对明珠却出乎意料的好。
这段日子对于明珠来说，有深夜的恐惧，也有白天习字的欣喜，也算是最安稳的一段时光，虽然老秀才会在黑夜或者大春不在的时候摸她亲她，但也没有其他强硬的行为。
明珠成了大春的“婆娘”，也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如果不是老秀才每个深夜的骚扰来告知她不过是这家里圈养的一头畜生的话，明珠还真的想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一晃就到了除夕夜。
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多么穷的家庭，除夕夜都是一个大节，这一天出乎意料的摆了八个菜，有鱼有肉，老秀才喜气洋洋地坐在饭桌上。
或许是因为熟悉了，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傻儿子跟明珠也听不懂自己的学问。
总之此刻老王头再跟二人说话，便也像是一个正常人了，他笑着说：“这段日子有明珠帮忙，家里且有余富，今日除夕。来，给为父磕头，为父给你们两个包了大利市，讨个好彩头。”
明珠有些害怕，走到老秀才的面前，刚刚想要接着利市包，却感觉老秀才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伸进自己的宽大的裤腰，正在向下摸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