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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好半天都没有传来夏凉的动静,俞启炤失去了等下去的耐心,肃然转头望向她。
夏凉背后一颤:“我……我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要向赵瑶溪道歉?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她躺在这里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俞启炤厌恶极了她这幅装模做样的伪装嘴脸:“为什么?贵人多忘事还是不敢认?”
夏凉想要退后一步,但是她明白自己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没有。”她摇头,坚决的否定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我什么也没有对她做!”她提高了嗓音,使得嘶哑的声音更加的破碎。
紧接着,她的喉咙就被一只劲壮的手用力的捏住,瞬间发不出来声音。
“没有?夏凉,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你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嗯?”俞启炤手中的力度不断的加重,嗓音越见狠厉:“最后还要像个被害者一样出来装无辜,你这幅嘴脸到什么时候才舍得卸下来!”
夏凉想要辩驳,但是发不出来任何字节,喉间力度发了狠的收缩,白皙的脸颊瞬间胀得通红,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俞启炤的愤怒全部在他手中的力度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的恨,他的怒,都恨不得要杀了她。
正当夏凉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俞启炤的手上时,喉间的手掌倏然收力,任由她整个人失重跌落在地上。
“——咳咳咳”她捂着嗓子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灌进新鲜的空气,宛如重新获得了新生。
俞启炤依旧不忘整理好自己微微乱的西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半个小时,你迟到了十五分钟。”
“夏凉,我说过,后果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俞启炤话让夏凉瞬间警醒过来,爷爷还在他的手里!
她扶着床沿起身,嗓间干涩说出来的话也模糊破碎。
“你……我爷爷,给我爷爷做手术。”
俞启炤甩开她的碰触,冷血的说:“晚了。”
仅此两个字就足够把夏凉打进地狱。
夏凉紧拉着俞启炤的手臂,哀求道:“俞启炤,我爷爷不能不做手术,他……”
似是想到了什么,夏凉倏然在病床前跪下,急乱的说:“我道歉,我道歉,俞启炤,你给我爷爷做手术,我给你跪下……”
病房里,夏凉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夏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转而向病床上的赵瑶溪寻求最后一丝希望:“都是我的错,我认,我什么都认,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赵瑶溪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凉,心里却闪过一道得逞的喜悦。
夏凉又转而向俞启炤认错:“是我!当年是我害死了赵瑶溪的孩子!是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是我们家不该对你们俞家步步紧逼害的你父亲不堪重压跳楼身亡,对不起!”
夏凉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想过去的种种事情,一边不停的在俞启炤脚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怀上你的孩子!对不起!我不该伤害赵瑶溪!对不起!对不起!最对不起的是我居然爱上了你!”
俞启炤深不见底的眼眸,因为夏凉的最后一句话以不易察觉的动作轻颤了一下,浮起一道晦暗不明的神色,但是很快被他掩藏,稍纵即逝的瞬间过后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在看不到的那一侧,俞启炤的手心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她终于全都承认了!
她终于卸下了这么久以来的假面具!
这个虚伪的女人!
夏凉的声音喑哑的已经不成样子,但她还在不停的道歉,直到最后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记得俞启炤最后说了一句什么,她在病房里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别墅里。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俞启炤,问他有没有给爷爷做手术,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门从外面反锁了。
俞启炤把她锁了起来。
她的嗓子在昨天哭坏了,此时也发不出来声音,她只能用手不断的敲击着门板,希望有人能给她开门。
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直到中午时分,秦姨居然会上楼来给她送饭,她立即从地上坐起,想要开口问爷爷的情况,只是嗓子说不出来话,她转身找到笔和纸写给秦姨看,秦姨满脸不耐烦的扫一眼,随即眼睛一沉,把餐盘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快点吃饭!别整天病娇柔弱的等着别人来伺候,你已经不是夏家大小姐了!”
这句话,秦姨总是不厌其烦的提醒。
夏凉把纸条再度递给秦姨看,恳切的眼神极其迫切的希望得到秦姨的回答。
秦姨刚想转身,夏凉就从身后抓住了她。
秦姨甩也甩不开,只好沉声回答说:“你爷爷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