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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广播里已经在播放该检票的通知,夏凉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谭铭把照片捏进手里,拉着夏凉走:“别信这个人的话,我们走。”
妇女冲上来,死死拉住夏凉的手臂:“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跟我女儿相认你捣什么乱!”
“放手!”谭铭尽力保持着最后一点风雅。
眼前的人根本不为所动:“我不放。”随即又笑着对夏凉说:“凉凉,我饿了,带妈妈去吃点东西吧。”
谭铭上前把妇女从夏凉身上扯开:“我警告你,如果不想被警察带走,就适可而止。”
中年妇女本就没有多少的素质彻底被谭铭的差态度减至为零,破口嚷嚷道:“叫警察?好啊!你叫啊!”
广播里提示登机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催,身旁的人从他们身边络绎不绝的走过。
“夏凉,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谭铭也在催:“别犹豫了。”
“这里不安全。”
夏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熟悉感不会骗人的,哪怕她们天差地别,哪怕她们素未谋面,但骨子里流动着的血液不会骗人。
她的母亲,三岁那年背叛父亲被驱逐出门,从此夏家对她闭口不提。
再次重逢,没想到会是这番场景。
谭铭见她受到影响:“夏凉,别轻易上当,说不定这又是俞启炤的一个手段,快走,时间来不及了。”
人群茫茫,但是当有人把你锁定成目标,脚步不偏不倚的朝你走近时,你就一定会有所感应。
夏凉察觉到一抹刺骨的视线正在自己的身上周旋,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有这么回事,她环视周遭去看。
最后在不远处看到俞启炤逐步朝她走来。
他也不急,似乎有十足十的把握她不会走,脚下逼近的每一步都如同凌迟犯人的刀刃。
谭铭皱眉,拉着她就转身。
夏凉纹丝不动,看着俞启炤轻声的开口:“谭铭,我们走不了了。”
这是一种逼近于绝望的口吻。
谭铭也急了:“你不走怎么知道走不掉,他能怎么样?当着我的面吃了你吗?”
她轻易就放弃的态度让谭铭不解,紧要关头他只想要让她平安。
可她还是把自己留在了刀口之下。
俞启炤散步似的走近至他们面前,优哉游哉的看着她手中的机票:“去哪?”
越是风轻云淡的口吻,就越是危险。
夏凉把机票塞回到谭铭的手里,低声对他说:“你走吧,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谭铭怎么可能会走,一把将机票扔在地上:“不可能。”
“我不可能会丢下你不管。”
“呵。”身后传来俞启炤一声嘲讽的冷笑。
“真是感情至深啊。”
谭铭搂住夏凉的肩膀:“夏凉,你爷爷在我这里,俞启炤他威胁不到你什么了,你别怕,这个女人不会是你的妈妈,明白吗?”
俞启炤也不管他的话有没有得到回应,径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举在半空中,按下扩音键。
那边很快就有人接通,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急促声,随后才说话:“俞总,病人情况很不好,最好家人前来看着,您看?”
俞启炤饶有兴趣的听着,视线却像是老虎盯住了自己的猎物般落在夏凉的身上,他问:“你说应该怎么办?”
夏凉霎时脸色发白,望向谭铭。
谭铭立马拿出手机确认,电话那边的人说:“谭总,夏老爷子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可想而知。
似乎还不太满意夏凉的反应,俞启炤把电话拿至嘴边又说了句什么,随后把手机递到夏凉面前,让每一个字都清晰不落的传入她的耳朵。
“病人现在情况不乐观,如果不安排手术的话可能撑不过今晚。”
“轰!”的一声,夏凉的世界发生了塌陷。
她伸手想要拿过手机:“做!做手术!”
俞启炤却适时的收手,然后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
俞启炤并没有做出最后的回复,医院那边自然也不会听她的。
夏凉冲到俞启炤面前:“我哪里也不去,俞启炤,你快告诉医生,让我爷爷做手术,你快说啊。”
夏凉的喉咙里泛起哭腔,但是丝毫没有打动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谭铭上前拉住她,被她甩开。
“俞启炤,我求你了,我真的哪里也不去,你让我爷爷做手术好不好?”夏凉哭着恳求。
旁边那个自称为是夏凉妈妈的女人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才是俞启炤,把她从乡村里带出来的男人。
俞启炤对夏凉的哀求无动于衷,淡声反问:“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