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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沛儿当年在顾衍之与夏溪的婚礼上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发誓,不惜任何代价,定要将这个男人抢过来!
如今,她终于要实现了。
难道就要这般死在自己费劲心机,才弄到手的男人手上吗?
乔沛儿的眼角落下绝望的泪水,但脖颈间的力道突然间卸去,空气刹那间涌进了她的鼻息。
乔沛儿被呛得拼命咳嗽,脸上布满了泪痕。
而那差点就要掐死她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倒在地上,脸上异常地红。
乔沛儿回过神来,试探地碰了碰顾衍之的额头,吓了一跳。
这温度,最少四十度!
乔沛儿对陷害夏溪的事相当有把握,她摘得干干净净,顾衍之肯定不会知道的。
他会这样,定然是将她错认成了夏溪。
乔沛儿为顾衍之反常的行为找到了理由,一边找人将顾衍之送去医院,一边打电话给父亲,让他将婚礼延后。
乔家气得不行,大肆安排的盛世婚礼,竟然说取消就要取消!
费时费力又费钱,可不是叫人看笑话么?
可顾衍之的病又没作假,也只能延后了。
顾衍之在医院里醒来,乔家围了一堆人在他病床边七嘴八舌,大多为抱怨。
他一句话没说,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试着动了动,全身都疼,喉咙更是火烧火燎般,声音都难以发出。
整夜在冰冷切骨的江水里泡着,后遗症都来了。
他只是遗憾,没有亲手将乔沛儿给掐死,为夏溪报仇!
病房的门被推开,顾衍之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两个护士的讨论声:“听说这位就是今天新闻的主角顾先生,长得可真帅。”
“再帅你也就看看,人家虽然没结成婚,你可别忘了,前不久才被主任赶出去那堆乔家人谁也惹不起。对了,重症监护室的那个女人,还没找到家属么?”
“没有,脑袋里长了瘤,又摔得那么狠,能不能醒过来都难说,送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残破的婚纱,看起来被人折磨过,身上布满了痕迹,腰上还有手指印。”
“好惨,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对一个快要死的女人下这样的狠手。”
同长瘤可以是一种巧合。
但这么多的巧合碰到一起,就定然不是巧合了。
顾衍之的大脑里嗡嗡直响,刷地睁开了眼睛,吓了正在给他扎针的护士一大跳,针也歪了。
顾衍之看也不看,起身一把拽住那护士,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带我过去。”
“什,什么?”两名护士都吓得不轻。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女人,带我过去找她。”顾衍之急道。
男人的声音又沙又哑,说得又快,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楚。
一个护士都懵了,另一位年长些的,愣了愣总算是明白了顾衍之的意途,她忙道:“我带你过去,但是你现在病得很厉害,我们得为你输液。”
“先带我去。”顾衍之一把扯掉扎歪的针头,不理会手背流出的血液,瞪向那年长些的护士。
顾衍之的气势,就算是重病之中,也是没几个人能抗住的。
那护士一抖,赶紧带路。
重症监护室外的玻璃窗处,顾衍之离得越来越近,眼眶里也越来越热。
那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儿,不是他的夏溪又是谁?
虽然她嘴上带着呼吸器,脸上还有严重的擦伤,几乎连样子都看不清,可顾衍之只需要一眼,便能认出,她就是夏溪。
不知道她为何在这里,但是,他庆幸,她在这里。
庆幸,那心脏监护仪器上的曲线还在跳动着。
顾衍之苍白的手指抚上玻璃窗,嘴唇颤抖着,无声地唤:“夏溪,我的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