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没回头，换了鞋后径直出了门。
还是早上，迎面刮来的风便已经热得烫人了。
瞧见院里被烧得仅剩下一个空架子的车，顾羡停住脚，用舌尖顶了下被打的那一侧腮帮，立刻疼得吸了口凉气。
真是——
一屋子的神经病。
她一边快步往公交站走，一边低头看时间，下一秒，一辆迈巴赫稳稳停在了她身侧。
车窗降下，露出牧昔辞清晰冰冷的侧脸，“上车。”
顾羡：“……”
她犹豫片刻，在牧昔辞不耐烦的转脸看过来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没人说话，司机也正襟危坐，连转头看后视镜都看得小心翼翼，他今早看见院里那辆被烧毁的车了，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也会变成那样。
这样的沉默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牧昔辞开口：“我可以将你调回牧氏。”
顾羡：“？？”
她顶着馒头的问号，一脸疑惑的看向他：“所以呢？”
牧昔辞丝毫没有要给她答疑解惑的意思，扫了她一眼后便转头看向了前方，但也是这一眼，让顾羡明白了他突然提起这个的原因，“你看见了？”
“……”牧昔辞没有反驳。
“所以，这是给我的补偿？”顾羡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嘲讽弧度，“我这个人呢比较现实，你把我调回牧氏，我还得当牛做马的工作赚钱，不如你直接一点，给我一比精神损失费。牧大小姐这一巴掌，可不轻呢。”
她凑近过去，羽扇一般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嫣红的唇瓣勾起，白皙脸颊上那道几乎肿起的指痕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顾羡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弥散在四周，是他所熟悉的。
牧昔辞目光微闪，恍神也只是零点零一秒，他皱着眉从置物盒里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刷刷签上金额和名字，如同施舍般递到顾羡面前，声音冷酷：“下车。”
司机的脚在他话音落下时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的踩在了刹车上。
车子停在了路边。
顾羡垂眸，盯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足足五秒后才抬手接过来。
她捏着支票两端，当着他的面，近乎挑衅的撕成了碎片，手一扬，稳稳砸在了牧昔辞那张俊美得无论哪个角度都能直接入画的脸上，“觉得受到了羞辱吗？我会给你补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