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向姜芸，嗤笑一声：“肖夫人倒真是贤惠。”
姜芸一怔，抬手去解肖湛身上的披风，还没碰到就被他推开。
姜芸眼里划过一抹痛楚，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肖湛将披风随手丢在榻上，连个眼神都没给姜芸，就叫人送水进房，抬脚去了内间沐浴。
姜芸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眼眶微微发酸。
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房内烛光忽的一闪，姜芸抬眼望去。
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肖湛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就在姜芸愣神的片刻，肖湛从内间出来了。
姜芸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肖湛。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肖湛扫了一眼姜芸，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姜芸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肖湛对着姜芸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姜芸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肖湛。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肖湛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姜芸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姜芸痛苦的看着肖湛，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肖湛的手越收越紧。
“肖湛，松……手……”
姜芸费力的说出几个字，伸手就要去拽男人的手腕。
就在她的手碰到肖湛的一瞬，突然，肖湛眼眉一冷，扯着姜芸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姜芸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肖湛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肖湛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姜芸——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突然，姜芸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肖湛，哑着声音问道。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肖湛居高临下的扫了姜芸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