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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戴谈宋一直在观察张齐月,也不觉得她在演戏。
若是在演戏,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走进院子,房间的门开着,戴谈宋道:“你进来看看。”
张齐月真的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
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但是有些乱,桌子斜到了一边,虞万就倒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把刀,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
虞万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一片血迹。
张齐月垫着脚往里走,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走到虞万的尸体面前。
“你仔细看看。”戴谈宋道:“这就是现场,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也有杀人动机,因为方苗凤的事情,你记恨虞万,对不对?”
“我是记恨虞万,虞万一定是被收买了,才会给出虚假的验尸结果,但是我怎么会因此杀人。”张齐月痛苦转头看了眼虞万,又将视线挪开:“别的不说,你看这屋里这么乱,明显有过剧烈的打斗,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可以凭体力和虞万周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做不到的。”
“屋子里是很乱,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打斗中造成的?”戴谈宋道:“也有可能是你杀了虞万之后,故意造成的假象。”
“那我怎么会不拿走荷包呢?”张齐月反问:“我都细心到翻乱房间造出假象了,难道还会留下证物?”
“百密一疏?”戴谈宋摸了摸下巴:“杀人犯再冷静,也总难免留下破绽,也许你当时太紧张,所以忘了。”
“这不合理。”张齐月顺着房间查看:“戴大人,你过来看。”
“怎么?”
“你看这里。”张齐月指着门边的墙:“看见没有。”
“是什么?”戴谈宋看了看,不解。
“这里的墙上有新鲜被蹭过的痕迹,虞万的衣服上,也有白色的墙壁上石灰的痕迹。”
“不能是他自己靠在上面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