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颤了一下，声音微弱：“刚刚因为在准备礼品，便忙忘记了……”
闻言，沈南言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作为侯府当家主母，应当事事留心。”
他的声音像冰一样向她砸来。
“对不起……”叶十一垂下了发涩的眼睑。
这三个字，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次。
好像自己所做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理所应当。
沈南言满脸不耐烦的别过视线，低头看起了手里的书。
目光再没有在身旁人停留过。
恍惚间，叶十一忆起几年前，她因感风寒，松懈了几日，他便生气出征，几月未归……
下了马车后，沈南言才冷声开口：“今日在老宅，好生照看爹娘。”
叶十一听闻他那句照看爹娘，眼眶莫名发热，是照看他的爹娘，不是自己的。
她没有回话，沉默的跟在沈南言身后走进了老宅。
刚踏至江宅。
叶十一就看见两个男童在正厅嬉笑打闹，这是江家长姐沈涟漪的两个孩子。
“一路舟车劳顿了，快坐下喝茶。”沈母上前拉着沈南言在正位坐下。
而叶十一孤身站在一边，她早已习惯了沈母的漠视。
这时，沈涟漪突然道：“你都嫁入侯府七年了，身为当家主母还无所出这可是大忌。”
带着轻蔑的警示让叶十一心略微一颤。
沈南言对她没有夫妻之情，所以他们很早便没同房了。
至于孩子，更是她不敢肖想的。
沈母在睨了眼僵住的叶十一，顺势附和：“南言乃常胜将军，又深受皇上器重，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愿为他相夫教子。”
“娘，我看晋城郡主就不错……”沈涟漪唇角扬起笑来。
母女两一唱一和，全然不在意叶十一在场。
她强忍着心间蔓延的苦涩看向沈南言，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
可看到的却是他面无表情地在喝茶，完全不在意。
望久了，叶十一也放弃了。
是了，他本身就不爱她又怎么会在意呢？
现在和离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用完午饭后，沈南言便独身走到了后院的走廊。
外面落雪纷飞，一时间他不由得失神。
沈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你娘和长姐说话是不中听了些，但也是为你好，你常年征战沙场，总要为江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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