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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奇异。
她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定是小门小户出生,并非将门,亦没有看过大漠边疆之景,怎能描绘是如此传神?赵文鄄想不通,他作画都做江南青山秀水,自有一番婉约清新,师傅却一直说他却了大气。
这姑娘的画,不正是大气壮阔,有男子气概。
“我没猜错,姑娘应并未看过大漠之景,又何以描绘这画呢?”
“有位大人,曾跟我说过这些景,自然能想得出一二。”香香勾过鬓角发丝,眼神已然带上了几分崇拜。
可能画出这样的画的,必定是有多年功底的。
香香自小就喜欢画画。
她小时候沈家家境尚可,不至于家徒四壁;沈秀才那时也还意气风发,并未像如今颓唐到失了心智。
沈秀才原先还逼着她读书,先是手把手教她认字,等她认识几个字了,就把她关在屋子里,留一本女诫,让她背。
香香那时玩性大,中午还跟着庄子里的毛孩子闹呢,下午就被关屋子抄女诫,这怎么受得了?她便偷懒,虚磨光阴,小手捏着旧毛笔蘸着她爹用着余下的墨,在书的侧边页画小人。
等到晚上他爹从书院回来,提她问的时候,气的又把她打了一顿。
这一来二去,女诫没背上多少,倒是画技见长。
她爹也再不过问她的教养,心思全到她哥哥身上去了。
那会儿用的是旧毛笔,破破烂烂;混着水的墨,颜色浅得发白;没有宣纸,香香就寻一些破纸拼在一起。她爹说她不学好,她哥哥笑她疯魔,她不在乎;这确实是她无聊生活中的幸事。
到了春凤阁有了羊毫毛笔,鲜艳丹青,崭新宣纸,她便更热衷做此事了。
香香虽没有春凤阁中其他姐儿的蕙质兰心,琴棋书画,她唯一提的上高雅的便是绘画。
她之前自己摸索,画里有灵气,没规矩;现在这么一训练,生动又精细,还不失大气,倒像这么回事。
赵文鄄第二日又来了。人生难遇知音,遇到了自然气味相投,关于作画这方便又有讲不尽的话。
他跟香香很快就熟络起来。
香香也渐渐了解赵文鄄。他师出吴门顾安越,吴门画派乃是当今数一数二的画派。无数画士心驰神往,香香也不例外。
赵文鄄给顾安越写信,有意收香香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