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也没看清她手下是如何动作的,不多时,半只鸡的骨头被分离出来,还带着完整的构造,而鸡肉也是相互连着,并无分离。
萧婵目瞪口呆地看着濮沉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惊讶道:“师父是如何做到……徒手分离肉和骨头的?”
濮沉微微一笑,“此事看着简单,还需掌握鸡身上的骨骼构造。来日方长,日后,我一一交给你。”
萧婵用力点了点头,自从来了这里,她似乎已忘掉了那些仇恨。先前所受的苦难都不存在,她不过是一个一心学医的小姑娘。
她又奇道:“师父为何只分离了一半?”
濮沉先将那分离好的鸡肉放到锅中,加上作料和水,再将剩下的半只鸡用一根铁棒插住,架在烤架上,便预备生火烤鸡肉。她笑道:“你祖师爷喜欢拿着鸡骨头啃,这鸡肉啊,要分两半烧。”
萧婵默默记在了心里,主动帮着看火刷油,等一顿饭做好后,她端着盘子出去,黄宇简直两眼发光,迫不及待抓起了一只鸡腿,道:“我徒儿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来来来,都坐下,今儿个咱好好吃一顿!”
等濮沉也坐下了,萧婵才端着饭碗坐下,桌上是简单的几个菜,黄宇不顾濮沉说萧婵年纪小的事情,非要让她也喝上几口酒。
她从来没有碰过酒,即便是前世也不曾。在这又暖又感动的情绪下,没几口她就醉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濮沉替她盖了块毯子,他们俩的说话声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钻进耳朵里。
“如此说来,这丫头倒是也命苦。”她依稀听见黄宇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感觉到左手腕被人拿了起来。
粗糙而温暖的指腹搭在其上,黄宇皱了皱眉,道:“此毒甚是奇怪,像毒又不似毒,流窜于她血脉中多年,竟对她毫无影响。濮沉,你方才说,这丫头的血能毁了人的皮肤?”
屋内寒冷,那桂花酿度数不高,她很快就醒了,只是眼皮重得很,抬不起来。她便闭着眼,听他二人谈话。
濮沉道:“是,那日我在将军府中听闻了事情的经过,像是那府中的夫人要联合下人诬陷蝉儿,蝉儿气急之下不甚用血沾了那丫鬟的脸。其创面呈腐蚀状,幸亏血量不多,若是入了血,怕是那丫鬟的命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