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全文在线试读 第15章:不敢告人的秘密

《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全文在线试读 第15章:不敢告人的秘密

时间:2020-06-30 16:45:22作者:小小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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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 免费试读

他走上前,伸手想要将我扶起,我却狠狠地甩开了他,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望着我,眼里透过一丝哀伤之色。

“不要坐在地上,容易着凉。”

“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当成傻子是不是?”

面对我的质问,他只是沉默,我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直视他的双眸,“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祈殇微微一怔,目光一黯,让人看不透心思。

我站在他的面前,紧紧盯着他视线,“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敢说……”

他望着我,担忧地问,“夕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是夕日,你不要叫我夕日,你也不是祈殇对不对?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没有办法控制我此刻的心情,因为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静静地望着我,然后缓缓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靥,因为我不断地在流眼泪。

“我们相处了三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人,尽心尽力地教导你,从未骗你。”

我拭去从眼角涌出的泪水,望着他笑道,“你没有骗我,那好啊,你扯下蒙在面上的白纱,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啊。”

他沉默,我嘲讽道,“怎么不敢么?就算你不摘下面纱,我也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我从衣袖中取出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他神色一变,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若不是无意中找到这个,我死都不愿意相信的,若叶哥哥……”

他依旧只是静静地望着我,那雪白孤寂的身影在我心上狠狠地剜了无数刀。

没有错,我找到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我偷溜出宫与若叶相遇时赠给他的龙佩,这龙佩世间仅有,是我父皇召集了全国三十巧匠合力雕制而成,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模仿。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对于他会有如此强烈的执念,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因为喜欢若叶,所以理所当然地迷恋他。

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望着他,低声道,“你为何不说话?”

“你既已经知晓,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我只想你知道,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真的没有么?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和南晏国的国君长得如此相似?”

他突然转过身,侧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他的声入夜一般薄凉,“这个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我冷冷一笑,“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你们根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流迦其实是南晏国的二皇子,你是他的哥哥,其实你才应该是南晏国真正的国君。”

“没有想到你会知道得那么多,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盛世皇朝的覆灭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没有关系,但是你一早就知道蓝蕼的计划还有流迦的野心,是你选择沉默,是你眼睁睁地看着盛世皇朝毁在他们两人的手里,那时你明明就已经知道我是盛世皇朝唯一的公主。”

他回归身,望着我开口道,“你错了,我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所以我才会选择远离皇宫,远离一切的纷争。”

“我不想听这些。”我望着他,泪水再一次悄无声息地落下眼眶,“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当初为何要收我为徒?”

他又开始沉默,我却已经知道真相,我喃喃道,“是因为同情,可怜我对不对?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别人的同情,你越是同情我,越证明了我在你眼里的弱小,这是对我的侮辱,这比杀了我更加让我痛苦……”

“夕日……”

“都说了不要叫我夕日,我有姓,我姓冷,我叫倾月,冷倾月……”

我抬眼看着他,他优美而细长的双眼带着淡淡的冷清,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我突然觉得可笑,这真的太荒谬了,我怎么能对他动情,怎么能?

“这一次我来错了,真的来错了,我不该来的,是我自取其辱,对你抱有一丝幻想。”

我将摆在桌上的七弦琴抱起,轻轻地抚过每一根琴弦,我幽幽道,“你知道吗?我一年来我整日连舞,却要把这一把七弦琴放在床头我才能睡得安稳,只因为是你送的,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是知道的,就算我从来都不说,你心里也明白的。”

“你的我的徒弟。”

“我知道……”

“我们相差了十多岁。”

我忍着泪水,哽咽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心里藏着人,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凄苦地说道,“这几年可能是我做错了。”

“你也后悔了是不是,你后悔收我为徒,我当初若知道你就是若叶,我绝不会跟着你来这里,若是这样,我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痛苦,好在现在还可以补救。”

我一手捧着七弦琴,另一手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匕,狠狠地挥了下去,祈殇想要阻止为时已晚,七弦皆断,七弦琴被我彻底毁了。

我望着他道,“一年前。我之所以带着七弦琴离开篱笆小院是因为我放不下你我之间的师徒情分,如今七弦琴已毁,从此之后我们毫无瓜葛,再见也是陌路人。”

说罢,我将七弦琴狠狠掷与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眼前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周围尽是看不到底的灰暗,我从未像现在那样是痛过,那种感觉像是身上的和皮和肉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一样。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就算再痛,我也要忍着……

“丫头,丫头……”

我似乎听得霓裳温柔的叫唤,我抬起头,他站在离我十步开外之处,望着我,嘴角勾着淡而优雅的微笑。

我跑上前,用力地捶打了他的胸口,“你知道是不是?你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你故意让我受伤,你怎么能这样残忍……”

“丫头,你冷静下来,你打得姐姐心很痛。”

“痛的那个人是我,你痛什么,我真的很痛,痛得快要死了,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他伸手将我拥在怀里,轻轻地扶着我的肩膀,我揪着他的衣领嚎啕大哭,眼泪鼻涕都蹭在了他的胸口,他只是无奈叹息。

我哭了很久,直至双眼干涩地再也落不下泪。

霓裳望着我道,“丫头,要不要喝点水?”

“为何要喝水?”

“喝了水才有眼泪人让你继续哭呀。”

我破涕为笑,扯过他的衣角抹了一把脸,抬头望着他,“姐姐,这会儿我不想哭了,咱们去喝酒罢。”

“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么?”

我拖起他的手腕往里走,“哎呀,我不管,不让我喝酒,我会难受死的。”

最后在我死皮赖脸之下,霓裳终于妥协了。

我知道他的房间有个暗室,里面放了好几坛子他珍藏了多年的美酒,其实我根本就不懂得品酒,我只想醉,醉了就不会再想祈殇了。

我在霓裳的暗室里转来转去,我问他哪个酒喝了最容易醉,最后他选了一坛葡萄酒扔给我。

“女孩子家,喝喝这个就够了。”

他又取了两盏酒觞,我指着他拿来的酒觞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你拿的这是铜杯,不行不行。”

他瞪了我一眼,“你这丫头,喝个酒还这样挑剔,我现在哪里去给你找夜光杯啊。”

我捧起酒坛拧开酒盖,饮了一口,酸酸涩涩的,并不十分呛鼻口,我将酒坛推到一旁,摇头道,“不行,这酒不够烈,给我来坛子烈的。”

霓裳望着我含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别怪姐姐没事先提醒你啊,到时候几年都醒不过来。”

“要是能有喝了之后一辈子都醒不来的酒那该多好啊。”

“那不是酒,那的毒,让人归西的毒。”霓裳又取了另外一个酒坛子给我,“这个在底下珍藏了整整五十年的女儿红,一沾就醉。”

我从他手里夺过酒坛子,“那就这个罢。”

“哎呀,这个不能这样喝,要用杯子慢慢品的,真是糟蹋了我的好酒了。”

霓裳说的没有错,这坛女儿果然很烈,我喝了几口,便觉得走起路来有些飘飘然了,我坐在木椅上,侧眼望着霓裳。

“怎么有两个姐姐,不多,是三个,不不,越来越多了……”

霓裳蹙眉道,“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现在可真醉了。”

“我没醉,因为我心里还想着他,霓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丫头。”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但是耗尽心血都得不到,你会怎么做?”

霓裳想了想道,“你知道世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么?”

我摇摇头。

他继续道,“是求而不得,如果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毁掉它。”

他的眼中掠过一抹狠色,那是我从未看到过的,原本以为霓裳脸上整日挂着笑,是个乐观开怀之人,现在想想,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之人的那一面。

我眯着眼,望着他道,“可是我连毁掉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舍不得,就算心里再苦再痛,我也不忍心伤害他。”

“那你就只能注定被他伤害……”

“我知道,你想说我没骨气是不是?我也觉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心里好痛,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骗我。”

我抬头直视着他,“霓裳,你会不会骗我?”

他伸手细细抚过我的脸颊,眼里尽是温柔之色,“丫头,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抿唇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除了阿穆和冷哥哥,你就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冷哥哥是谁?”

“冷哥哥啊,他就是天下第一……”我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差点把冷情的身份说出来。

“丫头,告诉我,他是天下第一什么?”

我笑道,“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霓裳睨着我,美眸之中带着薄薄的怒意,“天下第一美男子?那不应该是我么?死丫头,难道我长得不如你那冷哥哥好看么?”

我点头道,“好看,都好看。”

霓裳开始不依不饶,“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俩究竟谁更美一些?”

我想了想,突然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靥,“姐姐,你的皮肤可真好啊,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话音刚落,霓裳倏然从座椅上站起,“谁说本阁主三十多岁了,让我知道是那个碎嘴说的,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我指着暴走的模样,笑得一脸张狂,“你终于承认了吧,实话跟你说了吧,没有任何人与我说过,是我自己猜的。”

“好啊,你这个死丫头,敢给姐姐我下套。”

我连忙软言安慰他,“姐姐,其实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真的,顶多就二十多头点。”

听得我的话,霓裳双眼蓦然变得雪亮,“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么。”

霓裳开始哭哭啼啼,“别安慰我了,我若真这样年轻,怎会被你瞧出来,若的被我的那些客人都知道了我的年龄,就没有人会来我的霓裳阁了,我真不要活了……”

“哎呀,你就当我从来都未说过。”

“那怎么行?你明明就说了,而我也听进去了,可恨的丫头……”

“那,那都我的错,欸,你别哭了啊……”

原本我伤心痛苦,跑过来借酒消愁,可是没有想到最后竟还是我不停地安慰他,哎,只能怪我自己祸从口出啊。

这一夜,我们俩喝得烂醉如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霓裳根本也不懂酒兴,可以说三杯酒醉,连我都及不上,因为我醒来那会儿,他还醉着,嘴里还嘀咕着,说着让人听不懂的醉话。

我把他扛到床榻上,然后帮他盖好了被褥,离开之时,我终于听清了从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眼。

“丫头……”

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霓裳,这一年有你陪着我,我学会很多,也开心了很多。

可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自己去面对,因为没有人能帮得了我。

轻轻地关上房门,我拍了拍额头,大舒了一口气。

最后,我去了前厅找月娘,月娘见我过来,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不想与她多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想她说明了来意。

我说,“月姐姐,我要见皇上。”

她望着我,有些震惊。

我继续说道,“我知道,月姐姐可以办到的是不是?我只需月姐姐帮我通传一声,我相信皇上会愿意见我的。”

月娘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想见皇上是不是想要询问你出阁的事?”

我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她笑道,“你倒是有这个自信,但是我实话可以告诉你,你出阁事,皇上想必早已知晓,但是他从未过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皇上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若是这样,就算让你见到他了,又能怎样?”

我微微一笑,“还未见到,怎会知道结果如何?月姐姐,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我只求你这一次,让我见皇上一面,你的恩德,我会谨记在心,来日有机会,我一定会加倍报答。”

我要见流迦,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赌上一把。

月娘望了我许久,最后才道,“那好罢,我可以替你通传一声,至于结果如何,一切都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向她道了谢,便离开了前厅。

我知道流迦一定会来见我,这一次,我一定要吸引他的主意,因为只有他才能与蓝蕼对抗,我决不能放弃这一次机会。

我开始躲在舞房里拼命地练惊鸿舞,一连便是一整日,直到最后浑身酸软,彻底了没了力气才罢休。

霓裳来看过我好几次,每次来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却什么都不问,我亦没有对他多说什么,因为这一件事,我必须自己解决,我不想把他也搅合进来。

练舞练得累了的时候,他会让予青送糕点和茶水给我。

有时候想想,我与霓裳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为何会待我这样好,而且,这份情意,我却无以为报。

第三日月娘差遣思慕答复我,说是夜里有贵客来访,她口中的贵客了定是流迦无疑。

这一日我没有再去舞房练舞,一早便在房间里梳洗打扮,前一阵子,霓裳送了我一件金缕玉衣,今日正好能用上,这一年来,我从未像现在一般打扮自己,今夜,我一定要流迦完完全全地记住我。

天色渐渐暗下来,思慕来我房里请,我望着她开口询问道,“姐姐,劳烦你帮我办的事都办好了么?”

“放心吧,都办妥了,只等你去了。”

“谢谢你,思慕姐。”

思慕微微一笑,“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走至会客厅,思慕自行离去,我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流迦还未来,我足下一点,飞身到了花台之上,那里摆满了芙蓉花瓣,还有一条嵌满花瓣的绳索,这便是我事先让思慕准备的。

我坐在花台上静静地等待,只要流迦一推门,我便开始跳惊鸿舞,这一等,便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踮起脚尖,将花绳悬在房梁上,然后整个人依附在花绳上往下飞旋。

雪轻落,遥望中,一点一点心动,莫痴立,最美最快消融。

从不问,变化中,谁人懂你初衷,皆轻叹,叹你轻许笑容。

风,吹拂一生太匆匆。

谁能任由风,吹得痛彻心胸。

谁能任由风,抚平前生若一梦。

谁能任由风,一世心情化入虚中。

时光涌,轻触动,一丝一丝心痛,苦思念,相遇不能相守。

难卜算,百年中,生死谁能与共,休追问,从来誓言无用。

风,见证沧海桑田动。

谁能追逐风,拂一切成空。

谁能追逐风,万代江山吹枯拉朽。

谁能追逐风,千变万化尽是情种。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射落月当空,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在杯中,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抛却一生倾了天下为你风情万种,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我踏花而来,那一刻,他望着我,双眸有一瞬是那样如痴如醉,我不知道这一把我有没有赌赢,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踏出了第一步。

我缓缓落地,距离他不过咫尺,我微微一笑,屈身向他行礼,“倾月给皇上请安。”

他紧紧地凝视着我,许久才开口道,“你是倾月公主?”

我含笑道,“我是倾月,不过已经不是公主了。”

“但是你身上还有身为公主的那份味道,说罢,你这么急着找朕过此,有何要紧的事?”

我伸手请他入座,然后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皇上,倾月这一次请皇上过来,自然是有事相求。”

他接过我递上的酒殇,并没有喝下,只是轻轻地搁置在了圆桌之上。

“你应该知道,有得必有失,想要让朕帮忙,你以什么为报呢?”

我垂下眼,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想要什么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给,也给不了。

我含笑道,“不如我给皇上跳个舞吧。”

“方才你不是已经跳过了么?再跳只会让朕乏味,不如你给朕弹一首曲子罢。”

我猛地一怔,七弦琴已毁,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弹琴了,他分明就是在为难我,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怎么?在霓裳那里待了不过一年的时间,难道连手指都变僵了么?”

“倾月资质愚钝,自知琴艺是拿不出手的,所以便不在皇上面前献丑了。”

他冷冷的一笑,“资质愚钝?朕记得早在三年前,你在花厅弹奏时,已经琴艺超绝,远远比过一般的琴师,如今却推说自己资质愚钝,公主,你不会是在愚弄朕吧?”

我上前回道,“当然不是,这其中缘由,想必皇上早已清楚,又何必为难我呢。”

他抬眼望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狭促的笑意,“看来祈殇这一次收的徒弟可真失败。”

“皇上,倾月这一次邀皇上来并不是为了说这些旧事,倾月想说的是眼前的事。”

“你说的可是初八要出阁的事?”

我点头,“既然皇上知道,倾月也就直说了,请皇上帮倾月一次,倾月不想被卖为娼妓,若是这样,倾月宁可以死以保清白。”

他侧眼睨着我,“朕已经与你说过,要朕帮你,你必须给朕等同的报酬,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皇上想要什么?”

“朕要的东西,四年前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就已经知晓。”

我脸色一沉,低低道,“倾月四年前也明确回复过皇上,皇上要的东西根本不在我这里。”

他低低一笑,“那我们便没有再谈下去的余地了,朕先回宫,待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朕罢。”

他起身,跨步就要离开,我没有阻拦,只是在他推门的那一瞬间,我开口道,“我已经知道了祈殇的真实身份。”

流迦蓦然止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我,眼里透着比刀锋还要厉的冷光。

“皇上不想我把祈殇的身份在听月楼公开吧?”

他猛地跨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我的喉咙,“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么?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了你。”

我望着他,毫无畏惧地抬起头,嘴角抹起一缕冷清的笑,“皇上不会的,因为皇上不舍得。”

他睨了我一会儿,随即笑了起来,“这几年在听月楼没有白待,你果然长大了不少。”

“人总是会慢慢长大的,长大了就会变,皇上您说是么?”

他渐渐松开了手,我退后两步,扶着颈口,大口大口地吸气,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下,因为他用了十分的力气,丝毫都没有与我开玩笑的意思。

我扶着桌角缓缓坐了下来,“皇上,我怎么说都是前朝公主,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蓝蕼的欺辱么?皇上入主皇城之后,对外一直都行仁政,若是因为我丢了圣明,对于皇上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抿唇一笑,“前朝公主?还是多少人会承认你的身份,到了这种地方,你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金枝玉叶?怕是你的父皇了知晓了这件事,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罢。”

听得他讥讽的话语,我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他字字带刺,针针见血,激得我毫无还击之力。

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杯,曲起的关节苍白见骨,我冷声道,“皇上不帮我可以,到时别后悔便是了。”

他侧眼望着我,“你应该知道,朕是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一个女人,若是把我逼上死路,我只能选择与那个人同归于尽。”

“朕又没说坐视不理,这件事朕会斟酌的。”

“皇上,距离初八不过几日的时间,已经不能耽误了。”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眼里流动的光色是如此镇定自如,仿佛胜券在握,许久才道,“你说得对,虽然盛世皇朝已经覆灭,但你身上毕竟还流淌着皇族的血液,朕不会让你在蓝蕼手下受辱的。”

我起身向他曲了曲身子,“那么倾月在此先谢过皇上了。”

“不必谢朕,朕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自己……”

我虽不大明白他所说的话,但是他已经答应帮我,想来天子的话一言九鼎,是不会欺骗与我的,我也算稍稍松了口气。

我从会客厅出来,夜已深沉,走了几步,我只感觉周身的疲惫,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随时都可以会倒下。

我今天不想再去后山练武了,我怕我连剑柄都握不紧,我怕会引起冷情的怀疑,若是被他知道我去求流迦,他定会生气。

这个节骨眼上,我已不想再出任何变故了。

我走入霓裳阁的大门,远远便看见一抹火红色的身影伫立在院子的水榭之中,我缓缓走上去,人影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是霓裳。

我望着他微微一笑,“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等你了丫头,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我含糊地说道,“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

他伸手扶着我的肩膀,我们两人并肩往里走,他低声道,“我知道你从会客厅回来,你也不必瞒我,我都知道。”

我抬头望着他,“姐姐,我并不想要是瞒着你,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事情办得如何?你有没有说动他?”

我苦涩一笑,“勉勉强强罢,我只能这样说。”

“放心吧丫头,若是你说不动,我便亲自出马,色诱他。”

我扑哧一笑,“姐姐,你想证明你还宝刀未老是不是?”

霓裳知道又被我算计了,气得直跺脚,“哎呀,你这个死丫头,好没良心的人啊,人家再也不想理你了。”

我捂着唇,强忍了笑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好了啦,是我的错,我保证明天一觉醒来,立即就忘记你的年龄。”

他从衣袖中取出白色锦帕拭了拭眼眶,“我一世花名,怎么就着了你这丫头的道了。”

“那你就乖乖认命,从了我吧?”

他挣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道,“我这就回去告诉予青予涵两兄弟,让他们替我报仇。”

望着他翩然远去的火红声影,我的嘴角抹开淡淡的微笑,霓裳,谢谢你,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你的好,我永远都会铭记于心。

第二日,我还在房间休息,便有人过来敲s门,我起身,批了一件斗篷,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予青,他神色有些匆忙,见了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问他怎么了,他走入我的房间,左右环顾了一圈,嘴里只念叨着,完了,完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问道,“予青,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啊。”

予青望着我,愣愣地说道,“夕日,阁主好像不见了。”

闻言,我猛然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霓裳怎么会不见?他好端端的一个人能去哪里?”

予青急促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去他的房间里找他,敲了很久都无人应,我推开门发现他屋子里空空的,别的东西都没少,唯独他平日里穿的衣服都没有了,我看事情不妙,就去找予涵,予涵把整个霓裳阁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阁主的身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不妙,霓裳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除非他一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才会走得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我望着予青问道,“这件事除了你是予涵,还有旁的人知道么?”

予青摇摇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往外说呢。”

“暂时先别说,现在三人还是再找一找的好,若是再找不到,我们再商量对策。”

“那好,我现在就去向予涵说,我们三人分头找。”

我点头,予青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站在门口,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霓裳,你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么?

我离开房间,先去了舞房,舞房里空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望得见底,霓裳并不在里面,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惆怅,这一年里,我们机会天天都会来此排舞,霓裳特意为我编排的惊鸿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都是他亲自传授,若是没有他,这一年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教了我太多的东西,可是他与祈殇一样,从未在我面前透露过一点自己的事情。

他们的身上都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我从舞房出来,心中尽是失落与彷徨。

霓裳,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有那么一点原因是为了我么?如果这样,你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我踟蹰着脚步,去了他的房间,推开门,一眼望去,房间里的摆设依旧如初,只是房间里好静,静得连一丝生气都没有。

我掀开紫色的帷幔,走至梳妆台前,那里摆放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铜镜,我先霓裳曾经无数次站在这里对镜换衣罢。

我缓缓坐下来,伸手抚过镜面,然后又拉开了梳妆台的暗格,里面盛放了一封信笺,我取出信笺,撕开封口,将信纸从里面取出展了开来。

“丫头,姐姐走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看到信上的内容,我鼻子一酸,泪水悄然而下,原来霓裳真的走了,走得这样无声无息,甚至不给我与他告别的机会。

我离开他的房间,便见予青予涵俩兄弟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院子里乱窜,见了我连忙赶过来追问,“夕日,怎么样?你找到阁主了么?”

我摇摇头,予青蹙眉道,“那怎么办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阁主能去哪里啊。”

我望着两人,低声道,“别找了,霓裳已经离开听月楼了。”

予青和予涵对视一眼,满脸的疑惑,予青道,“夕日,你如何得知?阁主为什么要离开听月楼?”

我轻叹一声,“他留了信笺给我,说已经离开,要我们不必浪费心思去找。”

予涵道,“这怎么行?他好歹也是一阁之主,连声交待都没有,怎么说走就走呢,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我连忙上前将他拦了回来,“霓裳既然要走,便不会有机会让我们找到,你这样做只会将事情闹得更大,还是冷静下来,大家一起想个对策吧。”

予青赞同地点点头,“夕日说得对,我们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对月总管交待。”

予涵冷冷道,“还能怎么交待,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我们是瞒不住的。”

“那就如实交待罢,这件事还是由我对月总管说,况且霓裳阁不能一日无主,还是让月姐早日选出霓裳阁的阁主为好。”

予青和予涵都认同的我话,我紧紧地揣着手里的信笺,往月娘的住处走去。

我将霓裳出走之事,还有他留给我的信笺一并交给了月娘,令我惊讶的是月娘似乎早已料到,所以并没什么什么异色。

她将信笺还给我,低低一叹,“其实他要走是迟早的事,五年前他说要在听月楼挂牌本来就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们约定的是三年的时间,后来我安排你去霓裳阁,又这样给耽搁了一年多,如今你即将出阁,他离开了也是意料中的事。”

我一惊,开口询问道,“月姐也不知道霓裳的来历么?”

她摇摇头,“听月楼中没有一人知晓他的来历,只觉得他多才多艺,又惊艳绝伦便准他留在了这里,现在看来,他这般来无影去无踪,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是,从第一眼看到霓裳,我便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哪会将自己的情感控制得这么好,在人前,他嘴角总是带着笑容,我从未看到他露出任何失落的情绪。

我望着月娘道,“那霓裳阁那边……”

“霓裳阁那边还是由我去说罢,霓裳走后,霓裳阁也不能一直无主,选阁主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点点头,正要退下,月娘却叫住了我,“夕日,今夜贵客会再访,还在老地方。”

我自然懂她的意思,向他屈了屈身便退下了。

霓裳就这么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却还要继续讨好流迦,有的时候我会想,我在流迦面前强颜欢笑,他是否能看得出我笑容背后的伪装呢。

夜里,我如约之身去了会客厅,我推开门,见流迦已在房间之中。

他见我进来,抬眸往了我一眼,淡淡道,“怎么了,今日的你看起来满腹心事。”

我笑道,“一眼便能看穿,皇上真是好眼力。”

流迦低声道,“一出生便长在皇宫里,又是这样的身份,从小耳濡目染,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包括伺候在身边的宫女,内侍,还有朝堂上的大臣,后宫的妃嫔,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如何在宫里生存,如何能坐得这个位置。”

我缓缓走上前,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处在一个身份上,有事的要做的事情都身不由己罢。”

他望着我,琉璃色的眸子流动着异样的光彩,“看来公主很有感触。”

“若是盛世皇朝还没有灭亡,那么我现在或许会和皇上一样,或许活得比现在更加辛苦。”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朕身上的担子可比你重多了。”说罢微微一笑,“好了,不提这个了,今日再给朕跳一支舞罢。”

我摇摇头,“皇上,惊鸿舞是不能多跳的。”

“哦,那是为何?”

“此舞贵就贵在其中曼妙的变化,若是跳得多了,便失去了原有的味道,那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流迦含笑道,“这些也是霓裳教你的么?”

一提起霓裳,便想起他离开之事,心下一阵黯然,便听得流迦又道,“朕第一次见霓裳时,也觉得诧异,一个男人竟可以让天底下所有的女子都黯然失色,与他说话也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我低低道,“是啊,在霓裳阁的一年里,我学会很多事情,也是我这几年过得最快乐的日子。”

流迦目光一转,望着我道,“霓裳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听月楼?”

我一惊,随口问道,“皇上怎么知道?”

“你一进来,且满腹心事的模样,朕便猜到了一二。”

我轻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霓裳的离开对你来说是一个机遇。”

我抬头望着他,心中很是不解,他又道,“若是你能争取到霓裳阁阁主之位,那么你所担心的那一切不就能迎刃而解了么?”

“就算这样又能如何?蓝蕼一样不会放过我。”

“这个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能坐上阁主之位,蓝蕼那里就由朕出面,相信他不敢公然与朕对抗。”

我轻叹一声,“那么我便竭尽全力试一试,只是我怕时间紧迫。”

“现在离初八不是还有五日么?五日,也够了。”

我想也只能如此了,现在除了争一争这阁主之位,我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可是霓裳阁是霓裳这五年来全部的心血,我真的有资格坐他的位置么?

我回到霓裳阁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予青和予涵两兄弟商量。

予青和予涵跟随霓裳的日子最长,可说是霓裳的左右手,平日里也会帮着霓裳处理一些阁里的琐事,若按资历,他们俩是最有资格接手阁主之位的,我心里也猜想月娘属意他们俩多一些,因为霓裳阁里都是男子,叫一个女人来任阁主,怕是缺乏领导的能力。

我将心中的想法如实对予氏俩兄弟说了,连向来开朗好动的予青都沉默了下来,我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他们怕霓裳阁里众人弟子会因为不满我而群起攻之,这也是我心中所虑。

予涵道,“夕日,你要想清楚了,万一他们造反的话,以我们两人之力,是无法与数千名弟子相抗衡的。”

我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实在是没别的路可走了,我知道或许我还没有做阁主的资格,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若当不成霓裳阁的阁主,那么初八那日,我就必须出阁。”

予青拍拍我的肩膀,目光笃定地望着我,“夕日,不管你做怎样的决定,我们兄弟俩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予涵,你说对不对?”

予涵蹙眉道,“这实在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予青道,“就是因为很难,所以我们更要帮夕日了,再说你能眼睁睁看着夕日被人叫卖么?阁主在时,最疼的就是夕日了,我想他一定也会同意夕日继承他的霓裳阁的。”

我心里暗暗想着,霓裳,你之所以现在现在离开,是不是已经料到现在的局面,是不是想要帮我……

我们三人商量了之后,决定由予涵出面去找月娘,然后向她禀明推举我做霓裳阁阁主之事。

月娘的态度模棱两可,只是说霓裳阁中的弟子都同意,她自然没有话可讲,但若是不同意,那她的意思是也不会帮我。

这是我早猜想到的结果,月娘之所以能做上听月楼的总管,说明她很不简单,经过这些年的接触,我发觉月娘在处事方面很是圆滑,既不会得罪权贵,也不会得罪手底下的人,叫人找不到一丝纰漏,所以听月楼才会在短短几年之内,越做越大。

这一次也是,她若是保我做阁主只怕会因此开罪了蓝蕼,若是不保,流迦那边也难以交代。

她只是把这个难题又返还给我,然后不管我能不能坐上阁主之位,都与她无关了。

予涵回来之后,苦无对策,我却对他说,“不要紧,只要她不反对我做阁主便好了,予涵,待会儿你去把霓裳阁的人都召集到花厅,还是由我当众宣布此事罢。”

予涵一听,开口道,“夕日,这样会不会急了点,现在大家还不知道阁主已离开了听月楼,你又要继坐阁主之位,怕是会引起动乱。”

予青也劝道,“是啊,夕日,欲速则不达,这样做的话,我怕会得不偿失。”

“这件事再拖下去也是如此,予涵,你且按我的话去做,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予涵见我已打定主意,微微一叹,便离开了房间。

予青望着我,担忧地说道,“霓裳阁里的人都太依赖阁主了,阁主在他们心目中就是天神,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

我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从未想过要取代霓裳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我只是想在霓裳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能竭我所能,好好打理霓裳阁。”

予青低声道,“希望他们都能向我们这样理解。”

我望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臭脸,笑道,“别哭丧着一张脸了,都变丑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连忙从座椅上跳起来,双手扶这自己的脸靥,紧张地说道,“真的吗?不会吧,这几天烦忧阁主的事情都没照过镜子,难道我脸上长了皱纹了?”

我噗嗤一笑,“予青,你这副德行还真是得了霓裳的真传啊?”

予青自满地说道,“那是,阁主在时,曾经千番叮嘱我们要注意保养自己的容貌,要自己我们这些在青楼讨生活的,是要靠脸吃饭的。”

是啊,霓裳说的没有错,在青楼讨生活的,唯一的资本就是年轻和美貌。

只是红颜易老,青楼的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无论怎么保养都会比旁人易老吧,因为若是心累了,便会加速衰老。

像霓裳这样的,怕也是世间难有。

予涵召霓裳阁众人在会聚花厅是在夜里的戌时,我穿的火红色石榴裙,花了一个妖娆的妆容,便与予青一同去了花厅。

我到了花厅之时,已经有许多弟子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几处议论纷纷了,我站在花厅的首座,望着早已在场的予涵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予涵回复道,“差不多都到齐了,我也差人去请月总管做见证了。”

我点点头,“你做得很好,既然人都未到齐,那再等等罢。”

大约又等了不下半个时辰的工夫,霓裳阁的人都到齐了,月娘来了花厅,我邀她坐了上座,站起来对站在地下的弟子郑重说道,“今日召大家前来,是有几件事要说。”

“是什么事啊,这么急着召我们来,阁主呢?也不见阁主……”

“是啊,就算有事要宣布,也轮不上她啊……”

我大声道,“大家且不要喧哗,听我一件一件说,这第一件事便是要告诉大家,我们霓裳阁的阁主,霓裳他已经离开听月楼了……”

此话一出,喧哗声越发剧烈,所有人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各种猜测和质问只扰我的耳朵,这个时候,月娘站起身说道,“大家先静一静,夕日方才说的是事实,霓裳他确实已经不在听月楼了。”

其中一名弟子开口质问道,“不在听月楼,那阁主到底去哪里了?为何不与我们交待一声。”

我回复道,“阁主有要紧的事要办,非要离开听月楼一段日子,这一段日子,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三五载,所以阁主临走之时也有交待要我暂代阁主一位。”

“什么?阁主会把阁主之位让给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就是,阁主怎么会这样做,这绝不可能,我们不会相信的。”

其中一个男子站出来望着我问道,“你说阁主将阁主之位交托给你,可有凭证?”

我望着那个男子,我知道他是霓裳阁里的佼佼者,跟随霓裳也有好多年,出了予青予涵,他在霓裳阁中也算是有资格当阁主的人了。

我开口道,“我是最后一个见阁主的人,他交托我这些话之后便离开了,所以没有凭证。”

他冷冷一笑,“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要我们承认你,况且论资历,你来霓裳阁的日子是最短的,况且还是个女人,怎么配坐阁主之位?”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我的目光缓缓移过站在大堂里所有的人,开口道,“我是霓裳唯一所收入门弟子,除了我,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坐这阁主之位。”

他又道,“阁主从未承认你是他的弟子,又何来入门这一说,你不会是趁阁主不在,伺机谋夺阁主之位罢。”

予青上前一步,指着他道,“司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早已窥伺阁主之位,这一次阁主走了,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司翎睨着予青,沉声道,“你胡说什么?现在谁人不知道,你们俩兄弟平日里与这个妖女走得最近,说不准,你们三人都是串通好了的,总之夕日做阁主,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你!”予青还要上前与他争论,被予涵拉了回来。

“我知道你们都有怀疑,那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一年里,我与阁主日日相对,更重要的是他将惊鸿舞传给了我,大家都应该知道,惊鸿舞只有阁主才会,而且除了入门弟子,并不外传。”

司翎冷哼一声,“话是这么说,但是阁主所授你的惊鸿舞,没有人见过,如何能为凭证?”

我侧身望了予涵一眼,予涵会意,跨步走下台,然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本舞谱放在众人面前,“这个是当初阁主传授给夕日的惊鸿舞的舞谱,大家若有疑问的,大可上前察看,因为琴谱是没有办法作假的。”

司翎从予涵手里取过琴谱,与几个弟子一起查看,上面的字迹是属于霓裳无疑,他们也没有办法反驳。

最后司翎便道,“这琴谱的确是真的,但是我没有亲眼见到是阁主传授给你的,所以算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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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

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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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未央类别: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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