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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能在我眼前决定生死!”
“冠者大人,我……我,我是罪人,我一直捆绑着自己的父亲,是我决定让他受罚的,我该死啊……”
微弱的挣扎声从本是硬汉的男人嘴中吐出。
也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甚么硬汉,越是不能说出沉重负担的人便越是脆弱,在自以为是的负担下,其实藏着的是不敢面对的恐惧。
我忽然想到了源光,不只源光,也许我也一样,在那个抉择之后,在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即使是现在,我也有自己不敢面对也不愿去想,就算是在一个人独语的时刻也绝对不想碰触的部分。
然而,既然是不愿被掀起的伤疤也只有将其无视,至少在伸手可及之处先试着把拉米德拖上岸吧,继续让他在苦海沉沦可不行啊。
“哪有甚么罪不罪啊,你老爹又不住在你心底,那不过是个妄想。抬头看看四周,你两个兄弟在这,你依旧呼吸,天地四方,太阳月亮全部都在,方舟也没把你解雇,等等我还要你把这附近整理干净,在这之前别没事自己找自己麻烦。”
“可是这样的我有甚么脸面……”
“你家脸面值几毛钱啊!跟你的命同价值吗?你一个大男人少说一百斤,你那比厕纸还薄的脸面几斤啊!”
“可是我……”
“好了别可是了!不过就是神谕没了嘛,你的人生经验又没有消失,神谕还是价值观,或者人生目标甚么的,不用三两天就会长回来的,不然去书局随便拿本励志书翻翻不就得了,人类的脑补技术绝对超越你自己的想像,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别去想着你失去了”这件事。”
当人生的重心忽然消失时,人们或许会觉得生命轻盈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管是负担或是价值都不比羽毛沉重,这容易使人产生错误判断,自以为生命是不存在或是便宜到随时可以丢弃,此时我们所能做的只有连结明日的任务,不管是喜悦或是责任。
因为活着这档事正如推着石头上山,要是没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