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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也去不了,一日三餐,都有人定时定点送来,
可他大部分时间却与她在房间里相处,哪怕是沉默,两人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他们之间话很少,亦或许,她不愿与他多说什么。
只要有他在,她就闭目养神,有时,坐靠在床头边,在新画本上了无生趣地画着素描,
她将陶艺艺术融入服装里,材质和设计,包罗丝绸,印花,披肩,腰线设计,每个细节,都带有东方韵味。
“画得不错。”
兴许太入神,谷雨压根没察觉易远臻就在身旁,也不知他看了多久。
“或许你根本不记得这才是我的老本行。”她自嘲一笑,是近日以来,她与他说的第一句。
“委屈了?”他只言片语,
“……”她懒得应和他,恹恹将画本扔在一旁,掀起被褥钻了进去,
她闭着眼睛,心又乱得很,思来想去,又坐了起,强忍着与他心平气和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终于肯和我说话?”易远臻在她身旁坐下,“我以为你打算一直这么冷下去。”而他也耐着性子配合她下去。
“钱的事我爸已经跟我说了,这些日子已经还清了夜巢的债务,但并不意味我会感谢你。”谷雨思来想去说,“你附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远远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易远臻,这是你欠我的。”
“痛苦?”无数情绪在眸里,
“对,痛苦!”她复道,
“小谷,”他其实很少这样喊她,旁人喊她小雨,偏偏他反其道而行,除了易太太,小谷二字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属,“别再恼我。”
她不语,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一把抱住她,低头吻她,
她有些抗拒,却被他困住了双手反剪在身后,
她被他亲得七荤八素,不明所以,下意识闭了眼,是因为害怕,害怕他对她做出令她恐慌的事,
可他从没这样吻过她,轻柔,细腻,克制地咬着她唇瓣,那里吹弹可破,他挑过她齿龈,纠缠着她的软舌,她真的好软,
她只逼自己幻想眼前是另一个男人,他会这样的温柔,会这样吻她,她才日渐松弛身体,
易远臻有些怔忡,结婚以来,她从没这样回应过他,
他狠狠汲取她仅剩的呼吸,又一手穿插在她发间,不经意弄掉了她的助听器,手掌拖住她后脑,极尽的加深着那个吻,
他感觉到她唇齿间无意的叹谓,立马让他心潮澎湃,恨不能将她吃进肚子,
铃铃铃……
床上电话响铃,他如梦初醒,怀底女人却听不见,闭眼沉浸,他瞥过手机,是她的电话,
他一边继续吻她,一边拿起手机,见是陌生号码,接通,免提,
他细细啃咬她,又注视电话那头的反应,就这样,谁也没先开口,任凭寂静无休止蔓延,
音筒传来‘磕,磕,磕’的三声,下一刻,易远臻挂了,按下短信,发送:没戴助听器,听不见。
宁修远收到她短信时,正在‘山间可’,桌上留着谷雨还没打完板的纸,笔和布料:好几天没见到你,有些担心。
易远臻眼底沉了,却仍旧加深那吻,勾起她舌,狠狠地吮吸。
半晌间,宁修远收到谷雨的短信,只有三字,你想我?
“阿修!”
苏澈一声,宁修远如梦初觉,怔忡看向声音来源处,苏澈将开秀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备好了:“还没联系上谷雨吗?”
宁修远攥着手机,若有所思。
电话再也没有新短信进入,易远臻删了,却记住了那个号码。
******
易远臻派陈秘调查‘陌生号码’的身份,短短时日,陈秘从有关部门调取了那号码的开户信息,
陈秘递在易远臻面前:“开户人名叫叶泯希,女,二十五岁,曾就读南江大学,国际贸易系。”
易远臻若有所思,陈秘书适时插了一句,“南江大学,和太太师出同门。”
男人扫了他一眼,“人在南江吗?”
“这就难查了,不过,您在怀疑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秘书一句话就点破了他的企图。
“电话里了响了三声,说明对方不仅认识谷雨,还知道她有耳疾,既然认识,为什么电话没有保存姓名,不但如此,对方没有作声,警惕性极强。”
陈秘书望尘莫及,易远臻的心思竟如此缜密,
易远臻甚至认为电话那头沉默不语的人,是谷雨梦中喊出的那个名字,‘宁哥哥’这个称呼是他一年以来挥之不去的阴影。
“没事了。”他把资料扔进了抽屉,
“还有,”陈秘书欲言又止,“秦小姐来过电话,那时您正在开会。”
易远臻示意他继续,
“秦小姐说这段日子去澳洲散散心,会和她父母一起返程。”
“好,知道了。”
“秦小姐还说太太气滞血瘀,要适当调理身子,开好的药放在易家,让太太一定要按时服用。”
气滞血瘀?
***
谷雨再回‘山间可’时,已过了些时日,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宁修远没问起短信的事,两人像说好了样都缄口不提,重回工作室,谷雨又将全部精力投进了服装设计上。
离初定秀的时间不远,谷雨就忙碌了。
当第一件样装呈现在三人面前时,谷雨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这件是按她身材比例量身定做的,
此刻穿在她身上,苏澈赞不绝口,“完美啊,谷雨。”
他令她在衣镜前转了几圈,
宁修远打量着,谷雨在立体剪裁方面确实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