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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隐忍着屈辱,爬着去捡,屋里笑开了,各个事不关己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默认着这些最卑鄙,最龌龊的戏码上演,而她的尊严,怨言与不甘消失在野狐悲鸣的黑暗里,
她捡起一沓,又一沓扔在了男人脚下,“快捡阿,”
一阵阵眩目的嘲笑,远远近近迎面而来,灯红酒绿下,那些笑得扭曲的面孔变得异样诡谲。
直到她爬到男人脚下,那双鞋她闭着眼睛都能认得出,顿觉脑袋轰轰作响,谷雨仍伸手去捡,被他给踩住了,
“易总,可别强人所难。”盛总笑,
她抬眼,头顶一盏微弱的光,明暗不定中点亮一方黑暗,
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她,她用力想取出,他踩得更紧,慢慢欺下身来,与她对视,
半晌,他掐住她下颔:“好玩吗?”
他手底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
她却笑,淡定地说,“有钱捡当然好玩,谁不喜欢钱?”
“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玩。”他脸色晦暗,
“是吗?那这样呢?”
她酥软的声,仿佛地狱修罗传来的呼唤,
她一手去解衬衣纽扣,又不急于解开,慢条斯理地,一粒又一粒,在座男人的脸上露出垂涎已久的兴奋,
终于,半果的身子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易远臻眼里冒出了火,
盛总恨不得立马在这温香软玉里醉生梦死一回,
掂量着酒杯起身,朝他们方向走来,“我说易总,你得怜香惜玉,这样掐着她,人家姑娘都要哭了,我看着都心疼。”他拉着谷雨起身,
易远臻却不放,盛总只觉莫可名状,他又拉着,那边又不放,来回几次,一时僵持不下,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
“易总,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这个姑娘可是我先看中的。”
易远臻压根不理会,怒不可遏朝谷雨放狠话:“玩够了吗?玩够了可以回家了吗?易太太!”
盛总一见,巡过二人,惊得连忙放开谷雨,“易太太?这,误会……误会”
盛总骑虎难下,
得到自由的谷雨,没再看易远臻一眼,当着二人的面,穿好衣服,
她不知道包厢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捡过地上的钱,三下五除二地从包厢里逃走。
可没走几步,她的手突然被人钳制,还来不及抬头,只被那道狠劲连拖带拽,她跟不上他脚步,好几次差点跌在了地,又被他拉拽着,整个人被塞进了副驾驶位,
下一刻,嗖的一声,车如开膛的子弹,飞驰而去。
表盘上的指针疯地一般达到顶点,她惊吓得脸色苍白,甚至来不及系上安全带,整个身子撞在了车门上,“停车,你疯了吗?”
哄…
油门轰隆作响,告诉她到底有没有疯,
车轮嚣张驰过街口,肆无忌惮地呼啸,她整颗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只见男人脸部紧绷的线条,强忍已久的怒意一触即发,
飙车停在了别墅外,
男人趴在方向盘上,紧紧握着,哪怕是黑夜,她似乎也能预见车厢内暂时的沉静比暴风雨前夕还要压抑。
半晌,
“你赢了。”他数落地笑,
“你什么意思?”
“我说谷雨你赢了,”易远臻突然抬头,满腔怒火烧着他胸口,犹如滚烫的岩浆迸裂,“你满意了吗?”
她心仍旧猛烈地跳动着,直抵车门,哪也不敢乱动,生怕任何一个动静,都能令眼下沉寂瞬间支离破碎。
“不是卖身吗?”他冷笑,
“……”
“卖阿!”他低斥,一手狠狠砸上方向盘,重重击中喇叭,滋的一声,她吓得捂耳,全身颤抖地缩在了车门边,
屋里的人闻声赶出,秦初云见状,离布加迪不远处,隔着微敞的车窗,见着怒火中烧的易远臻。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动怒,恨不得将眼前女人大卸八块,拆骨入腹,
不!骨头还有形迹可寻,他简直要将她挫骨扬灰,从副驾驶位上,将她拖拽了出,她摔倒在地,他根本不顾,秦初云上前劝住,一双怒眼杀来,迸出一字,“滚!”
秦初云吓得踉跄几步,他从没对她如此。
谷雨跌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被拽着走,她费劲力气抵抗,到最后他直接把她扛在肩上,消失在秦初云眼里。
女人怔忡,她与易远臻认识十多年,何从见他如此?
他那么骄傲,眼高于顶,这会儿却凶狠暴戾的像头失控的猛兽,
女人久久未能回神,重回客卧,打开龙头,不停用冷水试图浇醒自己。
而主卧室里,正经历着另一场灾难。
他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易远臻把谷雨扔进了浴池,她额头重重磕上了瓷沿边,她疼得倒吸一气,转过脸时,见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黑压压地笼罩了下,
她有些晕眩,下一秒,花洒冰冷的水破闸而出,‘滋’的一声,猝不及防地浇在她脸上,她条件反射地缩着闭上眼,
近乎被水呛住,连忙趴在浴池地边上,猛烈地咳嗽着,
“不是要卖吗?” 他眼神是那样的怨恨, 空气里满是他身上的麝香和浓烈的欲念,像座山一样,压抑着她快无法呼吸,
池子里的水渐渐满上,她冷地颤抖,却转过头,
笑着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撕的稀烂,踩在脚底永无出头之日,“你忘了吗?你说三百万宁愿给一条狗也不借给我,怎么,我卖给别人,你不乐意了?”
她看着他几近爆发,可仍旧不够,笑看他眼里冒出了火,青筋暴露,在疯狂与理智的边缘,她却讥诮,最后狠狠将他摧毁,
“你以为这南江城里只有你一个男人?我非得像条哈巴狗一样舔着你?易远臻,你不是问我这段日子早出晚归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我每天在夜巢,脱光衣服了让男人摸。”
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