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玉璕的小说是《先生录》,本小说的作者是假设谬误倾心创作的一本玄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是通过与天地沟通,获得力量。而古妖则不同,它们仅仅凭借与生俱来的能力就能自由操控天地力量。渺小的人类对于古妖来说,区别只在于是被踩死或者是捏死。玉璕用手抹掉额头的汗,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警惕地盯...
精彩章节试读:
一只古妖,真真切切的古妖。并非是流传于神话传说之中,也并非只存在于书中……它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玉璕跟前,轻声低语着绝望与湮灭。
周围的空间因高温而扭曲着,热浪一阵又一阵地连绵不绝,无边无际的火海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人间地狱。这只古妖的任何动作,都引得岩浆流落在地,发出咕噜的巨响。与其说它是一只古妖,还不如称之为一座移动的火山,它代表着大自然纯粹的伟力。
东域的先生能做的仅仅是通过与天地沟通,获得力量。而古妖则不同,它们仅仅凭借与生俱来的能力就能自由操控天地力量。渺小的人类对于古妖来说,区别只在于是被踩死或者是捏死。
玉璕用手抹掉额头的汗,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警惕地盯着那只肥硕的庞大古妖,心里不断倒数着一百,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总是听那些山中打猎的老人说:害怕死亡是有益情绪,只有当你感到恐惧之时你才能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可令玉璕害怕的并非是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古妖看着自己的古怪目光。
毛骨悚然,毫无缘由地毛骨悚然……它看着自己就像是透过了自己的身体,直视灵魂深处。这只古妖意义不明的话语似乎在透露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玉璕犹如处于寒地一般剧烈哆嗦着,随后硬着头皮开口朝这只尊贵的古妖质问:“你什么意思……?”
尖锐刺耳的笑声刮起阵阵烈风,古妖狂妄的笑好像是对玉璕的轻蔑……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的征兆。古妖抬起自己肥硕的爪子朝着玉璕毫不留情地拍下去,就像是人拍死一只蚊子那么简单。玉璕来不及躲闪,也无处可躲。他死死地睁大自己的眼,眼球剧烈突出,就像是一个偏执的疯子一般嘶吼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告诉我!”
火焰瞬间席卷掉玉璕,爆裂的声响盖住了他的声音,滚烫的岩浆犹如爆米花一般跳出,然后一股脑地倾泄在玉璕周围。瞬息之间,这里便被岩浆淹没,烈风吹过,黑色的灰烬飘荡在空中。这里陷入刹那的安静,只剩下岩浆沸腾的声音。
这只庞大的古妖从不再发出声响的岩浆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动着身体,迈动着粗壮的四肢朝着某个方向前行。在行进的过程之中,它突然停了下来,环顾一圈四周后,发出野兽般的啸叫……这仿佛就是一个信号,随后是排山倒海般地啸叫震响整个黎明。
……
玉璕的眼球剧烈突出,那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在他周围犹如渔网一般的蓝色线条微微扭动,它们表面流动着晶莹的光粉,时不时地有着“水波”跃出。这是一个半圆,犹如天穹一般保护着玉璕,那些流动着岩浆只能从其周围流开。
他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触碰。
唐玉立马开口:“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随后她继而解释:“这是领域,简而言之,我可以掌握某种特殊的力量……”
伴随着嚓嚓的细响,在她身边逐渐浮现出一个个躁动不安的危险球体,火花四溅而出,那些跳动着蓝光就像是蛇吐出的信子,让玉璕不由得保持着和唐玉的距离。
“这是纯粹的雷电之力,不仅仅对于普通人,大部分先生碰一下都会死。”她说。
玉璕问:“所以这由所谓的“雷电之力”构成的网可以抵挡这些岩浆?”
唐玉回答:“你可以这么理解,虽然并不正确。”
玉璕低吟:“这就是先生的力量吗?”
唐玉嘴角掀起一抹笑,回答:“这,就是先生!而先生能做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
话音未落,这蓝色天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地面发出撕裂般的震动。玉璕站立不稳,险些摔倒,他震惊地看着这片“天空”。蓝色的雷电迸发出炸裂的白光,那一道道的叉形闪电肆意涌出,以一种侵蚀的方式蛮横地席卷掉周围的岩浆,火海,乃至一切……
仅仅是片刻,玉璕便目睹了唐玉用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开周围的岩浆与火海,为他们打开一条生路。那是无法言喻的伟力,就像是传说之中那些伟大的大宗和大哲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了界线山,将古妖隔绝在外域逾千年。这并非是神话传说抑或是小说故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眼前,以一种特有的方式叙述着先生的强大。
这时,玉璕才明白今早的想法是多么滑稽与幼稚。他单方面的推脱只是自己鞋的缘故,否则自己不会输掉那场比试。可对于唐玉来说,那只是一场根本不在意的小游戏而已。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这儿离文启学院可有点远。”唐玉叮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大地,让血腥的色彩更为清晰。血泊,碎尸,肉块替代了以前的绿水,小石和垂柳。这大概是玉璕离地狱最近的一次。
玉璕犹如魔怔一般剧烈抖动着头,看着周围的恐怖场景,闻着空气之中弥漫着的焦臭味,小心翼翼地踏了出去……他快速追上唐玉,开口恳求道:“我们必须得救玉凌飞,我知道有一条近路可以去思过阁。”
唐玉停了下来,皱眉:“你难道根本没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玉璕,古妖入侵了这里,没人能够幸存。刚才我已经尝试过了,即使是我,面对那只古妖赢面并不大。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是离开这里,去文启学院,我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大先生。”
那个家伙似乎并未为之所动,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用一种唐玉无法理解的目光审视周围的一切。他的十指相互交叉,表情茫然而又呆滞,那就像是一个心智并未成熟的小孩……这副样子的玉璕让唐玉毫无缘由地害怕起来,她立马掐住玉璕的手腕,提高自己的音量:“你在做什么?”
这是一种直觉,就像是她昨晚看穿玉璕的内心想法。此刻的玉璕与她所知晓的那人浑然不同,在那短暂的时间中,仿佛另一个人格取代了玉璕,变成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而大多数时候,唐玉的直觉往往比经验更加准确。
突然之间,玉璕咋变。他的语速极快而又凌厉,甚至没有任何停顿。双眼紧紧地盯着唐玉,瞳孔扩大,目光骇人……就像是一个穷疯饿急的恶徒。
他开口:
“在这之前,你说你必须屠掉那只古妖……但在我看来,屠妖,论实力,论职责,难道不是应该交给那位老先生?可是现在,这位应该主持大局的老先生却没了踪影。”
“或许,武先生去寻求救兵了。”唐玉随意地解释道。
“寻求救兵?任何人都不会愚蠢到让一个实力最强的人去搬救兵。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位老先生依然还在这里,甚至没有出玉家镇。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种时候他为什么没阻止这场灾难,但我知道他在这儿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我并不清楚你们想要从我这儿获得什么,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你们不可能从一个死人那里得到什么!”
偏执到执拗乃至疯狂,玉璕就是那么一个人。在他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么一个绝对不会妥协的人,这种人就好像是在他骨头里塞进了一根竹片,永远也没办法弯曲。他总是把自己逼入极端,有些人骨子里的执拗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有的动物毛值钱,比如狐狸,有的肉值钱,比如牛,而有的……只有骨头值钱,比如玉璕。
面对玉璕的固执,唐玉怒了,她大声喝道:“你以为我什么都知道?我抱着枕头,睡在床,咣当一声就被这群老家伙拉到这里。我问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玉璕拒绝回答,转身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