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魂

鸦魂连载中

鸦魂

标签:玄幻,奇幻,仙侠来源:奇热作者:黄明晖主角:

鸦魂是小说《鸦魂》里面的主角,它的作者是黄明晖,小说主要的讲的是:了。按计算这个月的月经前天就该来了,可是今天是第七天了,下面仍没动静,真后悔当初没有绝情地拒绝何祖康。早上起床就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慌,胡思乱想中她生出一个念头:这里是娘家,给死去的爸爸的灵牌下跪祈祷...

精彩章节试读:

四方锅盖起床的动静很大,何祖康给吵醒了,他转个身,没有起床。“喂,起床吧。趁太阳未出,去自留地拔拔草,顺便拗两餐菜回来。很多菜够高大了,不拗了吃就老了。”四方锅盖吩咐道。妈的,何祖康心里骂。明知我今天休息,起床大动作分明是故意弄醒我,要我一早去做家务。他不高兴地回应一句:“行了,别啰啰嗦嗦。”何祖康连续四天参加了县委召开的“拒腐蚀永不沾典型表彰报告会”和外出参观,昨天下午才回到家。按规定,他可以在家休息一天,整理会议记录,为传达做准备。何祖康也没打算赖床不起,他心里早有一个计划,这次会议,县委对他们几位拒腐蚀永不沾的优秀干部嘉奖了一幅蓝布,昨天回来前,他在县城让缝纫社的师傅度身裁成裤料,待会就送去美仪家,叫美仪帮忙缝了,当然,他心底还隐藏着一个大胆的觊觎。所以何祖康要待四方锅盖和儿子、媳妇他们去开工了才起床。四方锅盖洗漱完,还不见何祖康出房门,于是在厅中冲着房里骂:“开一次会难道比开一天工累吗,用得着补睡休息!”音量估计可以传到屋外,儿子、儿媳都怯惧地相视挤眉弄眼,何祖康没法子,只好起床。一个大男人让外人听见自己给老婆呵斥很损脸面的,况且自己还是个公社干部。何祖康一般不和老婆顶撞,好汉终须怕泼妇,因为老婆扯起性子来就会毫不顾忌场面地、破罐破摔地和他吵闹。目送四方锅盖出门开工的背影,何祖康恼恨得几乎要端起盆洗脸水泼过去。四方锅盖就是四方锅盖,在村中她不但没有多少人和她合得来,连他何祖康都觉得相处之下异常难受。有一次,他实在受不了,向组织提出离婚请求,申述自己的婚姻是解放前的父母之命,属封建的婚姻,那时组织刚好提升他当了向东生产大队的党支部书记。组织上研究了他的申请,认为以他现时的身份离婚,有得志负义,做新社会的陈世美之嫌,对社会影响不好,有损党在群众中的形象。组织让他选择:要么继续当向东生产大队书记,不能离婚;要么可以离婚,降职为生产大队的普通干部。最后他选择了不离婚,往后职位升到公社转为国家干部、革委副主任,不久升至党委委员,离婚的念头一直不敢想了。于是,堂堂公社干部,在外很风光,在家却忍气吞声,如蛇碰上硫磺硬不起来,何祖康“第一怕老婆”的名声享誉何岗村。何祖康乖乖地摘下挂在墙上的竹笠,提了菜篮去自留地了,他得快去快回,接下来还有他计划要做的事。出到巷口,看见兵哥勇在给牛扎牢牛鼻栓,他佯装没看见径直走过。过往,他俩碰面,都会简单或礼仪性地打个招呼,自从揭发了兵哥勇贿赂腐蚀他之后,他再也不好意思跟这位族长打招呼了。他的揭发,让兵哥勇又挨了一次游街,增加改造的分量。听到村里暗中泛起责备声,说他太绝情,连一直记恨其堂哥兵哥勇的何奇武,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反应,只有何伟根指正何奇勇应该老实改造,不必思谋歪斜杂念。何祖康私下也不禁后悔,曾私下反复检讨过这件事几次,他起先怪老婆莫清兰太贪心,在他不在家的情况下贸然收下人家的礼物,不瞧瞧送礼的人是什么身份;又怪自己当时把心不定头脑一热,将原本想拿去退还兵哥勇的红糖带回了公社,向马玉坤汇报了;最后想了想,觉得应怪的还是何奇勇他自己,不安分改造,做出这种反革命的行为,是偷吃不成沾了腥,自取其辱。打从上级组织表彰了他并将他擢升至党委委员的位子上,后悔和检讨的感觉就烟消云散了。这次去县委参加的会议,上级领导的讲话更坚定了他对兵哥勇拉拢腐蚀干部的反革命本质的深刻认识。上级领导说,任何阶级敌人用小恩小惠收买我们干部,不是简单的关心和向我们求情,其本质是阶级敌人转变了向我们进攻的方式,武器就是那些糖衣炮弹,是资产阶级和平演变的新手法。何祖康快手快脚拗了菜就回家,他才不理会四方锅盖拔草的吩咐,抹抹头上身上的汗,就用旧报纸包了蓝布裤料,夹在腋下去找何美仪了。来到美仪屋居所在的巷口,大家都去地里开工,整条村子一片宁谧,何祖康眼睛左右瞄一瞄才走进去,他知道美仪经常不开工,因为她根本不需要那几个工分。见到美仪嫩滑的皮肤,何祖康条件反射地产生自卑和惋惜,自己老婆的脸皮像牛粪干。美仪穿着一套洁净的紫色衣服,后面看去,像一个新媳妇一般。何祖康克制住狂窜的冲动:“阿美,帮我做条裤子。”“康哥我不懂裁剪的。”“我叫裁缝师傅裁好的了,你帮我缝起来就行。”何祖康故意不将布直接给美仪,而是丢在八仙桌上,这是入屋前已经设计好的了。美仪走过去解开包着布的报纸时,浑圆的臀惹得何祖康欲火爆燃,他嘴里找茬说着话凑上去,突然出其不意地从后面将美仪一抱,双手粗鲁而急速地摸捏美仪的胸部。因为男人挨近身边,闻到他气息时,美仪已心生莫名的紧张,再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抱,慌得差点眩晕。一愣神后,她害怕地扳开何祖康的手:“别这样,康哥,给人看见就完了。”何祖康不说话,硬是搂紧不放,一会儿他松开手:“就这样缝吧,我走了。”然后向门口走去。美仪惊魂未定不敢看他,双手撑住桌边,勾下头深深吸口气。刚缓过神,突然身后伸来一双手把她扳入怀里,并抱起来。她惊叫一声,要挣扎,那人紧抱着她直往房里冲,她知道是何祖康,想叫却不敢叫,遽然也不想叫了,只是半真半假地推推挡挡。那一双健硕有力的手不仅撼动了她的身体,她的心也给撼动了。原来,何祖康从后面搂着美仪摸她的胸部时,感觉美仪并不是十分紧张地反抗。便有了信心实施他的进一步计划——假意离开,其实是到门口探头窥觑有没有不允许他做下去的环境,此时整条巷仍是静悄悄空荡荡的,他抑制住心头狂喜缩回头踮脚再蹿到美仪身后……何祖康急匆匆从美仪家出来,他不好意思再望美仪一眼,也不敢逗留在她家太久,就近巷尾匆匆走了。他一边走一边美滋滋的,偷偷摸摸的感觉原来是那么幸福刺激,心里思忖着下次再找美仪享受的借口。美仪臊红着脸从床上滚起来,忙不迭从衣柜里扯出条布擦几下外阴,手忙脚乱穿好裤子,走出客厅。厅及外间没人没动静,她惊魂稍定,坍坐在竹椅上,几乎撞破胸膛的心急跳了许久才慢慢趋向平静:幸好没人!她想起一个中医生说过,过度受惊吓喝几口热盐水就能安神,便站起来去厨房倒碗开水放一撮盐。她怔怔地望着蒸汽嬝嬝的盐水,心里一酸眼泪汩汩落下。“志超一年才回来一两次,你不难受吗?”刚才何祖康伏在她身上恣意时问她,她现在感到很委屈,家里没男人受人欺负,她恨何祖康。可何祖康也说得对,家里没男人寂寞枯燥,没有人排解守活寡的凄清,辛涩难耐。女人的确需要男人,可是又能对谁说呢!何祖康虽是欺负自己,但却是一种抚慰。何美仪想到这就不恨何祖康了,正要喝口盐水时,一个恐怖的问题倏地窜上脑海,令碗里的热水重重一抖荡溢出碗:会不会怀上孩子?接下来的日子何美仪是在诚惶诚恐的等待中度过,过了第六天她坐卧不安,饮食无味了。按计算这个月的月经前天就该来了,可是今天是第七天了,下面仍没动静,真后悔当初没有绝情地拒绝何祖康。早上起床就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慌,胡思乱想中她生出一个念头:这里是娘家,给死去的爸爸的灵牌下跪祈祷,希望他在天之灵保佑女儿平安迈过。就跪在灵牌前忏悔:爸啊,女儿不争气不守妇道,做了龌龊事,原谅女儿,保佑女儿吧!冥冥之中的爸爸果真有眼照看她,中午吃过饭后,肚子有点异样的感觉,她知道月经要来了,瞅瞅裤裆果然有血。她如释重负地长长呼了口气,仰身躺在床上,酣酣地睡了一个午觉。裤子做好了好几天,就是不见何祖康来取。何美仪感觉它是个烫手芋头,想早点给他送回去了结心中的恓惶,却又敏感地担心招人口非,等他上门来取,又害怕何祖康又要做那事。越不见何祖康来她越思疑何祖康有那个企图。何祖康的确有那个企图,他早料到美仪该做好裤子了。但每次想去都瞥见巷头巷尾总有人,便故意不去。这天觑得社员都开工去了,村巷都无人,便拿了一包预先从芦苞街上食品店买回的梅菜,悄悄溜入美仪家,嘴咧出几丝淫意地说:“这些天太忙,忘了有条裤子给你帮忙。这包梅菜是我到县里开会发的礼物。”何美仪心有余悸,不敢望他一眼,更没接他的梅菜,拿过裤子往他怀里一塞,把他往大门外推,要关上大门。何祖康把梅菜、裤子甩到一边,不由分说抱起她硬往房里闯——这天早上,车水三刚好去大队部开生产队会计汇总会,会议内容简短,很快就结束了,他步行回到村时,觉得口水酸酸的,他知道烟瘾起了。不行,得买包烟才行,他下意识摸摸口袋——摸与不摸有啥区别,反正没钱,先向美姐借壹角四分钱买包“红卫”牌烟丝吧,柳玉娇今天去了河西打柴,下午交了供销社饭堂就有钱还她了。车水三快步走入美仪的廊门口,穿过灶间,踅入大门口就叫了声“美姐”,抬眼时,厅里没人,只听见后侧房一阵悉嗦的慌乱声响后,美仪神色极不自然地走出来,说话带结巴:“三弟,有什么事吗?”“借弍角钱买包烟,下午柳玉娇交了柴还你。”车水三说着,无意中瞥见地上的男装裤子,他好心地捡起来抖抖灰尘放回桌上,“这条新裤子帮谁缝的?”“哦,嗯……”美仪一时转不过口,只好直说:“祖康哥的。”“怪不得布料质地比我穿的好多了。”车水三喟叹,“当干部的配给就是比普通人好。”“唔。”美仪心不在焉应着回房拿钱出来。接钱时车水三听到房里有轻微的动静,他佯装不觉,接过钱谢了声便走了。车水三并不走远,他躲在巷尾的榕树下盯着美仪的门口。乱扔的梅菜、裤子,房子里另外有动静,美姐乱了头发从房里出来等异常令他肯定房里另有他人,而且……正猜测,只见一个脑袋探出美仪的门口左右觑觑,啊,是何祖康!车水三想躲开,蓦地一个令他高兴的坏念头蹿上他的脑海。他快速走出榕树后面,依靠在巷尾的拐弯处,心里得意地冷笑。何祖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巷尾,谁知一拐弯冷不丁差点撞着车水三,心里遂惊起来。“康叔。”车水三很平静地打声招呼。何祖康极力按捺心里的惊悸,问:“你怎么有空在这里?”“没有烟了,在等你过来揩根烟抽抽。”车水三不动声色地说。为一根烟专门候在这里,而且知道自己必定马上经过,妈的,车水三刚才有所察觉了。何祖康掏出香烟递给车水三不高兴地质问:“你不是向美仪借钱买烟了吗?”。车水三装傻扮懵:“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呢,刚才你在她家吗,为什么我没看见你?”何祖康顿时语塞,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地答:“我去拿回缝好的裤子,美仪说她房里的枱脚脱了榫,我进去帮她套回。”“但我在厅里却没听见你在房里干活的声音,美姐也没提你在她的房里,她出来时头发乱有点慌张呢?”车水三仍是淡定地说。“三弟,你别乱说,这样说别人很容易误解的,影响不好。”何祖康生气了,不等车水三还他的烟,扭头便走。车水三赶忙尾随其后:“我明白,我明白,我不会对别人说你和美姐的事。”何祖康站住脚,回过头脸色愠怒:“我和美仪本来就没事。”车水三面无惧色,嬉皮笑脸地说:“那我就对人说你和美姐没那回事。”“你——”何祖康气的说不出话。他听出车水三话中有话,但发作不得,此时,不能将事儿闹大,传出去自己就完蛋了!车水三低下头:“康叔,我们虽然不是同宗房亲,但怎么说都是同族的叔侄,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现在是公社党委委员、革委会副主任,有权说事,你知道我家有五个小孩,每年都超支。我想公社下拨扶贫救济物品时,劳烦你关照一下大队书记,多分些给我。”见车水三这样一说,何祖康心里堵住的石头一下坠落,干部的尊严马上复了位,他骂车水三:“衰仔,你想我关照你,来找我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吗?这件事不准说出去,连你老婆都不准提。”“是,是。”车水三心里乐开了花,哼着歌儿回家煮午饭。今天老婆去河西打柴当然要他做午饭了。近晌午,日上中天,柳玉娇看着自己耙的松叶大概差不多够一担了,就在一棵高大的松树头坐下休憩。她脸上红彤彤地冒着热气,浑身上下汗溻溻如雨淋过一般,不过她都习惯了。她用手臂抹一下额上脸上的涔涔汗水,拿过军壶拔出塞狠喝口水,歇口气然后打开铝饭瓶,饭早已硬梆梆,她倒凉开水泡开就着两块腐乳吃起来。幸好,老鸦岗属芦苞公社的林场,十多年前飞机播下的种子,如今长成高大茂密遮天蔽日的连绵松林海洋,在松树下耙集松叶不用戴帽子,偶尔一阵南风掠过,松涛呼啸,顿觉清爽惬意。柳玉娇侧耳聆听附近的山岗,没有人声,只听闻鸟鸣啁啾。哦,今天不是星期六、日,少了中学生来打柴。这年头,到河西山岗打柴卖钱供生活是芦苞街坊人的一种营生。星期六、日过河西打柴,常常邻山闻人语。偶有兴致的人还故意唱歌撩逗邻山岗的人,释放生活中的压抑。柳玉娇吃罢饭,身上的汗也干了,她随手将饭盒一甩,将对生活那种无奈的心情释泄一下,便动身去捆柴担了。“唉,天生苦命,日日要累死累活的干。”她边干边自言自语,仿佛上天能听见她诉苦,会怜悯垂注她。芦苞人有句话叫做“斧怕装歪柄,人怕起错名”。即说人的命运与名字有很大关系,名字起得好,人就生活富足顺利,名字起得不好,人就困顿坎坷。柳玉娇却觉得那句是人嘴放狗屁的俗语,自己名字叫玉娇,多高贵的名字,却怎一点儿都没享受过娇贵如玉的生活。在家是穷家孩子,初嫁车水三时,开心极了,车水三是唯一男丁,且祖上遗有一大间水磨青砖屋,一辈子不用为住的忧愁了。芦苞人嫁女,首先看男家有没有屋,有屋者谈婚论嫁很容易。人人赞她好福气,谁知过门不久车水三父亲病亡、母亲中风,自己又连生下五个男孩子。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气。有时他又怨又笑车水三,怎么人家的东西不会生,你的净出有柄的种。柳玉娇挑着草柴走下山脚,展目前望,不知是因为今天非假期还是她太勤快早下山的缘故,一路上空荡荡竟没一个挑柴的。夏天的太阳歹毒的,地面急速蒸腾起袅娜水汽。真热,钢铁都能晒软,石头可以烤成灰!柳玉娇喟叹一句,经过路边一棵大树时,她将柴草往树影里一蹾,借树荫小憩一下再走。一条山水淙淙流淌的小沟壑,偕着脚下的路往前延伸,她走入水沟戽水洗脸洗手,目光漫无目标四下游览,水沟的另一边是番薯地,番薯长得很茂盛,之后是个大竹园。大概是中午放工,社员们回家吃午饭吧,田地里没个人影,看着绿油油的番薯叶,柳玉娇心动了:此时四周无人,挖它几斤番薯回家作口粮也好。主意一定,她不去多想了,用军壶背带子连同饭瓶捆在一起,扎在竹杠上,拿了原来装军壶、饭瓶的尼龙网袋,快步跳入番薯地,再左右瞧瞧确认无人,便飞快地扒土挖番薯,扒了两块后,觉得这样太慢,索性连藤拔,河西的地属于沙质土,拔出来容易。“好呀,终于抓到你了!”背后的竹林里突如其来地传来一个男人的断喝,柳玉娇给吓得魂魄出窍,待她回过神,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已冲到她身边,一看便知是干重活的好手。“你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偷我们生产队的作物,走,跟我回大队革委会去!”那人喝令柳玉娇。柳玉娇心虚得几乎瘫坐地上,时下大肆广播宣扬“大公无私”“狠斗损公肥私”,偷公家的东西是很大罪的!她的脑海里立刻恐惧地浮现出被公社民兵押着挂牌批斗、戴高帽游街的耻辱情景。她脸红得似涂了鸡血,颤着声辩白:“大哥我是第一次偷你们的番薯,我把番薯放回,你开开恩放过我吧。”“第一次?我逮着你就是第一次,逮不着那几次呢,你们河东的打柴人,不知偷了我们生产队多少作物了,花生,玉米,番薯,甘蔗,害得我们要专门设个棚来看护作物。”柳玉娇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一看,才发觉竹林掩映中,影影绰绰有个草棚子。“我真的是第一次,以后决不再偷了。”柳玉娇苦苦哀求。见那男人若有所思,似乎心动了,连忙又说:“这样吧,我给你些钱,多谢你的宽容。”说着往衣袋掏钱。当柳玉娇掏出钱来一看时,尴尬地愣住了,本想行贿男人几角钱的她,掏出来的只有六分钱。原来她每次打柴都只带一角钱,一次过河的搭船费是四分钱,来回就八分钱,剩下两分钱,若有心情,便将两分钱就着渡口的供销店,买个小杂食嚼嚼嘴解解馋。眼下惶恐之际忘记了自己的习惯,而且六分钱全给了他,自己如何搭船回芦苞?柳玉娇茫然不知所措,那人又开口:“别磨蹭了,跟我回大队革委会吧。”柳玉娇嗵地跪下,哭着腔:“大哥,放过我吧,我为人一生从不偷东西,因为我家养着五个小孩,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孩子不时喊饿啊!你也有小孩的,大人吃不饱,可以挺着,但孩子嗷嗷叫,心里肯定难过得受不了。”那人一听,动了恻隐之心:“你家五个小孩?”柳玉娇点点头,那人严肃的脸色转向同情,他说:“好吧,你快点走吧,把番薯也带走吧,反正是生产队的。”说着还动手将柳玉娇挖薯扯起的薯藤揿回地下用土埋培恢复原状。柳玉娇松了口气,给那人磕了两下头,抱起番薯走回柴草担那里。“慢着,棚里还有十几条番薯,是昨天别人来偷,被我逮着收缴的,你也一起带走吧。”柳玉娇激动起来:“你,你真是好人,真是好人。”说着跟着那人走进棚里。这是农村常见的作物看护棚,矮而窄,除了一张竹扎的床,床头挂着一盏风雨灯和手电筒,就是四壁徒然。男人指指床下,床沿下果然有十来二十条番薯,约五六斤,柳玉娇扯大尼龙网袋袋口,弯腰去捡入袋里。柳玉娇衣旧且短,一弯腰,腰背的嫩白皮肤便露了出来。这一露,将稍有点想入非非的男人的性欲激发起来。他失控地扑上去,从后背抱着柳玉娇,一只手抓着她的胸,一只手疯狂地将她的橡筋裤往下一拉,柳玉娇条件反射地直起腰,但已被男人有力而敏捷地摆上竹床。左手将欲翻身下床的柳玉娇一按,按她一个仰八叉,右手拉着她的裤子快速往下一扯,柳玉娇整个下体暴露了。她急慌得连声叫:“这样不行这样不行!”但瞬间冷静了,如果喊得人来,自己露着下体,不但背个偷窃的臭誉,今后还要通村通街挨别人耻笑失贞的羞辱。这世道人们对女人的失身,鄙弃远远超过同情,即使是由于男人百分之一百的不义。念着这个长相不差的男人,不但不抓她去大队革委会,还多送他二十多斤番薯,便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捣弄了。完事了,那男人吩咐柳玉娇:“你快点离开,我们生产队快开下午工的了,我不出棚,装作没看见你。”男人催促也是多余的了,万分羞涩失魂落魄的柳玉娇哪听得清男人说什么。毕竟是第一次与自己老公之外的男人做苟且之事,她从穿回裤子到抓起袋番薯往外奔,没来得及也不敢再看男人一眼。更没顾得上原先还算整齐的头发,经男人的恣弄成了倒扣的椰衣丝。柳玉娇慌匆匆逃离竹棚,路边竹枝挂着一件七成新的湖水蓝色衬衫,被风一吹,晃晃荡荡撞入她眼帘,一下撞醒了她。她稍住脚,回头望望竹棚,男人没出来,她取下蓝衬衣也塞进网袋里。回到柴草担跟前,她从柴担顶部拔出柴草,将装着番薯衬衣的网络袋塞入去,又将拔出的柴草重新堵上遮盖住。柳玉娇挑着柴逃跑似的向河边的渡口溜去,她没有累的感觉了,只觉得脑里没了分寸地嗡嗡乱响,各种问题轮番袭扰她的脑袋:我真蠢,才得二十多斤番薯,被那人搞污身子,很不值,幸亏顺手牵走了他的衣服;那男人够健壮,比车水三那电线杆的身材好多了;车水三呀,对不起了,谁叫你家穷呢;让人知道这事我就惨了,那时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不过不用怕,马行石路不留痕,桶汲井水后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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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鸦魂点评:

黄明晖所有书都刷完了,真的超爱《鸦魂》这个文风,男主不种马不圣母。,各类女主之间也不会互撕勾心斗角,真的是很棒的作者很棒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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