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不省心的师父哟》是作者渕栚最近创作的轻小说,故事很有深意,值得一看。《我那个不省心的师父哟》精彩章节节选:这一喊不要紧,却把那个雷打不动的道人吓了一跳。只见他如触电般恍惚站起身来,疲倦的眼睛还带着几分睡意,就这么摸着自己腰间,却没摸到非鱼的剑柄。苏步启见他这幅可笑模样,竟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哎!...
精彩章节试读:
这一喊不要紧,却把那个雷打不动的道人吓了一跳。只见他如触电般恍惚站起身来,疲倦的眼睛还带着几分睡意,就这么摸着自己腰间,却没摸到非鱼的剑柄。
苏步启见他这幅可笑模样,竟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哎!我说!你这厮莫非……胆小吧?”
林深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这才清醒过来,一扫倦意换成了刚出厂时的冷俊模样,道:“与你何干?”
这样好面子的人,苏步启当销售的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自然不想去理他。待他撑开窗户望向屋外,只见他们大约数百米远的地方,一栋民房烧得火光映天。外面敲锣的、救火的、不知道在鬼叫什么玩意儿的,让苏步启心烦得紧。
“就这隔音效果还开店,啧。要是别人在里面办事儿,传出去让外人听见多尴尬。”苏步启咂舌望着远处调侃一句。
“办事儿?”
“噗……”苏步启都忘了,自己如今身边还有个刚下山不食人间烟火的道长,便坏笑道:“怎么?你觉得男人来青楼能办啥正事儿啊?”
林深面如温玉,泛起一丝红晕转过脸去,憋了半天才吐出数字:“不正经。”
两人端坐于室品茶闲话,毕竟外面吵得惹人心烦,想睡也睡不着。可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苏步启一个人谈着单口相声,偶尔能够听见这个不称职的捧哏蹦跶俩字儿。
“我说啊,你们这些出家人整日都握在山上,都干些啥?”
“修身,悟道,练剑。”
“还有呢?”
“没了。”
“……”
没劲,真没劲。苏步启终于明白,能孕育一个这么无聊的人的地方,肯定更无聊。一直都是他在问,林深再答,弄得他有些乏了。他便问道:“你们虽然整日呆在山上,但总归有些趣事吧?不妨与我说说。”
听闻此话,林深忽而想到自己年幼之时的事儿,道:“贫道年幼时,曾于山下货郎处寻得一本禁书,现在想来……里面的内容倒也有趣。”
“禁书?!”听到这俩字儿,苏步启色心大起,暗自对这个人模狗样的道长刮目相看,没想到还是个闷骚仔啊~
苏步启立马端着凳子坐到他身边,一脸好奇问道:“是么?你给我讲讲呗,里面写了啥?”
林深还真的在脑里想着年少时的回忆,道:“从前有一屠户,其名唤作猪刚鬣。”
“……”
“……”
“继续啊?”
“没了。”
“……”
苏步启长这么大,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要说起无聊没劲来,这个林深、林道长肯定是排在榜首的。他就不该指望这个闷葫芦能放几个有味道的响屁。
合着他说的禁书就是被修道的嘉靖皇帝禁的西游记,这玩意儿苏步启从小就看得滚瓜烂熟,还用得着他来讲?何况猪八戒也不是屠户啊!
就在两人谈笑间,窗外的人声总算消停下来。这一次苏步启还是快步跑到了床上,生怕自己的床榻被这个没劲的道人抢了。
半梦半醒间,苏步启是听到林深再问他什么。
“你从何处来,总觉得你不像是大明朝的人。”
林深这话还真不到让苏步启怎么答,他既是大明人,又不是大明人,所以只得搪塞他。
“大晚上的,你歇着行不行啊?这离比武可没几天了,你可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了,我泼皮一个自然无所谓,但毁了你这玥山墨剑的一世英名就不好了。”
林深本就随口一问,却被苏步启的话气得够呛,索性转过脸去,靠着桌椅睡着了。
梦里,苏步启还吃着自己租房楼下的金拱门,发愁下午见客户的时候该说些什么话,却不想进了个厕所,再出来时已是数百年前。
翌日清晨,伴着朝阳刚刚升起时的薄雾,苏步启竟然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早起,简直不可思议。刚坐在床榻上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衫,他这才发现屋子里本应该存在的林深没了踪影。
而且更可怕的是,架子上的非鱼……也不见了。
一时间,苏步启有些慌了。自己身无分文,要是他留了,自己别说吃饭有问题,连着青楼都走不出去就得被这里的小厮打死,毕竟……自己房钱还没给。
正当他准备悄咪咪摸出店门去的时候,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醒了吗?”
这声音依旧微弱温柔,苏步启一听便知是昨晚那位姑娘,便回道:“醒了,何事?”
“今晨,与公子同住的那位道长给公子留了封信,说是让我估摸着公子快醒之时拿来给你……我可以进来吗?”
一听说姑娘要进来,苏步启立马站起身来用湿毛巾擦了擦脸,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衫坐到桌边,道:“进来吧。”
伴着木门渐开,一袭水桃阔袖绫罗裙,带着一缕清新的桃花香,那位只听其声未见其人的姑娘终于出现在苏步启面前。面如鹅蛋,肤白如玉,眉宇间透着风尘女子少有的典雅,倒更像是位大户人家的小姐。
虽说谈不上倾国倾城,但苏步启在这梅宁呆了这么长时间,确实没见过此等美丽的女子。那姑娘瞥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也不避讳,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还不时露出个甜甜的微笑。苏步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不太合适的目光收了回来。
苏步启拿起姑娘放在桌上的书信问道:“这就是那个闷葫芦写的对吧?”
听到“闷葫芦”三字儿,姑娘一脸疑惑,苏步启忙道:“就是那个白衣道人。”
姑娘这才恍然大悟般道:“是的,就是那位道长。”
苏步启微微皱眉,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把自己撂下跑了?可就自己对他的看法,应该不会做这般不讲道义的事儿吧?林深又不是那种不好意思说话的人,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又不忍打扰自己,然后独自前去了?
不做过多的猜想,苏步启缓缓拆开信封。当看到林深的书法是,他不禁赞誉一句: “嘿,这臭道士字还挺好看的。”
“苏公子,贫道师门有难不得不去,比武一事算是贫道愧对公子。待事情处理过后,贫道一定亲自登门请罪——真元子。”
看到这句话,苏步启拿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心道:“这该死的蠢道士真的跑了!这下可怎么办。”
姑娘似乎看出了苏步启的疑惑,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放在桌上。
“公子莫慌,房钱那位道长已经付过了,这几两银子是他留下给公子的。公子若是担心比武大会的事儿,就请放心。昨夜也不知是谁在比武大会的会场放了把火,如今官府对现场进行封锁,寻常百姓都进不去。虽说大会不至于取消,但应该会延后些时日。”
听闻这话,苏步启这才松了口气。如此说,他还真得好好谢谢那个放火的家伙。
“对了,你可知道那道人去了何处?”
姑娘没想到苏步启会问自己,便答:“这个……奴家确实不知,但道长口中多次提到过一个地名,奴家不知道会不会和——”
没等姑娘说完,苏步启便插断了话:“什么地方?”
“金……金陵。”
本来苏步启只打算问问,可如今听到他所去的地方是金陵,他便非去不可了。毕竟……林深还是自己的徒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