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书友最近在追一本叫做《故人依偎柳梦中》的小说,是作者連空明滅写的一本武侠小说,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的是这本故人依偎柳梦中小说的免费阅读章节内容,想要看这本小说的网友不要错过哦。目光呆滞。“二公子,那时老朽闻讯立马协指挥使出门察探,寻于宣化外道,世子横躺于街边,和翁主别无二致……”你是说,“世子!已经……”“正是,世子早已于几月前先去……”“世人皆言世子前去参军。”...
精彩章节试读:
车夫勒住缰绳,赤马昂首凄厉长嘶,车辙北向留下一行零落伤缺的印记……
“公子,别再喝了。”
李觅伸了伸懒腰,目光呆滞的呷着酒壶。
“公子,再往北,便是漠北了!”
“无处可去处处去,何以爲家何处家。”
“公子!车夫叹息了一声,马鞭一挥,滚动的车轮卷起一阵黄沙。”
最好的矛刺向最好的盾,便生出多少故事?本以为天下如棋,怎料自己只是盖中弃子一枚罢了,不知是黑,亦不知是白。
李觅虽然不再年轻,亦不过二十出头。他觉的非常无聊,因为聊无可聊。
不知觉便到半夜,围着烛火,批了风衣,啃着干粮,送着酒水,夜深蓝得发凉,车夫倚着古藤便和衣睡了,李觅依然烛火思沉。
沿着沙漠的绿洲,一轻骑闪电般星夜驰来。
马首勒住马大声喊道,“可是李家二公子!”
“二公子,可算找到你了。”
“哦,是指挥使大人,李觅一介布衣,大人星夜寻来有何要事。”
左天霸作揖道,“二公子,荆王爷有要事前来相邀,敢烦公子随卑职前往?”
“既是王爷教令,小可理应随大人前去。”
“谢公子。”左天霸说罢便跪下行礼。
“左大人不必多礼。”
李觅回首向马夫道,“郑老伯,我随大人先行一步,你回陇右老宅罢。”
“公子小心。”
数日,到了洛阳府,李觅笑道,“敢问大人,可知王爷何事相招。”
“这个,还是待王爷和公子详谈。”
“哦,那先到王府?”
“公子且作休息,待我回禀王爷。”
“亦可。”
洛阳虽为陪都,却是全国经济重心,不二重镇,天下雄州,五湖四海之商贾无不云集于此,比其余三京,繁华更甚。
李觅刚找了处茶肆休息,左天霸便策马而来。
“公子,王爷在万山湖。”
一行人又到了万山湖,竹林茂密,湖水清澈,一质朴老翁独钓于草亭边。
李觅在曲水桥外朗声拱手道,“王爷。”
那老翁摆手道,“世侄过来吧。”
“王爷,如此雅兴?”
荆王苦笑一声,他衣着如同渔夫一般,只有枯瘦的脸上透露些许英气。
“世侄走得好快啊,刚辞别圣上便寻不着你。”
“王爷,李觅学艺不精,无颜面相见。”
“哪里话,你可知为何此次官至秘书监?”
“李觅不知,请王爷指点一二。”
“本来圣上想钦点你为近卫统领兼京畿西部尉,本王拦下来了,一来官修博士,虽无实务,却略尽典籍,更常侍陛下左右,日后不必厮杀疆场,二来,有事相托。”
李觅虽心头一震,亦连忙道,“王爷如此器重,李觅何德何能,甚为惶恐。”
“本王兼任御史,与令尊于公有同袍之义,于私有兄弟之情,素来将你当亲侄子看待,无奈先皇受奸人蒙蔽,以致……哎,这些事情希望你能明白。本王知你素喜舞枪弄棒,又曾任刑部诏狱,无奈本朝祖训,京官子弟不可任中央要职,与地方却只从当卫队而已。虽世侄不过二十有余,却雏凤清于老凤声,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荆王爷忽然从袖口掏出一匕首。
匕首不过略长于折扇,藏于袖中颇为轻便。
荆王幽幽道,世侄可知此乃何物?
“这,这不是七曜剑之一的……”
“正是。荆王起身拱手向天正色道,此乃开国至神大圣皇帝,也就是我父皇亲手册与本王的金曜剑,现今我将此剑交付与你。”
“王爷!李觅无奈跪下接剑叹道,“王爷,有事吩咐李觅便是,李觅必当以死相报。”
“世侄,若无此剑,恐成不了事。”
“既然如此,李觅只能竭力而为,以报王爷一二。”
“你起来吧,我跟你细说。”
王爷吩咐了酒菜,只留下王府长史于亭外,左天霸等人在竹林外面等候。
“这件事,交给别人,本王着实不放心。”
李觅心中圪垯一下,问道,“怎不见世子。”
“便是有关于世子的事,来我们边吃边说。”
“王爷,怎可如此。李觅忙欠身,接过王爷正拿起的酒壶。”
“哎,我那个孩子,你是知道的,一股热血劲头,连他的前太子哥哥也拦不住,拼了命要当个捕头,自以为忠心耿耿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断案本事世间绝代,整天四处游荡,无所事事,还常自愧有负皇恩,没想到先王无意给他设了个京畿检查史,其实是为协助储君,训练一批英杰之士,怎料他反而以每天以审查冤案为重,丝毫不觉得劳苦。”
“世子性情确实豪迈细致如此。”
“哎,世侄可知洛阳血案?”
“哦,略有耳闻,还请王爷详解。”
洛阳虽为陪都,却灯红绿酒,夜夜笙歌,几个月前发生了几起连环血案,烟柳繁华客商繁多,官府自然不以为意,怎想,京都亦发生同样的血案,作案手法如出一辙,本来我那个儿子接到当今皇上的旨意本欲顺道来看我,没想到那天晚上,我那个女儿,居然……我那个儿子正好出门看到贼人,便策马前追,不带侍从。他说道恨处,居然一锤,石桌裂了一缝。
长史景福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王爷,接下来便由小人代述。”
王爷点点头,目光呆滞。
“二公子,那时老朽闻讯立马协指挥使出门察探,寻于宣化外道,世子横躺于街边,和翁主别无二致……”
你是说,“世子!已经……”
“正是,世子早已于几月前先去……”
“世人皆言世子前去参军。”
“哎,所以,王爷才请公子前来,以命相托。”
“世侄,本王戎马半世,和你一般,素喜排兵布阵,又过了半世清闲生活,不久将随先王而去,生前唯有如此夙愿,查明杀害儿女真凶,方敢将这一身枯骨长眠于九泉以对亡妻。”
看着荆王鬓发已然斑白,和童稚时候映像中战马上的银光铠甲威风凛凛的兵马大元帅毫无无半点干系,心中陡然一酸,缓缓道,“王爷,预谋是,必先利其器。”
“这层我自然明白。”王爷微微示意长史,不一会儿,竹林一位青衣少女便在亭外拱手。
“须雁,以后你便听从李公子吩咐,他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须雁明白,谨遵王爷教令。”
李觅拱手道,“王爷,既有须雁姑娘,李觅便告辞了。”
“李觅,成亦可喜,如若败了,自然是加减乘除,不必自责。”
“王爷,李觅告辞。说罢,便飞袖一鞠而去。”
“敢问二公子,此欲何往?”须雁看李觅勒马便问道。
李觅微微一笑道,“河东郡。”
“去河东郡作甚。”
“须雁,以前我们在学堂的时候,你也这么文质彬彬多好。”
须雁冷笑一声,“要不是王爷吩咐,早把你大卸八块下酒吃了,告慰世子之灵。”
“唉,你还是心挂着世子。他斜眼一看,没想须雁已梨花带雨。”
“喂,好久没见你哭,你哭起来真好看。”
她用袖子擦擦泪珠,哽咽道,“爲了世子,你尽力吧。”
“这个自然,不然我也不会答应王爷。”
“那怎么不去宣化道,反而去什麽河东郡。”
“须雁,可见过世子遗体?”
“自然见过。”
“可察看其伤口?”
“未曾,世子面目难辨,由太常仵作法证。”
“这便是了,世子翁主蒙难,世人居然不知。
“此案关系皇家声望,太子也只能秘不发丧,暗中调查。”
“须雁,你依然是……”
“非也。”
“哦,何大小姐要不要歇歇,再过洛水……”
“不必。”何须雁狠狠一刺,乌骓马疾奔腾去。
李觅摇摇头,只得跟去。
“何大小姐,前面茶肆打尖可好。”
“天尚未黑,何故……”
“何大小姐,您不休息,我不休息,咱们的马要休息休息吧。”
何须雁下马,询问掌柜附近可否换马,便给了些许银两。
“大小姐,这穷乡僻壤的,您不习惯吧。”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李觅笑笑。
何须雁拿起茶壶,看了桌上染了沙尘的茶杯不禁皱眉,低沉道,这破地方。
李觅拾起随身携带的水囊递给何须雁。
何须雁抿了口水道,适才前去换马,看到一八尺大汉,不无残缺,却和一群小屁孩嘻嘻哈哈在溪边玩耍,犹如孩童一般。
“哦,有这等其事。”
“就在那边。”何须雁往左后方一指,果见一大汉和一群幼稚打闹玩耍。
小二上了菜后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个人在我们村是有名的大傻子,老母独自收养,哪知虽年近三十,依然痴痴呆呆,最喜和小孩子们玩耍,于耕作一概不顾,逢人便嘻嘻哈哈,把杂耍当天下第一要紧事,着实是可怜可叹。”
“傻布,这边这边。”
“我不傻,我不傻。”
“你应了你就是傻布,知道不傻布。”
“你都这么老了,还和我们小孩子玩。”
“傻布,你不用去田里吗?你不用吃饭吗?”
“傻布,怎么不说话了。”
“我不傻,应了不就是傻布。”
“你不是应了,你还是傻布。”
那大汉居然哭了起来,“大喊我不傻,”忽然如发癫一样,把嘲笑他的孩子一把举到头顶狠摔狠摔在地上,幸好,河边野草长得还算茂密,其余孩子一看连忙四壮逃跑呼喊,乡里人拿起锄头将他围将起来,他却仿佛失心疯似的,变得凶神恶煞,完全无前阵嘻嘻哈哈的样子。
小二解释道,“司空见惯了,千叮万嘱孩子们不要和他玩,无奈他人好,总是听从指挥,孩子们也自然跟他玩,只是不能听个傻字,村里人便叫他傻布,至于姓什麽,她娘也不提及。”
何须雁喝了口水,携着李觅上前看热闹。
众人虽然将傻布围起来,却不敢向前,几个拿锄头的汉子已被打得哭天喊地,等到一个老妇人上前扯住她的胳膊,被他狠狠推开,他才恍然大哭跪在地上,和小孩子一般喊道,“娘,他们欺负我。”
何须雁都不免笑了笑。
李觅突然向前,挤开了人流,从怀里掏出一纸告示。
“这个画上面的人你可认识。”
傻布点点头道,“认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挠挠头。
村民都围上去道,“咦,这不就是傻布。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上前瞄了瞄文书,读了出来,悬赏通缉,为保河东郡民安,现赏银百两抓拿此要犯,如有其踪迹检举者,亦有赏酬。”
“百两?”村民都惊呆,别说百两,就算十两,这些村民也难得见过。
“傻布居然值百两。”
“原来傻布的名字叫何不名。”
这时候有人才晃过神来,这傻布犯了什麽罪被通缉?
他娘一下子抓住李觅的袖子道,“官人,你认错人了吧,我儿子虽然胡作非为,但是为人淳朴,不谙世事,也没有杀人放火,偷鸡摸狗,只是人比较憨傻,绝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村民也上前议论议论纷纷。”
一个老者挤开众人拱手道,“请问阁下是?”
李觅作揖道,“在下是河东郡捕头,今将何不名缉拿归案。”
“这,可有和凭证。”
李觅笑道,“长者可一同前往郡治拜望郡守,自然,如此汉非通缉要犯,自当叩首赔罪送还加以抚恤。”
老者看他有理有据,又有官印,便点头道,“在下乃本村三老,老朽眼拙,不知巡捕大人来到,实在是罪过,既然如此,阿布,你和这位大人去郡守游玩一番可好,阿布他娘,阿布虽然傻,但也没离开过村里,不至于杀人害命,估计是有些误会,你就好好劝劝他,一同和这位捕头去郡守例行公事。”
她娘抹了抹眼泪,啜泣道,“村长既然说了,好吧,捕头大人,俺家穷,只有这点碎银,您好好照顾我我傻孩子,俺不会说话,给您跪下叩头,阿布还不叩头。”
李觅收下笑道,“大娘放心,只是例行公事,还请令郎多多担待,这钱就当令郎的茶水费。”
李觅说得过于文绉,大娘只是不停磕头,并无言语。
有人低声道,“也好,这傻子虽然有些用处,但是动不动就打人……是啊,也是青天开眼,让他去衙门吃吃苦头也好。”
大娘嘱咐道,“阿布,你要好好听大人的话,大人带你去郡城开开眼,有好多好多饭吃!”
“好,阿布知道了,回来带好吃的给娘,娘不用担心。”
何须雁看着李觅居然带着这个傻子十分诧异,上了马有些疑惑,方问道,你带个傻子作甚。
李觅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阿布,沉吟道,“河东郡。”
星夜三人便到了城门下,看守二人高举烛火询问。
须雁拿起弓箭往城内一射,不会,河阳城门便咿呀咿呀拉起。守城的卫尉出门迎入。
阿布只是跟在二人后面,并不说话。
到了府衙,郡守早已闻命而来,对须雁叩首道,大人前来,卑职有失远迎。
李觅在后朗声道,“郡守大人,可认得背后之人。”
郡守闻声抬头,吓道,“这不就是何不名,来人,快来人,把此贼拿下。众兵卒闻讯便上前围住。”
何须雁笑道,“大人,汝欲何为。”
郡守方回神道,“哎,大人不知,此人便是河东大恶,何不名,丐帮的二把手何不名!”
何须雁惊讶勒住马头,回望这个大汉,问道,“丐帮的二把手是这个傻子。”
何不名镇定自若,毫无刚才那股傻气,反而显得魁梧大气。
“来人,还不将此贼擒拿归案。”
何须雁和李觅步入厅堂,郡守随后而入。
“下官实在痛心疾首,请大人责惩。”
“何大人,不必自责。”何须雁道,“论起来,小女子还得叫你一声族叔。”
“哎呀,折煞小人了,令尊大人是当朝大司马,大人如今贵为禁军统领,卑职何德何能,敢攀族认宗,敢问统领大人,此行可有圣上指示?”
“缉拿何不名是不是要是。”
何普一听吓得跪下道,“是是,卑职办事不利,以致此贼逍遥法外,幸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大人料事如神英名盖世,将此贼缉拿归案,为百姓谋福利,为圣上解忧愁,是大大的青天大大的好官。”
何须雁见这个何普何郡守说话少了些许官气多了些插诨打科的江湖气概反倒好笑,斜看了眼李觅转而无语,便询问道,“何大人,此处可有干净客栈。”
何普忙道,“有有,河阳虽然破落,索性有一挥园,园内有一别院,院落还算素雅,前番京畿调研使台城总监木大监曾下榻于……”
两人来到院中,撤了下人。
须雁本想言语,见李觅以关上房门,唯有对月兴叹,忧思难忘。
翌日,须雁从桌上缓缓抬起,方知道居然酒睡过去,得知李觅已到牢房,便策马而去。
“统领大人!经卑职协众官吏连夜审讯,要犯供认不讳。”
何须雁是中郎将,虽然官阶不过从五品,但代表最高指令,何普虽然是一郡之长,贵为五品,却自然认为何须雁是代表圣上,毕恭毕敬。
何须雁则是一头雾水,只是故作详细,冷冷道,“前方带路。”
到了刑房,只见何不名全身赤裸被钉在木架上,房间还有烧焦的味道,全身发须被镊子连根抛起散落一地,唯有些许头发因为钉在木架上而幸存,骨骼关节处被鞭打后用盐水浇洒,再用麻绳捆绑,不忍直视。
何普道,“刚拔完这斯指甲,正要拔牙,这斯忍耐不住,无不尽言供认不讳。”
“呦,何大人。”何须雁拱手向天,朗声道,“当今圣上最是仁慈,事事言法,最忌不按规矩办事,大人,你这可是严刑逼供!”
何普吓得跪倒,慌道,“我的统领大人,您不知道,这些恶犯,不动刑,怎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皇家威严违法必究,哪里会吞吐其事,接受世俗道德的审判。”
“呦,何大人,您教训得是啊。”何须雁厉声狠狠道。
何普又是一阵惶恐,忙道,“卑职该死,着实是这厮可恼也。”
这时,李觅缓缓进来道,“呦,何大小姐,这郡守大人犯了什麽大罪?”
何普又朝李觅叩首道,“大人,小的冒犯统领大人,罪该万死。”
李觅只是上前走到何不名跟前,贴语细说。
何须雁骂道,“这傻大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怎听得到你讲话。”
李觅没有理会,转向何普道,“郡守大人,将其松绑。”
何普偷偷斜看了眼何须雁,忙喝令下属道,“快将这斯弄醒。”
何不名绳子一解,整个人扑通倒地,任热水凉水怎么浇也感觉不到痛楚。
李觅示意何须雁,何须雁不情愿地说到,“何大人,速请郎中。”
两人出了刑房,何须雁正色道,“李觅,你可知罪。”
李觅笑了一下,并不理会。
“大胆李觅,圣上密旨在此,还不下跪。”
李觅回头,看到何须雁手上确实有一玄黄密旨,便跪下叩首。
朕命禁军统领虎贲中郎将何须雁亲册京畿刺史令协查荆王府案,若个中有离奇故事,行独断权宜,违令者斩。
何须雁拱手正色道,“李觅,朕问你,何故徘徊河东?”
李觅望了一眼何须雁,道,“破案须得此人。”
“此人所犯何罪?何故假刑部之令拘之。”
李觅起身,拍拍尘土,轻轻叹了一声道,“找个清静地方说吧。”
何须雁无奈的听从,跟在她身后的那一刻,不免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回到园中,李觅叫了一壶薄酒,几碟小菜。
须雁泪眼道,“怎地如此无情?世子死的不明不白,身前对你何尝不是,不顾尊卑和你称兄道弟,如今你却不管不顾,好像无干系一般。
李觅叹道,“此事非同小可,当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可知所审何人?”
何须雁听后,不免一惊。
昔日,乐毅连下七十城,而这位何不名贵为丐帮二把手,江湖号称小乐毅,后来,更是因为杀人如麻渐渐连着小乐毅的称呼都没了,江湖人士直接称呼何不名。
从至神大圣皇帝历经三代如今不过三、四十年。太祖武皇帝逐鹿中原,南讨苗疆,东平盛国,西阅犬戎,而北定幽云直至漠北,丐帮可谓立下汗马功劳,至神皇帝官拜丐帮帮主为大将军衔京畿太刺史令,丐帮帮主神器世代相传,如今,丐帮传到了第四代,分为东北燕云派和西南锦衣派,何不名为燕云派二把手,只要他经手巡视的地方,没有一个城镇不敢交安定费。
而这安定费,是燕云东北一脉第一代帮长想出来的规矩,既然官府没有民众交税如何开支,我们丐帮亦是如此,既保护了民众不受恶霸侵扰又可组织民兵抵御流寇入侵,丐帮又有了和西南邪派抗争的经济来源,何乐而不为。第一代过世后,民众开始出现了拒绝缴纳的念头,官府也开始打压,没想到何不名赤手空拳,横扫燕云会馆,将黄淮一带收拾的服服帖帖,自此威名远扬。何须雁久居宫中,自然不知道地方州郡故事,即便何不名再如何扬名,终究是江湖混混,摆不上台面,但是,何须雁自然听出了苗头。
“李觅,我记得你是说,你查案需要此人?”
李觅默然。
“李觅,以后可不可以将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不行。”
何须雁楞了一下,没料到李觅如此斩钉截铁,难道以后次次要将皇命搬出?又顿觉自己一个堂堂的世袭大司马之女居然如此廉价还得靠圣旨压人,又着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