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书友在找一本叫《狩猎》的小说,是作者朱小树写的都市风格的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地把自己抽过的烟捻熄,把烟嘴放在背包里。“最后一步了,”夏伯苓自言自语道,“细心一点,细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步。”远处传来一道光,一辆车行走在这片无人的区域,它的远光灯是朝着夏伯苓这个方向照过来的,只...
精彩章节试读:
夏伯苓高举的铁锤迟迟没有落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又或者是因为女孩在高度紧张中出现了错觉,所以才会以为时间流动得非常缓慢。
袁瑞趴在地上,发出了轻轻地呻吟声,他有点缓过来了。
“大哥,”他艰难的说,“你……你要……”
夏伯苓的铁锤动了,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声。
“咚。”
这一锤子砸在了袁瑞的后脑勺上,原本已经陷下去的那一块被他砸开了。女孩想站起来逃跑,却因为小腿上的裤子缠住了脚,起来几次都被绊倒了。
袁瑞躺在地上彻底没了声音。
“不要想着跑。”夏伯苓说,“你原本很漂亮,可是现在恐惧感扭曲了你的脸,让你变得很难看。当然,不可否认真实的东西总是会很惊悚,不过我还是要说,死亡,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只不过,有的人81岁才经历,有的人18岁就经历了。”
“求求你,”女孩跪在地上,“放过我吧,杀了我有什么用呢?”
“你活着又能做什么呢?我现在把你放了,等到你81岁的时候,病痛围绕着你,你的子女忙着自己的家庭,压根就不会管你。那是一种折磨,还不如现在痛快。我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这种帮助。”
“哦,顺便提一句,在老死之前,你还会遇见其他的折磨,比如说老公出轨,孩子不省心,日子一天比一天平淡。像今晚这样与宇宙交融的性爱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活着,有时候比死去更恐怖。”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放过我吧。”
“这也是生活的真相之一,袁瑞跟你讲得太片面了,他不过是想骗你和他做爱而已。”
“你认识他?”女孩突然反应过来,她吃惊地看着夏伯苓。
“当然。”
“我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我不认为我们有时间来聊这个话题。”
“我想知道。”女孩说,她想拖延时间。
她在等奇迹发生,或许路边会有路过的车发现这边的异常。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时间了,我们……”
遥远的国道上开过一辆大货车,凄厉的喇叭声打断了夏伯苓的话。货车的车灯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闪闪发光的启明星,给人带来希望。
“嘿!”女孩突然疯狂地吼叫道,“我被人劫持了!救命啊!杀人了!”
货车司机又按了一声喇叭,把女孩的声音彻底掩盖了。
灯光逐渐远去,消失不见了。
“徒劳的,”夏伯苓说,“太远了,我们在黑暗中看光明的事物觉得非常清晰明了,可是当你站在光明中,就不太能看到黑暗里在悄悄地发生着什么。光明是傲慢的,看不见卑微的黑暗。”
女孩又开始发抖起来,她没有哭,恐惧已经让她大脑彻底空白,就连哭也忘记了。只是毫无意识地发出放过我之类的声音。
“你嗓子哑了。”夏伯苓十分遗憾,“你的声音本来很好听的。”
女孩瘫软在地上,没有回答。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夏伯苓靠近女孩,他用手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长发,然后俯下身子亲吻了她的脸颊。
女孩转过头来吻他的嘴巴,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把女孩推开,女孩的脸装在地上。
“再见。”
铁锤再次在夜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砸在了女孩的脸上。
没有砸到要害,女孩惨叫起来。
“没用的,你就认命吧。”夏伯苓再次举起铁锤砸下去。
这次砸在了太阳穴附近,女孩晕倒了,四肢毫无意识地轻微抽动着。原本她身上的清香味道被一股难闻的味道取代了。夏伯苓早已习惯这样的反差,这是生理上正常的反应。
夏伯苓把袁瑞和女孩拖到丰田陆巡的车门边,先将袁瑞塞进车后座,抱起女孩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忍着难闻的味道帮她把裤子穿好了。
紧接着他坐进驾驶室,开着车往无人区更深远的地方开去。二十分钟后,他看到空旷的平地上有几个小土包,这是很好的掩体。他停下车,把后面的两个人抬出来,放平。
如果此时放任这两人不管,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不过他还有一些程序没有做完。一般来说,人被砸这么两下是不会死透的,大部分的人此时还会剩一口气。夏伯苓在袁瑞的裤兜里摸出苹果手机,开始试着用指纹解锁。
左手的大拇指解不开,他又用袁瑞右手的大拇指,手机开了。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老婆的选项,拨打过去。一阵彩铃声之后,无人接听。他没有放弃,接着又打了一次。
这次对方接得很快。
“喂?老公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想我了?”
夏伯苓在手机放在离袁瑞脑袋不远的地方,还是用锤子砸袁瑞的脑袋。
“咚,咚,咚。”
“什么声音?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啊?”
“咚,咚,咚。”
“出什么事了?”
“咚,咚,咚。”
确定人已经死透后,他挂断电话,然后把电话卡取出来扔掉,用锤子把手机砸成了碎片。
随后,他用同样的办法解锁了女孩的手机,不过这次他拨打的是女孩父亲的电话。夏伯苓用单调,空洞的铁锤击打女孩头部的声音让一个无辜的父亲陷入了无助的绝望中。
做完了这一系列类似于祭祀的举动后,夏伯苓从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的是汽油。他把汽油泼在离丰田陆巡油箱很近的地方,刺鼻的味道把空气中原本弥漫的血腥味覆盖了。铁锤上新鲜的血液已经滴在了地上,剩下的一些变得有些粘稠,他拿出手帕把铁锤擦干净,然后把手帕和手机的碎片都扔进车里。
夏伯苓坐在地上抽烟,刚才连杀两人耗费了他很多精力,他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差不多就快亮了,夏伯苓细心地把自己抽过的烟捻熄,把烟嘴放在背包里。
“最后一步了,”夏伯苓自言自语道,“细心一点,细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远处传来一道光,一辆车行走在这片无人的区域,它的远光灯是朝着夏伯苓这个方向照过来的,只不过距离太远,暂时还照不到他。
如果不跑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夏伯苓当下没有犹豫,拔腿就跑。实在不行明天再来都可以,被抓个正着就惨了。
回客栈的路上,他开得比较慢,主要是希望可以留意一下自己的罪行是否被刚才突然闯进视线的车发现。
一路都很平静,没有发现有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过的情形,就在他碰巧路过了上次听悍马的地方时,他就明白可能出事了。
地方还是老样子,就是车不见了。他下车找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车的踪影。
有诈。
夏伯苓赶紧回到自己车里,一时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