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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晃脑地说道:“那我哪儿敢细瞅啊?我就回头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就见湖面上飘起了黑色的头发,我头皮都炸了。”
张七眼当时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嗡的一声,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湖边。
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被自己沉入湖底的女子飘上来,赶紧磕头如捣蒜,对着这面前这位高人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老人家大发慈悲,收了神通吧!”
那人微微一笑,走到湖边朗声说道:“魂归魂,土归土,去吧,去吧。”
说来也奇怪,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湖面汩汩水泡消失,而那丛摊开的黑色毛发也不见了。
倏忽间,湖面重新归于了平静。
那人扶起了跪拜的张七眼,和颜悦色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师父了。”
就这样,这个叫一阳的人,成为了张七眼的师父。
再后来,张七眼也得知了此人的来历:曾祖父临咽气前,担心爷爷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于是特意拜托了一阳照看爷爷。
一阳说,我曾祖父曾对他有大恩,所以虽然实为师徒,但一阳却私下里称我爷爷为七爷,很是恭敬。
而且我爷爷看着我说道:“就连你这小兔崽子的名字,也是我和一阳商量着,给起的名字。”
我却不信,笑着说道:“您老又蒙我,您遇到一阳的时候,他都五十了,您才二十啊。我出生的时候,一阳至少都八九十岁了,就算没死,眼睛估计都花了。我是男是女他都未必认得出来。”
这句话,惹恼了爷爷,他拿起靠在床边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我一下。
我之所以这么说,并非对我爷爷不敬。他今年已经七十有五,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常年卧病在床。和他说两句玩笑解解闷儿,也是希望他心情能好点儿。
爷爷常说,他死了,赶尸这活儿就没人干得了了。
“您别这么说,您老且得活着呢。”
“呵呵,生老病死,这才是常态呢。唉,我现在明白你太爷爷临死前是什么心情了,就怕你小子不争气啊。一脉单传,你还没个媳妇儿。”
“嘿,老爷子,没媳妇儿这事可不赖我啊。你说我好好的上着学,你非得让我回家跟你学这个赶尸。这年头儿谁还这么封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