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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是景奈捡回来的。
母亲经常会把景奈弄丢了,景奈知道那种被遗忘的滋味,所以她不能丢开苗苗。
低头猛冲之间撞到了人,景奈鼻子一疼,眼睛一下飙出泪花,可即便这样,还是死死地护住怀里的苗苗。
兴许是护得太紧,景奈这被撞疼的人没叫,怀里的苗苗倒是惨叫一声。
“是你呀,小丫头,是叫景奈来着对吧,小景奈,我撞疼你了么?”
温和好听的声音,让景奈总算是抬了头,看着逆光站着的高大男人,她抿唇摇摇头,随后绕开男人的腿,准备往远处去。
妈妈说,跌疼了就要自己爬起来,喊疼不仅仅是没用的,还会让被人笑话你。
所以景奈从不说疼。
不是怕别人笑话,是想妈妈开心。
她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半天都没迈出去一步,自己的衣领被人提着,她还在那个男人的腿边。
挣扎着要下来,她已经被提溜着和男人四目相对,男人笑道:
“小景奈,你跑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星期一的时候你妈妈的婚礼,我们不是刚见过么,就在七天前,我做伴郎,你做花童,你还把你妈妈的婚戒递给我来着,怎么,忘了?”
景奈不说话,苗苗在她怀里乱叫,她被悬半空,手一个没抓稳,苗苗喵一声从她怀里跑了,景奈要去追苗苗,但是衣领被男人提着,她没办法下去。
眼看着苗苗越跑越远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景奈终于耐不住了,嘴一扁,眼睛一弯,哇一声哭了出来。
然后她就落地了。
妈妈说,哭是一个女人从孩童期就有的,最强大的武器。景奈一见这个人,就用了她的武器。
景奈落地就要去追苗苗,但是苗苗已经跑远了,她泪水都来不及擦,蹲在草丛里,喵呜喵呜的唤苗苗,天色渐深,苗苗还不见踪影,景奈找的有些绝望了,突然听得一声喵叫。
是苗苗!
景奈激动地一下站起,随后一双男士皮鞋伴随着接连的苗苗出现在她的面前。
“给,你的猫。真是对不起,小景奈,请原谅我。作为补偿,让我送你回纪家可好?”
景奈抱着苗苗后,下意识地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她急于摆脱这个人,因此胡乱点头,并没有告诉男人她就是从纪家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