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二天天亮才敢放心睡去。
日子又一日一日的过,时光荏苒,师傅送我的小瓷瓶已经攒到了第十四个,我今年,十八岁了。
按照世间的说法,我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前几日在黑市,还有几个主顾想把自家的子侄介绍给我做夫君,我不懂夫君是什么,只能一脸疑惑的看着师傅。
师傅对那几个主顾大手一挥,扇他们出去十米远。一脸冷漠的说:“这样的丑丫头你们也看得上?瞎了你们的狗眼!莫不是瞧上了她这一身的本领想诓这丑丫头为你们卖命不成?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去!”
话音刚落,那几位主顾便屁滚尿流的跑了。之前他们刚付了银子还没来的及拿药就被师傅一掌扇了出去,现在连药都不敢上前拿就跑了,好似后面有恶鬼在追一样。周围其他摊位的摊主眼观鼻鼻观心,都默认的选择置身事外,漠不关心。
我攥了攥衣角,凑到师傅跟前,刚想开口问道:“师傅,这......”夫君是何意思......
还未问出口就被师傅出声打断,他狭长的眼尾上挑,好看的俊眉微微蹙着,脸上带了几分怒气:“丑丫头,若你今日不想被我丢入浴桶里,就乖乖的不要问我夫君是何意思。”
我立马噤声,识时务的不再开口。这个月的试毒我已经尝过痛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问题再去痛一次。
回程途中,我觉得今日的师傅特别反常,他先是采购了足够半年吃的食物,还大发善心为我裁制了好几身衣裳,还在酒庐打了好几斤的烈酒。
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上一次师傅采购了三个月的食物还是因为他要闭关,这次连着采购半年......
我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了。
回到崖底的木屋时,师傅把我赶下马车,将为我定做的那几身衣服的包袱砸在我的脸上,将我撵回了柴房,并勒令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准出柴房一步。
我抱着包袱都一一照做了。
其实,我的耳力很好。
夜里我听见不远处房间传来师傅的低低的笑声,隔了一阵又听见他低低的哭声,最后是他仰头灌酒的吞咽声,来回交错,最后声音渐渐消失,直至天明。
天空泛出了第一丝鱼肚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