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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有一度蔡清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然而她的意识却还在。
她突然记起了母亲的样子,母亲唯一的那张照片早已在那女人进门第二年偷偷搜罗了去烧毁殆尽。她记起照片上的母亲笑的多么宁静甜美,那张母亲与父亲的结婚照虽小,却无法遮掩母亲耀眼的美丽。
她想起了母亲留给她的玉葫芦挂坠,那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翠玉,是母亲祖上一直传下来的。那女人进门后便对她的玉葫芦垂涎不已,几次想要据为己有,甚至以‘清儿还小,代她保管’为借口,几次三番向她爹提出,皆被她爹拒绝了。
她爹说,这是清儿妈留下来的遗物,清儿戴着也能保佑着她平平安安。
可惜这只玉葫芦,早在几年前却掉落清河。初三那年暑假时,那女人已是越发嚣张,趁着她在清河边洗衣服,被贪婪冲昏了头脑居然公然抢夺她的玉葫芦。串着玉葫芦的挂绳戴了十几年,早已经不住那女人的狠命拉扯,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条很深的勒痕后,便绷然断裂。
玉葫芦落入那女人手里,然而那女人来不及得意下一秒玉葫芦便从手中滑落,“咚”的一声落入水中。
蔡清河从极大的愤怒与懊悔中回过神来,拼着一身不知从哪里来的劲,跳起脚来狠狠地煽了那女人两个耳光。那女人挨了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脸上狰狞毕露,正准备狠狠收拾她一顿,幸好有过路的村民经过。而那女人总算醒过神来,终要顾及着她的后母贤名,不得暂时放过她,回到家中,却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一派胡言向她爹告了状。
而她爹……
是否因为常年干农活被晒得过于黝黑,她爹没能看见她脖子上深红的勒痕,却只知道愤怒而伤心地怪责她,为何要把她娘的遗物扔入清河?
而今夜里,此刻,她也终于想明白,并非是她爹没有看见,而是他不愿意瞧见!如果他愿意瞧见,他绝不可能不会知道这十几年来她受的委屈,绝不可能没有发现那女人对她的虐待,绝不可能认为娶那样一个女人是他的福分、也是她的福气!
是了,那女人是他的妻,阿泽是他儿子,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是多余的!
没有了她,他也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没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