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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他常年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浅灰色道袍,一边念着罪过罪过,一边打山鸡、追野兔,一边念着不知哪家的***一边喝酒吃肉盘佛珠。
有时会看见他禅意十足的坐在梨花树下对着一局围棋残局呆愣半晌,身上落了花瓣也浑然不觉,有时则会在几十里之外无人识得他的城里口若悬河的卖自己用酸枣面儿撮的假丹药,然后把骗来的钱换成一大袋馒头送给另一个村的乞丐……
裴恕说的不错,一醉阁主今日确实蛮高兴的,因为他一早便得到了他大徒弟落雪寒的飞鸽传书,说是在仓青山作祟妖物已除,他留下帮忙安置下因此受苦受罪的山民,明日傍晚便可回来。
太阳西沉,一白衣男子从云霞璀璨处御剑而来,停在一醉背后不远,恭敬道了声,“师傅。”
他是闲云阁的二弟子楚钟宇,眸色润澈乌黑,长发及腰,周身都散着一股子清冷的气质,怎么看怎么觉得干净,就是那种说不出的由内而外透着的干净。
他本是不想来的,奈何磨不过他那个好事嘴馋的五师弟廖清,非求着他过来瞅瞅自己师傅的钓鱼成果,如果钓的够今晚上大家吃的了,就要他劝师傅早些收工回来。
不经意瞟了眼放在一醉身边不远处的鱼篓,却见里面空空如也,他迟疑了下没有上前,跟在一醉身边多年,现在师傅坐了一天都没有钓来一条鱼,此事无关技术与运气,而是证明了一件事,就是他现在不开心了,非常的不开心。
山间的晚霞很漂亮,暖橙色的夕阳半掩在云层把西面一片天色照得热情奔放,各种深深浅浅的蓝紫色系,红黄色系交织在一起,透过斑驳的树荫映着湖边一坐一立的师徒二人身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画,一醉在画中拿着钓竿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楚钟宇想了想,缓步上前立于他身侧靠后的位置,又恭声道了句,“师傅。”
“鬼叫什么?吓跑了我的鱼。”
一醉气鼓鼓,一口白须都跟着颤了三颤,不过楚钟宇见他这样却稍稍安心了些,这证明着让他师傅不开心的事情并不是多严重的大事,甚至还不至于上升到要他生气的地步。
因为若是他真的生气了,那绝对不会搭理任何人,更不会说这样孩子